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戰鬥陸地懸浮海面上,萌仙領陣,是臨時都統領,傻仙、小傢伙們,還有傀四、傀五、兩座戰鬥堡壘隨行,水盈月是察覺此方虛空有異,故派萌仙帶人察看,嘿嘿,妙文宮居然建了一座城!
一幢大大的黃金屋,再配五幢稍小一點的黃金屋,就組成了一座雄城,唉,別瞎猜,是妙尊率五妙使,妙文宮仕源分舵搬來了。
仕源大陸是妙文宮的私產,它的分舵搬去哪裡,需要報備?
當然,仕源分舵並非孤家寡人,而是帶着幫手來的,共計十餘支星級勢力隨行,它們將各自的小世界展開,圍繞着黃金城組建分據點。
妙尊顯然發現了戰鬥陸地,知道是晨風城前來察看,可是,他們壓根沒正眼瞧萌仙一眼,各自忙碌着,你不怕晨風城突襲?
哼哼,說笑了!且不說五幢黃金屋,就是十餘支星級勢力?不是小小的晨風城可以挑釁,若不是大佬們有異樣心思?它早被滅了!
沙大杏肚裡衡量,此地仍是極南海域,距晨風城有五萬裡之遙。
然而,五萬裡,是一個很巧妙的距離,若是它與晨風城爲敵?對方出動的兵力,至少需要兩個時辰,才能趕到,那麼,雙方無法突襲對方;而且,更妙的是,若是想撕開虛空?唉,距離太近,定位不準!
那麼,妙文宮選此地爲據點,是傳達一個意思,雙方不是死敵!
可是,既不願爲敵,妙尊選此處作據點,又是何意?
沙大杏得不出要領?萌仙肯定想不出什麼高見,先瞧瞧吧!
忙了近兩個時辰,仕源分舵建好了,彷彿,他們看見了戰鬥陸地。
最大的黃金屋裡有了動靜,最高層的白雲裡出來一個人,是一個妙人,萌仙恍惚,此女子怎麼看?就覺她很順眼,她不惹人嫌!
傻仙的眼裡?看到的,又是一番風景,女子是自已的熟人,甚至是“離散”多年的“親人”,是不忍呵斥,更不會責罵!
只有小傢伙們沒啥感覺,在他們的眼裡,她?是生靈!
妙尊微拱手:“妙文宮仕源分舵妙書女,見過晨風城的客人,各位如有閒情逸致,可入城一遊;要麼,請領路,我將拜訪晨風城!”
她的聲音真好聽,是不忍拒絕,萌仙想了想,算了,回吧!
“有請,妙尊是與我同路?還是自帶座駕?”
妙尊點頭,心念動間,黃金屋上的白雲被分成兩片,她隱身其中,成了真正的朦朧仙子,是亦真亦幻的仙子,嘿嘿,更惹人遐思!
五幢稍小的黃金屋亦是如此,五位仙子隱身白雲裡,跟隨妙尊。
突然,萌仙的眉頭皺起,因爲,還有三座城裡飄出三團霧,是令人噁心的霧,一團彩霧、一團灰霧、一團黑霧,他們跟上妙尊!
萌仙的心情欠佳?戰鬥陸地的速度就快,然而,八團雲霧是不疾、不緩地吊在後面,一點沒有挪下,而且,是非常悠閒、輕鬆!
唉,此事不玄奧,妙文宮的道法,最基本的,是極風,而瘟尊、黴尊、煞尊?其終極手段是毒,毒的載具卻是風。
因此,令人驚愕的一幕出現,戰鬥陸地急急飄行,後面跟着八團雲朵,是毫不費力的吊在後面,嘿嘿,八位客人是搭晨風城的順風車。
兩個時辰後,他們來到晨風城,水悅逸早候於魔樹下,是由水盈月、水丫丫、文美人陪着,妙文宮的行事方式出人意料,只有水悅逸的衍術能對付,是希望從中能窺到一些蛛絲馬跡。
魔樹下,妙尊與水悅逸相距百丈,水摩素奉上仙茶,算是見面了。
妙尊打量着水悅逸,然而,令她失望的是,少年彷彿沒看見,呃,有誤,妙尊極自信,任何人,無論男女老幼,只要見到自已的真身,都會有不同的的反應,而且,妙尊可根據反饋的感應?來梳理一些事!
如果少年沒有感應?妙尊就無法窺知少年的真實想法。
然而,不僅僅是少年,便是妖媚的女子,挽雙抓髻的蘿莉,還有一個美人,唉,就是那個愛揍人的美人,她們同樣沒有什麼異樣。
妙尊的眼波流轉,輕笑道:“你們不好奇?我們將分舵搬來與你們相鄰相伴,你們不想知道原因?還有,你們不想知道我們的目的?”
水丫丫頓時犯困,嘀咕道:“你都巴巴地趕來了,我們還要問?”
妙尊一滯,身上的氣機翻涌,數不清的妙尊幻相閃現,唉,她修的是法相隨心,雖是後期始祖?可仍欠了火候,自然穩不住形象。
法相隨心是顏如玉的一個分支道法,是玉王的一個設想,亦即是,此道法並不成熟,即使是玉王也只是淺嘗即止,便是妙文宮內部,也鮮少有人嘗試,妙尊是後起之秀,想要出人頭地?只有另尋捷徑。
不過還好,妙尊是無驚無險地練成了,道行也躥升到後期始祖,然而,她只是仕源大陸分舵的管事人,從未參加過征戰,什麼大戰、惡戰與她無緣,亦因此,她的見識、閱歷不足,現在?算是歷練!
妙尊很快穩定情緒,嬌聲道:“越來越多的星空勢力爲觀末世,是紛紛踏上仕源大陸的地界,爲維持一個安定、祥和的修行環境,妙文宮仕源分舵自然責無旁貸,是要負起管理的責任,還請你們配合!”
此事說得在理,仕源大陸是妙文宮的私產,任何“混”進仕源大陸的勢力,應該接受仕源分舵的安排,至少,得遵守這裡的規矩。
水悅逸的眼睛浮現畫面,是雜亂無序、且殘缺不全,算了吧!
“妙尊大人無須客氣,你們有什麼打算,需要我們怎樣配合?”
妙尊發怔,你的態度,不是晨風城的風格啊?
星空中的規則?很簡單,就是弱肉強食、叢林法則,誰的拳頭多,誰的拳頭夠大、且夠硬,規則?就由他來制定,是他說了算!
自晨風城進駐仕源大陸後,歷經數戰,是從未敗過,因此,它有說話的權力,雖然,它不能決定別人的生死,但可維護自已的權益!
水悅逸知道妙尊的底細,資歷淺?就代表她處理事情,不會圓通!
“妙尊大人請體諒我們的難處,棲居仕源大陸非我本意,但又有不得已的地方!妙文宮既自承主人之責,我們理應配合。”
妙尊暫時沉默,似在心裡盤算,嘿嘿,她真的很難,不能逼狠了,若晨風城“溜”走?那麼,仕源分舵的存在,就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若是一團和氣?又怎麼挑起戰火,窺測到晨風城的實力?
她不說話?不遠處的三團霧氣開始翻涌!
一團彩霧裡?先是陰惻惻的笑聲傳出!聲音,刺耳、難聽!
“晨風城做下驚天大案,將數千星空勢力放逐星空,給各勢力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此事,不能算了,我們要報復!”
水丫丫?呵呵,立即來了精神,別人怕你們,我可不怕。
“哪裡來的野鬼?連面都不敢露的野鬼?用褲衩罩面的野鬼?”
水盈月一愣,頓時笑起來,丫丫大才,跟水烏烏才混了幾天,就學會了罵人的本事?若論“罵”技,水烏烏排第一,你第二!
然而,下一刻,驚人的一幕出現,彩霧被掀開一角,裡面?
呃,不是令人生厭的毒物,更不是見不得人的醜物,而是?
一位穿着大花衣裳的美嬌娘,是千嬌百媚的美嬌娘,是美得不能再美的美嬌娘,水丫丫訕訕,用粗話罵如此的美嬌娘,心裡有愧!
瘟尊笑得喘氣,嬌笑道:“小妹妹心裡有愧?這樣就對了!”
“我們之間是有過節,數不清的星級勢力與你們有仇,可是,這裡是仕源大陸,是妙文宮的仕源大陸,我們尋仇?也不能壞了規矩!”
水丫丫茫然,被人臭罵,居然不上心,反而是很高興的樣子?
唉,你太小了,哪裡知道星空大佬的事?他們是活過無數載歲月的人,豈會因口舌之爭就大動肝火?要不然,他們活不到現在。
妙尊感激地望了望瘟尊,若不是瘟尊恰到好處地“遞”來梯子,自已會很尷尬的,有了瘟尊的援手,她頓時緩過勁來,思路正常了。
“妙文宮不應該阻止你們撕殺尋仇,也無阻止的實力!妙文宮的想法很簡單,你們既是來悟道?就應該有一個良好的悟道環境,不應被打打殺殺影響了心情,因此,晨風城到妙文宮仕源分舵之間的空地,就被劃爲戰場,你們撕殺也好,火併也罷,請隨意,與我們沒有關係!”
水丫丫不信,大聲道:“妙尊大人的話,是前後矛盾,既是我們自已的事,此地又被劃成戰場,你們分舵設在這裡做什麼?”
妙尊頓時無語,不是我的話不對,而是,所有星空勢力都視你們爲仇,首先要解決的,就是晨風城,當然,也包括我們妙文宮。
瘟尊又適時出面:“小妹妹莫急!這裡是戰場,卻是受到限制的戰場,其戰鬥的規模、烈度,都是被嚴格限制,紛爭、打鬥是免不了的事,但是,不能弄成驚世大戰,更不能引起大規模的混戰!”
瘟尊眨巴着眼睛,俏皮調侃道:“因此,妙文宮是東家,自然責無旁貸,懸壺宮與晨風城有過節,但是,我們又不願大動干戈,因此,我們也算一份,與妙文宮合作,共同維持交戰的秩序,不致失控。”
水悅逸的眼睛浮現一些畫面,嗯,事情算是有了一些眉目。
他由衷地佩服星空大佬的耐力,一件事,很簡單的事,卻因爲某些大佬的堅持,被硬生生的扭曲,怕是連天道,也認不出事情的源頭。
“我是聽明白了,星空勢力與晨風城有仇,但是,又不能大打出手,只是小規模的打鬥,嗯,是要保證晨風城不至於被一戰而滅!”
“可是,晨風城爲什麼要配合,我不能一走了之?”
妙尊錯愕,這樣的機密,你都能猜到?
瘟尊的眼神一凝,少年不簡單,他若是不配合?是隨時可以溜走的,而且,這算是走不了?也是可以放開手腳大戰,我們怎麼辦?
“晨風城雖擅戰,卻並非無敵!你們一直堅持到現在?肯定有不能走的原因,放心,懸壺宮的事很多,不會閒得無聊來揣測你的內心!”
“各星空勢力尋你們的晦氣,絕非是突發奇想,肯定是晨風城有他們感興趣的東西,剿滅你們不是他們的目的,也非懸壺宮的本意。”
“所以,我建議你們最好的辦法,還是配合我們,就當是演戲!”
水悅逸盯着瘟尊看了很久,但是,少年,她可是活過數不清萬年的老怪物,哪裡會被你看得心虛?哪怕是臉紅,也不會有的!
“好吧!你們把即將參戰勢力的名單,備一份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