聽到何又晴的呼喊,醫生疾步走回手術檯。身邊的小護士重新爲他帶上口罩和手套。醫生拿着儀器,開始給夏詩蕊做檢查。
結果讓人欣喜,病人真的恢復心跳了。
死而復生?
何又晴一直都陪在夏詩蕊的身邊,一直到她手術結束。事後醫生提起這件事,只能歸結爲,病人腦顱受損,暫時xing停止心跳。何又晴晃動她的腦顱,又讓病人的心跳恢復。這種情況在醫學界很少見,都可以歸結爲奇蹟了。
“謝謝!謝謝醫生,謝謝奇蹟!”
做完手術的夏詩蕊,已經轉移到了特護病房,何又晴一個勁的說着感謝的話。
謝謝老天爺,沒有把夏詩蕊從她的身邊帶走。
夏詩蕊昏迷了三天三夜,何又晴守在這裡三天三夜。期間Emma過來送食物送水,並讓何又晴去休息休息。可何又晴撐着眼皮就是不肯閤眼。
她害怕。害怕如果自己一走開,夏詩蕊再次離開她,可能就沒有這樣的運氣,還能把她留住了。
所以,她要一直守在夏詩蕊的身邊,一直等到她醒來。
第四天早上,大概七點鐘。何又晴趴在夏詩蕊的身邊,已經疲憊的撐不住身子。她的手還握着夏詩蕊的手,牀頭的吊瓶正在滴着藥水。
牀上昏迷着的夏詩蕊,忽然動了動手指。
動作很細微,可是對於一直高度警惕的何又晴來說,已經足以讓她從朦朧的半夢半睡間清醒過來。
“阿蕊,你醒了麼?”何又晴擡起頭,看見夏詩蕊的睫毛動了動,眼睛微微撐開了一條縫。
看清了眼前的人,夏詩蕊嘴巴一張一合:“晴……”
何又晴欣喜,眼眶驀地紅了,咧開嘴,換來了四天以來的第一個笑:“阿蕊,是我!”
因爲這幾天不吃不喝也沒休息,何又晴的嗓子已經喑啞。
而夏詩蕊,在吐出這一個字之後,眼睛又緩緩的閉上了。
何又晴急忙起身,往病房外面跑去:“
醫生,醫生阿蕊她醒了……”
怎奈,何又晴的身體早已經沒有半點力氣。剛纔又起身太猛。剛跑出病房的門口,就感覺眼前一黑,頭重腳輕的,隨後再也沒有半點知覺。
樓道里有路過的其他病人家屬,看到裡面跑出來一個人,暈倒在病房門口,好心的幫忙叫了醫生。
*
A市的飛機場,一個頭發微卷面容白皙的男人,帶着墨鏡,從出口處走了出來。外面已經有一輛香檳色的寶馬730等候多時。有保鏢打開了車後座的門,男人光亮的皮鞋踏進了車子裡面。車門關上,香檳色的寶馬車,離開機場高速,徑直開到了醫院。
病房裡,何又晴緩緩睜開了眼睛。只覺得身體虛弱無力,腦子裡還在惦記夏詩蕊,往身邊看去,卻發現自己現在正在一間獨立的病房,除了一張牀,還有衣櫥和獨立的衛生間。
她怎麼會在這裡?應該呆在這裡的人是夏詩蕊纔對吧。
夏詩蕊呢?
何又晴猛然間記起,自己是想去叫醫生的,夏詩蕊睜了睜眼睛,隨後又閉上了。不知道那是不是她醒過來的意思。
從牀上起身,發現自己的手背上cha着針管,正在注射靜脈滴液。
神經吧這些人!她又沒受傷沒生病的,給她這麼好的病房打什麼針。
“醫生!有人麼!”何又晴扯開嗓子對外面叫喊。怎奈聲音嘶啞,雖然她已經用盡全力,可發出的聲音還是仿若蚊蚋,她自己都聽不真切。
該死,這嗓子又是怎麼回事?
無人幫忙,她只能自己解決。一隻手將針頭上的膠布撕開,一咬牙,將針管從手背上抽了出來,一串血珠隨之撒在了手背上。因爲沒有棉球擦拭,她隨手壓住了正在流血的針眼,一股腦兒從牀上下來,穿上鞋子走出了房間。
看了一眼門牌號,才發現自己是在五樓。
五樓是貴賓樓,只有那些有身份地位的病人,家裡有錢的病人,才能住這樣的房間。她爲什麼會在這裡?
眼下也顧不上這麼多,去看夏詩蕊纔是最重要的。跑到了電梯口,何又晴一隻手還搭在手背上,用胳膊肘按下了2樓,那是夏詩蕊所呆的樓層。
手試探着從手背的針眼上拿開,發現流血還在繼續。無奈之下,她只好繼續按着。看着電梯上的數字,由3變成2,在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何又晴猛的衝了出去。
也不管電梯外面有沒有人。
頭頂撞上了一堵軟軟的人牆,何又晴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隨後,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跑。
而她的胳膊,則被別人用力抓住,瞬間又把她扯了回來。
現在的何又晴,真的沒有多少力氣。要是有人跟她有仇,一直想揍何又晴的話,現在絕對是最好的機會。
不過,她的脾氣可絲毫沒有變化。自己正急着去見夏詩蕊呢,不耐煩的擡頭瞪着面前的人:“道歉我也到了,麻煩你放開手好嗎?……沈……”
當她看清面前男人的時候,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沒想到,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竟然是——沈南希!
怎麼會是他?他什麼時候來A市的?
想起剛纔自己住的病房,一下子知道了原因。這該死的男人,不會是來A市親自監視她的吧?
“放開我!”何又晴的語氣並沒有因爲面前的人是沈南希就變得好多少。相反,她現在好像比剛纔更生氣。
沈南希沒有放開何又晴的胳膊,霸道的將她重新帶回了電梯裡面。好在現在是半夜,外面並沒有什麼人。何又晴掙扎着想出去:“放開我,我要去看看夏詩蕊。”
“她很好,倒是你,爲什麼四天不吃不喝不休息?”沈南希將電梯的門關上,按下了5樓的數字按鈕。
有那麼久麼?何又晴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掙扎着身子,試圖從沈南希的禁錮中解脫出來。然而,何又晴現在哪裡是沈南希的對手,儘管極不情願,可還是被面前的男人像抓小雞一樣的抓着,絲毫反抗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