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琛是個什麼樣的人,張寒玉居然還妄想着高攀,不過說來也是,像張寒玉這樣的女人,常年浸淫在酒吧夜場那樣的地方,又有幾個能夠保持自己的本心的。
在說,張寒玉只不過是齊琛找來的戲子,齊琛之所以會找張寒玉而不去找其他人只不過因爲張寒玉相對於別的酒吧女聰明。
知進退,況且,張寒玉需要大筆的資金,所以齊琛這纔會找了張寒玉。
齊琛以爲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卻沒有想到張寒玉居然對他懂了私心,怕是齊琛的目的一旦達到,張寒玉就會厚顏無恥的住進齊家。
夜黑了,天色如華,漆黑的夜總是能夠給人帶來一定的安全感。
今晚的晚飯,只有張寒玉和齊琛兩個人,齊小白和阿沈都沒有下來吃飯,齊琛也得了一個清閒,阿沈不下來,也省的張寒玉叫囂。
夜深了,齊家又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只是那夜的啜泣卻是直直的燙傷了某人的心。
齊琛拿着一件黑色大衣隨意的披上,順着窗前看向外面的世界,雪依舊沒有停。
齊琛咳嗽了兩聲,卻壓得很低,壓抑的聲音中不難聽出他此刻的痛苦。
齊琛嘆了一口氣,雙眼微涼,也不知道那丫頭究竟怎麼樣了,今晚沒有吃飯,應該也是餓了吧。
齊琛苦笑,苦笑自己什麼時候居然變的這般的想愛卻不敢愛了。
“吱呀……”齊琛輕輕的推開阿沈房間的門,有些暗,伸手不見五指,齊琛開了暖燈露出房間蜷縮成一團的阿沈。
房間裡沒有開暖氣,冷的彷彿就像是絲絲縷縷的鬼氣一般鑽進齊琛的身子裡,就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一樣,蒼白着俊臉輕柔的走在阿沈的牀邊坐下。
阿沈誰的很不安穩,清秀的眉心緊皺着,眼睛有些紅腫,想來應該是哭過了。
齊琛將自己的手伸進了被子裡面才驚覺阿沈的手居然是那麼的涼,齊琛無奈,他怎麼忘了阿沈畏寒呢。
開了暖氣,齊琛關了燈,屈身也鑽進了被窩裡面,齊琛動作輕柔的將阿沈的身子翻過來,生怕會把阿沈弄醒了一般,冰涼的指腹輕輕的描繪着阿沈的五官,之間停留在阿沈的脣瓣。
齊琛嘆氣,千般柔情終究也就只能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
“阿沈,我該拿你怎麼辦。”
一聲喟嘆,齊琛閉眼,都說世人癡顛,不過一世風·流只爲了心中那一人停留罷了。
齊琛吻着阿沈的眼,最終停留在阿沈的脣瓣上,淺淺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阿沈的脣上,輕柔婉轉,齊琛疼惜的撫摸着阿沈今天被張寒玉打的臉上,眼裡的內疚幾乎爆發,如果有可能,齊琛真的不想讓阿沈變的這樣傷心。
他一遍又一遍的吻着,輕柔而又癡纏,舌與舌的纏繞,脣齒相依,互相感受着對方的氣息,阿沈突然纏上齊琛的脖子,狠狠地加深了這個吻。
齊琛身子一僵,第一反應就是阿沈醒了,齊琛不敢動,阿沈卻是愈加的放肆了,冰涼的小手伸進齊琛的衣服裡,依賴的抱着齊琛精裝的腰肢。
齊琛停下來動作,小心翼翼的看着阿沈嗎,阿沈突然低低的嗚咽了一聲,帶着濃濃的委屈。
“齊琛……你騙我……”
阿沈在睡夢裡哭着,她夢到齊琛抱着她,一遍又一遍的親吻着,是那麼的溫柔。
阿沈連續受了好幾日的委屈,終於在這一刻爆發,阿沈哭着喊着齊琛的名字,齊琛痛苦的看着阿沈,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阿沈說:“阿沈,對不起,是我的錯,可是我只能這樣做,只有這樣,以後你纔不會痛苦。”
齊琛知道阿沈是在夢中,等明天早上阿沈一覺睡醒她1自然會忘掉今天晚上的事情,齊琛緊緊的抱着阿沈,天知道他這幾天對着阿沈冷言冷語各種冷嘲熱諷,甚至於連張寒玉打阿沈都未出手,一顆心彷彿崩潰了一樣。
齊琛真是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兩耳光,作死的讓阿沈這樣痛苦,明明自己不想這樣的。
可是齊琛現在必須這樣做,開弓沒有回頭箭,何況他已經將阿沈傷透了,事情已經快要成功了,如果在這個時候反悔,他所做的一切都會化爲泡影。
“齊琛,求你,不要離開我,我都等了那麼久了,我不想讓你離開我。”
阿沈哭着,緊閉的雙眸狠狠地顫抖着,齊琛抱着阿沈,似乎是要將人揉進他的骨血一般。
“阿沈,對不起,你要記住,齊琛這一輩子都只愛過阿沈一個女人,別的女人縱使有千般好,也不及你千分之一。”
齊琛的深情出現在阿沈的夢中,醒來之後不過一場須臾的夢,阿沈就算無論如何也挽不回如今的局面。
齊琛若是沒有心臟病,想必齊琛和阿沈早就濃情蜜意,只是天意弄人,齊琛註定了要離開阿沈的生命。
“真的嗎齊琛,可是你已經有了張寒玉,她還打我,你都放縱着她,我好疼……”夢裡的阿沈,如同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般,委委屈屈的聲音直直的軟了齊琛的心窩子。
“乖~是我的錯,阿沈,張寒玉下次打你,你就打回去好不好?”
齊琛小聲的哄着,想起今日張寒玉給的阿沈的那一巴掌,眸子裡的光瞬間就冷了下來,他的手掌撫着阿沈的背,十分的溫暖。
阿沈不明白爲什麼僅僅只是一個夢,卻爲何是這般的真實,阿沈真的希望,這個夢就這樣一直延續下去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阿沈臉上的淚痕未消,嘴角卻是揚起了最開心的笑容,半晌卻又垮了一張臉說:“齊琛,我不敢打她,你那麼寵她,萬一你要是打我怎麼辦!”
齊琛真是皆笑非啼,他在阿沈的脣瓣上輕輕的啄了一口說:“傻妮子,怎麼會呢?”
是啊,怎麼會呢?自己疼她都還來不及,又怎麼捨得去打她,那可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兒啊!
阿沈不依,嘟着嘴不滿的說:“可是她今天打我了,她力氣那麼大,我的臉都腫了!”
阿沈難得的撒嬌,齊琛失笑,也就只有在睡夢中阿沈纔會這樣的可愛吧,平日裡的阿沈冷冷的,似乎與誰都是一副格格不入的樣子。
“阿沈,我知道張寒玉打你了……”
“那你爲什麼不幫我,你明明就是不喜歡我,不然怎麼會不幫我,你不幫我……”
阿沈是真的很委屈,別說張寒玉打她,以前就連下人說一句阿沈的不是齊琛都會讓人給趕出去,可是在這次,齊琛非但不幫她,還吼她,阿沈當真是委屈極了。
齊琛無奈,親了親阿沈的額頭說:“你放心,張寒玉打你我已經幫你打回來了!”
阿沈不會知道當齊琛看見張寒玉動手打阿沈的時候,齊琛的憤怒=到底是有多重,也沒有看到齊琛狠狠甩的張寒玉的那一巴掌。
都說男人從不打女人,大女人的都不是什麼好男人,可是齊琛不會去想那麼多,即使齊琛讓張寒玉陪着自己演了這場戲,可是阿沈終究還是張寒玉不能夠動的。
夢裡的阿沈一呆,眸子半睜半合的問:“真的麼。齊琛你真的打了張寒玉麼?”
齊琛好笑的捏了捏阿沈的小鼻子說:“是真的,不明你明天可以去看看張寒玉的臉。”
齊琛說着,不知不覺得已經是半夜了,竟然也生出了幾分睏意,自從和張寒玉練手2演這齣戲開始齊琛就沒有一個晚上睡得安穩過。
齊琛就這樣抱着阿沈沉沉的睡去,而夢裡的阿沈則是心滿意足在齊琛的懷裡蹭了蹭,像是一隻慵懶的小貓咪一樣。
一夜的安靜溫馨,這是兩人這幾天來睡得最安穩的一個晚上。
早晨,連續下了好幾天的大雪居然就這麼的停了,阿沈醒來,看到玻璃上都已經結了一層冰花,十分有紋理的順着玻璃凍結。
阿沈躺在牀·上一動不動,腦海裡想得還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夢,阿沈帶着血虛的期望看向自己的旁邊,哪裡還有什麼人影啊,早就已經空了,阿沈自嘲一笑,果然只是一個夢啊。卻是那麼的真實,真實的彷彿昨晚齊琛是真的來過一般。
呵呵。
他怎麼可能會來,想必齊琛昨晚正佳人在懷,好不瀟灑快活吧!
刺啦一聲,阿沈一把推開窗戶,強勁的冷風猛地一下灌進阿沈單薄的衣服裡面,阿沈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卻還是將雙手放在外面任由冷風摧殘着自己,反正又沒人心疼不是?
阿沈狠狠地吐出一口濁氣,猛地又想起昨天晚上的那個夢。
阿沈摸着自己的脣瓣,那裡似乎還殘留着昨夜的氣息,冷風猛地灌進阿沈的衣服裡,阿沈的頭腦頓時就清醒了過來,終究還是忍不住的哭笑出聲,冰涼的眼淚滑進衣服裡,阿沈閉眼,自己到底還在幻想啊,不過一場夢。
一場夢而已啊……
阿沈擦了擦臉上的眼裡,黯然無光的眸子俯視着整個齊家,算了,既然自己已經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何不學着放手離開呢?
原本自己昨天還那麼雄赳赳氣昂昂的說着待下去,可是沒想到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自己居然就要離開了。
阿沈想了想,現在齊家已經沒有了自己的容身之地,待下去也只能是自取其辱,又何苦不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