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傾當真是隻能呵呵了,他母親說沒有就沒有,而她呢,墨濃呢,想要拼了命氣的去解釋。
現在什麼解釋都不用了,南風傾沒想到,曾經那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現在居然是這般的虛與委蛇。
話已經說完了,她和司空痕這麼多年的交情也算是走到了盡頭。
留在這裡,只會讓她覺得難受。
“司空少爺想要做一個孝子賢孫我不阻攔你,我只希望你在日後莫要後悔!”
言盡於此,該說的都說了,轉身便離開了這個地方。
霍天說的沒錯,關月然今天的態度的確是一口咬定了是墨濃將她推到的。
這消息,也不知是誰故意放了出去,一時間,a市的人都知道了林墨濃因爲記恨司空家五年前沒有幫她,所以就害的關月然進了醫院。
林墨濃的身上,又多了一個黑點。
灰色的落地窗前,今天的天氣有些陰沉,屋子裡的光晦暗不明。
他靜靜的站在窗前,用一雙平靜無波的眸子看着窗外的景色。
身形修長,偏瘦,冷冷清清的,彷彿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一樣,與世隔絕,不染一絲塵埃。
只是一旁的櫃子上放着一份灰色的報紙,報紙上還有照片上恰恰好好就是林墨濃去扶起關月然的那一幕。
也不知道是誰拍攝的,角度拿捏的剛好不知情的人看來,正是林墨濃推倒了關月然。
他一直沉默着,半晌才啓脣說:“安娜,查清楚是誰把消息放出去的,還有,從現在開始,斷絕一切和司空家旗下所有公司的合作項目。”
屋子裡的光更加暗了,安靜的站在後面的安娜臉上是恭恭敬敬的表情。
對着這個在商界信手拈來的男人,從來沒有人敢得罪。
商界的新貴,巴黎的傳奇天才,餘子安。
“是,那墨濃小姐怎麼辦?”
安娜問。
餘子安微微斂了斂眸光,五年時間,雖然讓她受了不少折磨,可她終究還是沒有領會到人心的醜陋和陰暗。
眸子沉了沉說:“暫且先讓她吃一段時間的苦吧。”
等她徹底體會到絕望的感覺的時候,她便會明白,就算五年前的打擊,對於她來說,也並不是心如死灰的絕望。
破釜沉舟,尚且還有一絲希望。
整個巴黎誰又不知道餘子安年少輕狂,可是那種狂,卻沒有人敢說不是,他旗下的公司,絲毫不亞於霍天的集團。
只是到底有哪些,卻不明白,旗下合作的公司數不勝數,其中也包括了司空家族。
他的眸子呈現出一種極致的冷,沒有活氣,讓人看一眼就會覺得遍體生寒。
斷了和司空家的合作,想來這幾日,也夠司空痕忙的了。
他的嘴角漸漸浮上了一抹殘忍的笑容,這人和霍天一樣的冷血。
他的人,除了他,誰也碰不得,碰了,便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關月然得意的太久,現如今也是該讓她嚐嚐從天堂墜入地獄的的感覺。
他會讓她永世不得翻身!
如同一個執掌着人們生命的死神一般,冷酷,殘忍。
“林墨濃現在在哪兒。”他問。
“在a市監獄,按照慣例給她的父母親打電話,送飯。”
他又沉默了下去,安娜也聰明的不說話。
從她的父母親入獄開始,她的這種行動從未停止過,這就是以前那個驕傲過盛的女孩子啊!
……
南風傾一氣之下直接甩門而出,司空痕狠狠的瞪着她離開的背影,病牀上的關月然眼裡飛快的閃過一絲陰霾。
心裡盤算着該如何解決掉南風傾這個女人,她知道霍天身後有容家,一旦她的事情被曝光,恐怕她在a市就會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出了醫院,南風傾一張小臉冷若冰霜,坐在車裡正準備開車,眸子的餘光卻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顧南音!
她來醫院幹什麼?
莫非……
南風傾狐疑的轉了一下眼珠子,腦子裡不經意閃過一個想法,眸子瞬間亮了起來。
南風傾連忙下車,跟在顧南音身後,她的手裡提着一些水果和補品,眸子暗了暗,想來應該是給關月然送去的吧!
果不其然,顧南音熟悉的去了住院部,直接去了關月然的病房。
當顧南音進來的時候,司空痕已經不在了,應該是有事出去了吧。
關月然一看到顧南音,臉色大變,緊張的看了看四周說:“你怎麼來了?”
南風傾很少在關月然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看來她和顧南音之間,的確有着某種聯繫。
顧南音的臉上掛着甜美的笑容,在外人看來,她的確是一個傻白甜的姑娘。
“這次的事情你做的很成功,林墨濃和南風傾生了嫌隙,這下就算你兒子再怎麼愛她也不敢娶她了。”
關月然得意的笑了起來,林墨濃那樣的髒女人怎麼配得上她的兒子。
“呵,就憑她?想要嫁進我司空家,下輩子也不可能!”
她高傲的擡起自己的頭顱,卻沒有注意到顧南音眼裡的譏諷和嘲弄,又一個蠢貨!
外面的南風傾看得明白,心裡終於明白,敢情關月然的目的居然是這個。
只是,爲什麼會和顧南音扯在一起。
“哦,對了,剛纔南風傾來過了。”
關月然突然想起一般的說道:“她知道了你父親和我聯手害他們的事情。”
說實話,關月然的心裡有些害怕,真怕她一不小心就會說出去。
“她怎麼會知道!”顧南音恨恨咬牙,這件事情極爲隱秘,就算是容家也不可能那麼憑着的查出來。
“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早點解決這件事情。”
成天提心吊膽的生活早已經將她嚇壞了,雖強勢,可終究只是一個女人。
站在門外的南風傾暗自思量,看着裡面顧南音和關月然的關係,怕是早就已經狼狽爲奸了。
南風傾是那個女人的賤種,關月然狠狠咬了咬牙,無論如何,她也不會讓南風家的孽種在這a市出現。
只是不知道天恆的事情顧南音是否和關月然有關。
病房裡,顧南音起身,臉上甜美的笑容未曾變過,看樣子是要走了。
南風傾連忙轉身隱藏到一邊,顧南音出來,並沒有按照原來的路線返回,而是朝着和剛纔相反的方向走去。
南風傾直覺顧南音還有其他目的,悄無聲息的跟在了她的後面。
一路從醫院後門走了出去,顧南音往後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人跟蹤她,便也就放下了心。
顧南音一路直直朝一個廢棄的工廠裡走去,南風傾跟在她的後面,這才注意到裡面還有一個人。
裡面的光線有些暗,南風傾也看不清楚那個人的面孔。
那人一見到顧南音,立馬走了上來就拉住她的手說:“顧小姐,我的女兒呢!”
南風傾這才注意到,這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大着肚子的女人,她悄悄走進了些看。
顧南音一把甩開她的手說:“你放心吧,你的女兒很好,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女兒的。”
顧南音森冷的笑了笑,可是對面的女人彷彿不相信她的話似的說:“我的丈夫已經被你們害死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躲在後面的南風傾心裡一驚,她的丈夫死了,難道是……
她知道,昨日天恆又死了一個人,同樣是毫無預兆的從最高層往下跳。
南風傾疑惑這些人爲什麼不怕死,就算是忠於霍霆,也絕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彰顯自己的忠誠。
如今按照這個女人的話,想來應該是霍霆逼迫死者家人以此作爲威脅,拿捏住死者的弱點,讓他們去替他賣命!
南風傾只覺得後背一陣發寒,霍霆這個人,當真是冷血到了極點!
顧南音冷冷一笑,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一疊東西遞給她說:“這是十萬塊,足夠給你們丈夫安排葬禮,至於你的女兒,我們是不會傷害她的,只是暫且還不能放了她!”
原來是這樣!
顧南音之所以還不放她的女兒,怕的就是一旦失去了能夠要挾的籌碼,估計她是怕有人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吧!
若是等到了霍霆的目的達到了,屆時放回這人的女人,就算她將事情抖落出去,霍霆也有辦法壓制下去!
顧南音當真是城府極深,面上不動聲色,背地裡早就將一切都計劃好了。
那女人哭哭啼啼的,顧南音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說:“我希望你能夠好自爲之,若是這件事情被曝光了出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只要你嘴巴嚴實點兒,我也不會對你的女兒怎麼樣,如若不然,你就等着給你的女兒收屍吧!”
顧南音冷哼一聲,臉上的笑容早已經冷了下去,這些人,若不是看她還有利用價值,她才懶得過來!
那女人哭的眼睛都紅了,丈夫被逼死,女兒被綁架,她卻無能爲力。
顧南音憐憫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好自爲之!”
也不知道這句話是威脅還是安慰,從南風傾這個角度看,她的嘴角是譏諷的笑容。
回到了天恆,公司上上下下一副戒備森嚴的模樣,彷彿要面臨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誒,你有沒有聽說大少爺這幾天又談成了好幾樁案子,都是上千萬的呢!”
“知道,只是先生還沒有動作,你說天恆會不會易主?”
“呸,你別瞎說,要是被其他人聽見你就慘了!”
天恆的女員工們紛紛討論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南風傾聽了一些,眉心處狠狠的皺了起來。
大少爺這幾日在天恆的發展勢如破竹,而霍天卻還沒有絲毫動作,若是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取而代之。
一路上了最頂層,最頂層代表着什麼,天更沒有人不知道。
一進總裁辦南風傾直接放下包包坐在他的面前說:“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大少爺現在已經很強勢了,如果你再這樣下去,大少爺遲早有一天會取締了你的位置。”
她擔憂的說道,擡眸卻發現眼前的男人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刺果果的目光沒有一點掩飾。
南風傾臉色一紅,嗔怒的瞪了他一眼:“你最好正經點,我在和你說正事!”
ps:這是昨天凌晨的一更,本來說好凌晨更新的,可是,俺卻不小心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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