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情況已經到了必須馬上手術的時候了,不能再拖。院長何瑞鬆無奈只能打電話找張文博求助。“張教授,病人的情況十分危急,麻煩您趕緊的過來一趟,怕是要馬上手術才行。”
“是那個腦血管腫瘤的手術吧,我就不過去了,你讓向晴主刀就是了。她在國外主刀了好幾臺這種手術,而且她今天已經去你們醫院報到了,你又何必打電話來找我,真是捨近求遠。”張文博說完話就掛斷了電話,還笑着搖頭。“這個老何,估計是忙的糊塗了。”
何瑞鬆是知道許向晴的,張文博的得意弟子嘛。而且之前很多手術,許向晴名義上都是助手,實際上卻是手術的主刀。何瑞鬆打電話給張文博,其實也是想讓他把許向晴派來救急。
這會聽說許向晴就在醫院裡,何瑞鬆立馬打電話找人查許向晴在哪。得知許向晴被分派到了兒科,何瑞鬆皺了眉頭,氣的摔了電話。“簡直是胡鬧。”
何瑞鬆出了辦公室的門準備親自去見許向晴,同時下面的人也知道闖禍了,讓護士一路小跑去找許向晴。
聽完小護士的解釋,許向晴的臉上沒有露出竊喜,只是平靜的和兒科領導打招呼之後跟在小護士身後去往神外的病房。
再去的路上,許向晴和院長何瑞鬆碰面了,許向晴很有禮貌的上前打招呼。“何院長,您好。”
“不用那麼客套,你叫我何伯父就好。給你安排科室的事情我也是才知道,都是些下面的人胡來,這件事情我一定查個清楚,給你一個交代。要我說你這美國畢業的醫學博士,就當個主任醫師,別從小醫生做起體驗生活了。”何瑞鬆這也是主動道歉主動示好,許向晴可是個寶貝,他還真怕這小姑奶奶生氣了,然後就不幹離開了。
何瑞鬆堂堂院長都這麼說了,許向晴也不好太小氣得理不饒人。“既然何伯父準備親自查了,那我相信一定會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覆。至於主任醫師的事情,醫院看着辦吧,之前我也是擔心我年紀小,剛來醫院起點就這麼高,可能會有人心裡有意見。”
“你的文憑,你的手術資歷擺出來,哪個還敢說三道四的。雖說年輕人要虛心,但是你這也太低調了。”和瑞鬆打定了主意,給許向晴一個主任醫師。把許向晴留住了,今後院裡有棘手的病患就讓她醫治。
許向晴和院長何瑞鬆兩人說着話就到了病房,有幾個醫生正在給病人檢查,見到何瑞鬆和許向晴兩人來了,急忙報告情況。相比起其他科室的醫護人員不大認識許向晴,神外的大夫大多對許向晴有印象,因爲之前許向晴就協助做了幾臺手術。
“小許大夫你來了,那我們對手術結果就有期待了。”一位神外的醫生直言不諱,可見對許向晴的醫術很有信心。
“喊許大夫就好,怎麼前面還加個小字。你們一個個年長小許那麼多,這手術還不敢做,一個個的也不嫌丟人。趕緊的做準備送病人去手術室,病情別耽擱了。”任何事情都沒有搶救病人的生命重要,和瑞鬆一句話,醫生護士就都行動起來了。
許向晴也找大夫詳細的瞭解了病人的情況,而後去了手術室。
病人的情況很不好,手術中多次出現危機情況,好在都被許向晴成功克服。手術很複雜,一直持續了近六個小時才結束。即便是六個小時,在其他醫生的眼裡,已經是速度驚人了。參與手術的其他大夫忘不了,許向晴那手術刀用的,快的都快有殘影了。
許向晴結束了這臺手術之後也是累的很,直接回家休息了。
許向晴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剛進手術室,何瑞鬆就對醫院醫生的錄用情況展開了調查。院長親自下令,調查處的人不得不重視。
第二天許向晴再到醫院的時候就感覺被衆人注視着,然後許向晴接了一個電話就直接到院長辦公室去了。許向晴剛離開,時候的那些醫生護士們就議論開了。
“這個就是那個許向晴啊,真是太年輕的,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雖然人年輕,可是人家技術過硬啊。聽說昨天那個神外的病人好幾個大夫都不敢往自己身上攬,最後就是這個許向晴主刀進行的手術。然後參加手術的其他醫生和護士據說都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你們這個情報可是不全面,這個許向晴可是鼎鼎大名的張文博教授的徒弟,據說拿到了美國HF大學的醫學博士學位。之前半年我們醫院的很多棘手的手術她都參加了呢。”
“聽說林主任被停職調查了,好像和這個許向晴有關呢。許向晴這麼能耐的一個人,居然把她安排到了兒科。不少人都在說林主任是受賄了,私下調換了醫生的科室。可是林主任沒想到許向晴不是軟柿子而是鐵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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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向晴越走越遠,衆人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但是許向晴意識到了一件事,自己在醫院裡成了名人,以後想低調怕是難了。
許向晴去院長辦公室見了何瑞鬆,出來的時候白大褂上的胸牌換了,從兒科的醫生成了神外的主任醫師。
許向晴去兒科取自己的東西的時候和徐英簡單的聊了兩句,另外也見到了那個之前頂替她位置去了外科的那個大夫,也是個女的,名叫馮子茹。
許向晴從何瑞鬆院長那裡知道了一些這個馮子茹的情況,她是自己大學同學丁剪秋的表姐。馮子茹也就是靠着丁家的關係進了燕京附屬醫院實習。丁家是首屈一指的中醫世家,但是馮家並沒有什麼醫學天才誕生過。馮子茹就是覺得醫生的工作體面有前途就選了這個職業,可惜她真不是那塊料。
原本靠着丁家的關係馮子茹進醫院到兒科報到,但是她聽說醫院裡兒科的醫生最累而且工資最低,馮子茹不樂意了。於是她就賄賂了林主任,把自己調到了據說很有發展潛力的科室。於是就有了後面的事情,所以許向晴纔會被分派到兒科。
馮子茹行賄還能在醫院繼續待下去,許向晴的心裡很是明白,醫院那是看在丁家的面子上。而爲了安撫她許向晴的心情,那位林主任便首當其衝被嚴懲了。
看着許向晴在醫院裡風光的樣子,再想想自己被人指指點點,馮子茹的心裡很不是滋味。馮子茹知道表妹丁剪秋和許向晴曾經是同班同學但是關係不好,所以就故意在丁剪秋的面前說許向晴的壞話。
馮子茹心裡怨恨着許向晴,她又何曾想過,許向晴是不是原諒她了。許向晴非常肯定,自己和馮子茹從今往後就是敵人了,對方可能在想盡辦法毀掉她,所以許向晴心裡也有先發制人的打算。
許向晴讓丁大寶調查了馮子茹,結果發現這姑娘的學業算是一塌糊塗,專業知識一塌糊塗,每次考試都是剛剛及格的水平。許向晴看過資料之後都想吸冷氣,這個馮子茹也真是膽子大,自己就那麼點能耐居然還想去外科。手術刀都拿不穩的的人也不怕手術中因爲她而葬送了病人寶貴的生命。就馮子茹那樣的水準,不管放在哪個科室都是定時炸彈。
馮子茹的醫術不過關,一起工作的同事很快就發現了。徐英是個聰明的,許向晴還一句話都沒說,她自己就開始廣播馮子茹的事蹟了。再加上許向晴可以安排人爆料了馮子茹的黑歷史,一時間醫院裡的人都開始用懷疑的眼神看馮子茹了。
孩子永遠都是父母的心頭寶,不少的家長知道了有馮子茹那樣一個醫術不行的醫生在兒科上班,都對自己子女就醫的安全產生了質疑。若是馮子茹給孩子開錯了藥怎麼辦,想想都可怕。
於是沒過幾天,受不住輿論壓力的醫院對馮子茹的資格進行了調查。最終,馮子茹灰溜溜的離開了醫院。臨走的時候,馮子茹狠狠的瞪了一眼許向晴,那份仇恨絲毫沒有隱藏。
讓馮子茹離開,不僅僅有個人的恩怨,也是爲病人負責,許向晴沒有任何後悔。馮子茹的事情這麼一鬧,圈子裡的人就都知道了,不只是燕京附屬醫院,其他醫院也都知道了。
日此一來,作爲馮子茹後臺的丁家也算是丟臉丟大了。不少人在背後指責丁家不該把馮子茹那種不靠譜的人安排進醫院。這種話越傳越多,最後丁家中藥藥房的生意都受到了影響。
馮子茹原本想風聲過了之後再求丁家把自己安排到其他的醫院去,可是沒成想後果有些嚴重,沒有單位願意接收她。最終馮子茹就乾脆在丁家的中醫診所上班。每天就是按照方子給客人抓藥,沒用多久時間,馮子茹就把自己專業忘得一乾二淨。
馮子茹和丁家都認定了這次的事情是許向晴在背後推動,但是卻沒有證據能證明是許向晴所爲。就目前情況來看,許向晴稍微佔據上風。但是許向晴不會放鬆警惕的,誰知道對方會不會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上前來狠狠的咬上你一口。
自從和羅彤彤解除婚約之後,楊逸軒整個人都變得沉默了。從前那個陽光開朗無憂無慮的大男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拼命工作的楊逸軒。
隨着許向晴婚期的臨近,楊逸軒的心裡越發的不鎮定,只有不停歇的工作才能讓他暫時忘掉痛苦。
這一日晚上許向晴依舊在外面應酬,和幾個銀行的高管吃飯。飯桌上有一個銀行的行長喝多了,拍着楊逸軒胳膊套近乎。“楊公子小小年紀就開始幫着父親打理公司,真是了不得啊。如今楊氏蒸蒸日上,再過些年更是了不起。說起來幾年前撤回了對楊氏集團的投資那事別怪罪啊,我們那也是沒法子啊。”
原本這事不提還好,飯桌上至少能維持表面的美好。可是這會楊逸軒卻是沒法忍了,當初要不是這些銀行落井下石,楊氏集團不會突然間陷入不可自拔的危機。要不是公司出事,他也就不必和羅彤彤訂婚然後徹底的失去了許向晴。
“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也不翻舊賬。不過我就是好奇,還希望大家給我解惑,當初爲什麼就突然間都同時斷了貸款。我可是查過了,當時沒有任何的國家的相關政策出臺說必須收回貸款。”
楊逸軒突然的問題讓其餘的客人都沉默了,只有他身邊那個喝醉酒的嘴是個不把門的。“楊少,這事可是真不能怪我們兄弟。當初那可是李雲天李少親自吩咐的,我們哪敢不聽啊。正好趕上楊氏公司經營不善狀態不佳,所以就提早收回貸款。”
結束了應酬回家的路上,楊逸軒的腦海裡始終迴盪着一句話,是李雲天的介入,銀行當年才停止貸款的。楊家和李雲天和李家一向也沒有交集,更是沒有恩怨。楊逸軒就想不明白,爲什麼李雲天當年要那樣做。突然間腦袋裡靈光一現,楊逸軒想到了一件事情,李雲天是林朝陽的好朋友。
林朝陽喜歡許向晴,要想辦法把他和許向晴分開。然後在許向晴出國期間,銀行突然間要求歸還貸款,而他不得已的情況下和羅彤彤訂婚。楊逸軒反覆的思考之後終於確認了,幾年前的那次集團危機就是林朝陽爲了得到許向晴而製造出來的。
想通了這一切之後,楊逸軒的心裡痛苦不已。爲什麼他就沒有再點發現林朝陽的陰謀,爲什麼反應那麼遲鈍。楊逸軒這個時候真想衝到林朝陽的面前去把他揍一頓以解心頭之恨,可惜辦不到。
楊逸軒的心裡想了又想,決定把這件事情的真想告訴許向晴,不能讓許向晴被矇在鼓裡。楊逸軒的心裡也在幻想着知道一切的許向晴會生氣然後和林朝陽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