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安然正準備轟油門,林墨濃手機突然來了電話,電話上面顯示“老闆”兩個字。
林墨濃一看見這兩個字,臉色瞬間就變了,連忙叫安然停了車,接了電話,南風傾不知道電話裡的人到底說了什麼,只隱約聽見是一道低的男音。
“十分鐘,老地方!”
“好!”
林墨濃只簡單的回答了一個字,彷彿已經機械的重複了無數遍這個回答一般。
掛了電話,林墨濃的臉色依舊不好,很白,眼裡也有恐慌和苦澀。
她捂着自己的臉躺在座位上,渾身散發出低沉陰鬱的氣息。
南風傾不知道那個人給她說了什麼,那個人又是誰,不過看林墨濃的反應,想必那個人的身份也不簡單。
不過想歸想,自己的好朋友前一刻還好好的,現在接了一個電話竟然變得如此低糜。
南風傾拍了拍林墨濃的肩膀擔憂的問道:“墨墨,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沒事。”
林墨濃輕輕的搖了搖頭,頹廢一般的放下自己的手,自己一生的命運都掌握在他的手裡,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傾傾,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你們先回去吧,今晚我就不回來了!”
林墨濃努力的朝南風傾擠出一抹笑容,本來是很好看的人,被她這樣僵硬的擠出笑容,南風傾只覺得林墨濃此刻好苦。
她知道林墨濃和現在到底還是不一樣了,自己也不該多加阻攔,只是點了點她讓她照顧好自己。
林墨濃虛浮着身子下了車,身形有些狼狽,墨寶看着林墨濃離開,大抵是覺得有些奇怪,便問南風傾:“媽咪,墨姨怎麼了?怎麼不和我們一起回家了?”
小孩子的心思到底單純,這嫌惡的現實,若是沒有她的庇護,墨寶又會怎麼樣呢?
就和墨濃以前一樣,以前不論發生什麼事情,身前擁有一個南風傾替她擋着,南風傾總是那麼的勇敢堅強。
不論林墨濃遇到什麼事情,南風傾都會幫她擺平,絕不會讓她親手解決。
目的就是不想讓墨濃沾染世俗的弊端,而她呢,自己早已揹負着全家三口人的深仇大恨。
現實已經不能打到她,唯一能做的表示保護好墨濃那顆依舊乾淨的心。
而現在呢,失去了她的庇護,失去了家族和愛人的庇護,林墨濃現在究竟怎麼樣了,南風傾心裡有數。
摸了摸墨寶的頭,南風傾微笑着說:“墨寶不要擔心,墨姨只是去處理一些事情了!”
墨寶對墨濃的好感,南風傾看的出來,到底還是血脈相連,骨頭碎了都還連着筋,何況墨寶還是她親生的。
對於自己這個從未謀面的親生媽媽,墨寶卻並不知道,只是跟着自己的感覺走。
十分鐘後,私人公寓裡,林墨濃面無表情的按了按門鈴。
才發現門是虛掩着的,並沒有關,林墨濃深吸口氣,腿有些打顫。
林墨濃從未怕過任何人,就連霍天也從未怕過,卻獨獨怕這個公寓的主人。
林墨濃開門進去,裡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好在她已經習慣了這裡,對房間的結構也十分熟悉。
直接進了房間關了門,林墨濃正想開燈,浴室裡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如果你不想立馬和我做,我建議你還是不要開燈的好,你覺得呢?”
男人的聲音十分好聽,低沉魅惑,極富磁性的聲音低低一個收尾便能勾了人的心魂。
林墨濃伸出去的手就那麼直直的停在了半空中,久久的,林墨濃沉默不說話。
直到浴室裡的水聲停止林墨濃才說:“你這次讓我來,又想讓我做什麼?”
林墨濃的聲音本來就好聽,她絕美的臉龐沒有一絲表情,房間裡也沒有一點光線,林墨濃一道這是浴室裡那個男人不想讓她看見他的面孔專門這樣做的。
浴室的門被人打開,有隱約的腳步聲傳來,林墨濃依舊看不清男人的面孔,可是林墨濃從他的聲音就可以聽出這個男人得容貌,絕對是時間少有的絕色。
男人從浴室出來,直接從她的背後抱住了林墨濃的腰,男性特有的氣息瞬間包圍了林墨濃全身。
他的頭髮還有些溼,滴滴答答的落在她的脖子後面,直直流向了後背心,有些冰,讓林墨濃生生打了個冷顫。
男人低低的笑了起來說:“這麼多年,我找你的目的無非就只有兩個,一是讓我舒服,二是讓你舒服,不是麼?”
男人十分露骨的話讓林墨濃紅了臉頰,林墨濃毫不客氣的掰開他禁錮在她腰間的手說:“你要做就快點,若是不滿意今天也可以多做幾次!”
反正她也已經麻木了,肉體和靈活已經被人踐踏,她現在已經和行屍走肉沒有任何區別。
男人突然沉默不說話,大手挑起她精緻的下班,捏的有些疼。
黑暗之中,林墨濃也看不清男人臉上的表情,只是隱約感覺到男人在生氣。
林墨濃心裡發堵,吃虧的是自己,憑什麼是他來生氣!
“林墨濃,你就當真把你自己看的這麼卑賤嗎?!”
男人捏住她下巴的手微微一個用力,林墨濃便疼得吸了一口涼氣。
在微不可見的角度,若是有光,便定能看見男人眼裡的心疼。
林墨濃自嘲一笑,一把打掉捏住她下巴的7手冷冷的說:“卑不卑賤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麼,我現在在外人的眼裡和那些妓,女又有什麼區別!”
她口中的外人,多的去了,只不過對面的男人卻是冷凝了下來,眸子裡隱約有風暴凝聚。
“林墨濃,你當真忘不了那個男人,你自己想想,是誰在你最危難的時候拋棄你知你於不顧,又是誰將你推去水深火熱的深淵中的,嗯?”
男人的語氣有些狠戾,對於他口中的那個男人,林墨濃知道,無非就是五年前對她不聞不問的司空痕。
林墨濃臉色更加白了,彷彿被人狠狠戳了一刀,心臟出鮮血汩汩的流着,形成一朵妖治的血色紅花。
五年前,司空痕向她求婚,本來註定的一對兒卻突然跑過來一個惠濃,惠濃死活纏着司空痕,哭着鬧着不允許司空痕向她求婚。
直到那一刻,林墨濃才明白自己悉心對待多年的妹妹原來自己暗戀着自己青梅竹馬的未婚夫。
心裡強烈的不安促使她在無比憤怒的情況下狠狠扇了惠濃一巴掌。
林墨濃自嘲,只怪自己當年太過於囂張,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裡,a市誰人不知林家大小姐林墨濃是出了名的小惡魔。
整個人都如同太陽一般灼眼妖嬈魅惑。
一個巴掌,成功的引起了惠濃的怨恨,然後那個和自己朝夕相處二十多年的妹妹居然聯合顧南音把自己送上別人的牀。
從此,林墨濃的名聲毀於一旦。
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東西已經被毀,司空家是不會要一個被人穿過的破鞋。
接着,便是林家破產的消息,惠濃向來嬌生慣養慣了,父母啷噹入獄,家裡再也沒有錦衣玉食的生活,承受不了外人的眼光。
惠濃受了打擊,跑了出去,卻被車撞飛成了植物人,一直到今天。
每個月,惠濃在醫院都要支出很大一筆醫療費。
雖說惠濃害的自己聲名狼藉,可到底也還是一母同胞的妹妹,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只可惜自己沒錢,直到遇到這個男人,她用自己的身體來換取惠濃每個月的醫療費。
直到現在,林墨濃也還在依靠着他才能活下去。
林墨濃不知道他是誰,長什麼樣子,卻只知道他是國內最大的影視公司天悅娛樂公司的總裁。
除此之外,林墨濃對他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