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詩蕊無奈的嘆了口氣,對於何又晴的遭遇,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其實,要說心裡話,夏詩蕊並不覺得何又晴跟路此笙在一起是件壞事。
慕終南離開已經有一段日子了,何又晴總不能一直沉浸在那個永遠也回不來的男人身上不能自拔。如今要是有個人肯陪在她身邊,就算最後不見得一定能攜手終老,對於何又晴來說,也是一段可以療傷的感情。
沒有公平不公平,一段感情的開始,本來就是相互分享對方最需要的東西,陪伴或者是金錢,很溫和的各取所需。最後結束的時候,也不要因爲自己付出的多或者少,就不甘心甚至憎恨對方。
哪有什麼對錯,緣分使然罷了。
可看着坐在身邊的何又晴,夏詩蕊也無力。緣分這東西,估計也只有老天爺能夠真的拿捏的準了,就算夏詩蕊再想讓他們在一起,當事人如果沒有這個意思,旁人再心急也沒有半點用處。而她能做的,就是盡力撮合這倆人,生米都已經煮成熟飯了,夏詩蕊就當是幫校草做一件好事吧。
晚上的時候,夏詩蕊跟何又晴在小店裡吃過了晚飯,夏詩蕊突發奇想,要跟何又晴打一個賭。
“打什麼賭?”一聽打賭,何又晴立馬來了興趣,她從小到大最喜歡打賭了,以前跟慕終南和張二浩沒少打賭,贏過也輸過,但過程當中的樂趣,卻是外人無法感同身受的。
“先說來不來吧!”夏詩蕊沒有直說,而是把條件擺出來做引子:“你要是贏了,我告訴你一個上個月旅行途中聽過的,關於開棺人未亡的故事。我親眼所見!”
“切!那跟我又沒有半點毛關係。”何又晴白了夏詩蕊一眼,沉思片刻,挑挑眉:“我要是贏了,你就給我做一個月的飯!”
來點實際的,纔有打賭的必要嘛。不得不說,夏詩蕊做的飯真的挺好吃的,要是一個月都有人做飯吃,想想都心裡美。現在沒有爸爸做飯,她又不太喜歡在外面吃,所以,這個條件對於她來說,才真正夠划算!
夏詩蕊斟酌了一下,點點頭:“好!”
在心裡腹誹:路此笙,這一次我虧大了,看你怎麼補償我!
何又晴得意洋洋,她打賭輸的概率其實是很低的,這一次,也志在必得。只等着夏詩蕊把賭約說出口。上天入地,爲了這一個月的飯,她也必須努力!就當是打工了唄,就不信夏詩蕊還真的給她出多難的題目。
“你去路此笙家裡住,能堅持一個月,就算你贏了。”夏詩蕊看着何又晴,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臉上的表情瞬間發生了變化。夏詩蕊也不急,補充一句:“你可以認輸,但我可不要你給我做一個月的飯。而是回去告訴何叔叔,說你跟陌生男人上牀了。”
“我次奧!你太陰險了吧!”何又晴忍不住想掀桌,回去跟爸爸說這件事,不等於把自己往火坑裡面推麼?先別說何家奕會不會暴怒之下跟她斷絕父女關係,首先一頓臭罵是絕對少不了的。
“你做飯那麼難吃,要是輸了給我做一個月的飯,豈不是要折磨死我。我可沒有自虐傾向,不管輸贏都是我吃虧啊!”夏詩蕊纔不傻呢。
何又晴還是不服:“那這件事抖到我爸那裡,你也賺不到便宜啊?”
“可看着你不爽,我就會很開心啊。”夏詩蕊無所謂的一聳肩,端着桌上的水喝了一口,繼續說道:“你要是真的不敢賭,就把剛纔的話收回去吧。其實我也知道,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勇敢。”
“我知道,你這是激將法!”何又晴笑着指了指對面的夏詩蕊,隨即手指一旋緊握成拳,無奈的一咬牙:“不過,我還就吃這一套。賭就賭,一個月而已,我有功夫在身,就不信他能吃了我。到時候吃虧的還不知道是誰呢!你就等着給我做一個月的飯吧。記得我喜歡吃辣,到時候不要因爲不服而放的太鹹噢。”
“你先堅持幾天再說吧,還真以爲人家校草願意跟你這麼個沒有女人味兒的功夫小子在一起。”夏詩蕊雖是這樣說,可眼角已經隱藏不住有了笑意
。大功告成,這下路此笙該服了吧?
說起來,這不算賣友求榮吧!至少夏詩蕊什麼東西都不求,只希望何又晴的身邊能夠有個真心喜歡她的男孩兒,可以給她療傷,讓她漸漸從慕終南的影子裡走出來。
雖然何又晴表面上嘻嘻哈哈看起來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可是夏詩蕊是過來人,又跟何又晴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自然瞭解,慕終南的死,對何又晴的打擊到底有多大。
給路此笙打了電話,那傢伙開着他姐的車就飛奔而來。
何又晴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是不是被夏詩蕊跟路此笙聯合起來擺了一道?
不過,當着路此笙的面,她又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爲跟夏詩蕊打賭,所以才肯住在他那裡的。這愛面子的性格,估計這輩子都改不掉了。
“走吧,東西都已經拿回我家了。路家小屋歡迎你!”路此笙張開雙手,站在打開門的車旁,對何又晴做出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何又晴白了他一眼,這嘚瑟勁!要不是因爲她打賭從來不認輸,誰稀罕住進他那什麼破屋子。一個月而已,何又晴認爲自己肯定能夠撐得住!
主臥被何又晴生生的奪了去,路此笙反主爲客,只好屈身在側臥的牀墊上。因爲不喜歡臥室裡那顏色誇張的條文被單和深藍色的窗簾,何又晴要求把臥室裡的東西全部換一邊。
牀單和被套要純白色,針頭是淺綠色碎花的。窗簾有兩層,最外面一層黑色擋光,裡面一層白底紫色小花朵裝飾。她平常喜歡睡懶覺,最不喜歡被陽光曬醒了。所以,窗子一定要用黑色的窗簾遮光。
木質衣櫥裡面的衣服全部被丟到了牀上,何又晴將自己帶來的衣服掛進衣櫥裡面。甚至連牀頭的檯燈,都把原來的金屬歐美風格的撤掉,換上了一盞簡易的米黃色小檯燈。只有一根金屬撐着一個燈泡,沒有那些華麗的大燈罩。
重新看着被她修正過的臥室,滿意的坐在牀上。這樣子,纔像她何又晴住的地方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