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由你,我只告訴你我知道的事情,至於怎麼做,這就要看你自己了!”
那女聲冷冷的,似乎有些不悅,說完便掛了電話。
司空痕眼神呆滯,林墨濃懷了餘子安的孩子……上次他看見墨濃從餘子安的公寓出來,難道,那個女人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這個時候,已經容不得司空痕不信了,林墨濃是他一手護着長大的女孩兒,餘子安只是一個第三者。
又有什麼資格擁有墨濃!
他的眼裡,迸發出極度的不安和恐慌,那種某種重要的東西被人強行搶走的恐慌席捲了他的全身。
……
齊家和天恆的合作,很快的齊家就已經派人送來了合作書,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認真看了看。
原來是要去拍賣一件東西,齊家出不了面,只能讓天恆去。
這倒是個好主意,天恆出高價拍賣,齊家給中介費。
呲!
什麼時候他天恆也需要做這種生意了。
只是,這次拍賣的地點,居然是在海上,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齊琛卻要拜託他去做,想來這也只是一個幌子,把阿沈送出國這纔是真正的目的吧。
拍賣的事情,定在了一週後,他只有一週的時間去籌備拍賣的事情,也沒有具體說是要拍賣什麼東西。
“齊琛讓我去拍賣會,你怎麼看?”放下手中的合作書,問一邊畫圖紙的女人。
“顧家也會去吧。”女人頭也不擡,只是簡要的說了這麼一句,卻是正中要害。
“可顧家並不一定會知道阿沈的行蹤。。”
男人挑眉說,眼裡滿滿的都是讚賞,目光看的遠,思路清晰,一語中的。
南風傾擡起一雙顧盼生輝的眸子,很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說:“你怎麼就這麼認定了顧天麟不會知道,那阿沈上次在容家的事情不也就被他知道了嗎?”
這世上,永遠沒有不透風的牆。
就算你捂的再嚴實總有一天也會被人知道。
而且,向來未知的事情,過多的防範未必會多餘。
早一步預料沒來可能發生的事情終歸是好的。
男人突然笑了起來,低低的笑聲帶着無限的魅惑,生生的勾人。
“唔,對了,今天我要去找一下林墨濃,上次的事情需要和她講清楚。”
停下手中的筆,這幾日天恆總算是迴歸了平靜,至於霍霆一事,也沒能出國,更加不知道去了哪兒。
一場計劃就那麼被破壞點,任是誰也心有不甘吧。
南風傾眼神一凜,粉嫩的脣輕抿,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敲響,南風傾挑眉,男人涼薄的脣輕啓:“進來!”
總裁辦的門被人打開,一陣的香風撲鼻,那人妖嬈着身段,依然是徐老半孃的模樣卻依舊打扮妖媚。
看到來人進來,男人猛地一下就沉下來了臉色,十分的不悅:“你來做什麼?”
沈碧雲一臉憔悴,就算臉上用了很厚的粉底也遮擋不住那日益憔悴下去的臉色。
“霍天,我是想來求你一件事。”
沈碧雲眼眶有些紅,南風傾翻了一個白眼,這沈碧雲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坐吧!”男人指了指一邊的沙發,示意她坐下,沈碧雲猶豫了一下,糾結着做了下去。
合上桌上的文件,雙手交叉,整個人都懶洋洋的靠在老闆椅上,一臉的貴氣,矜貴無比。
南風傾坐在一邊看好戲,一臉的嘲弄,沈碧雲只覺得自己無比難堪,沈碧雲向來自負,又看不起人,頭一回被人這樣嘲諷的看着。
男人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香椿濃厚,如同上好的處子的香味一般。
“來找我有什麼事直說無妨。
沈碧雲眼眶很紅,看樣子這幾天過的不是很好,自從上次發佈會事件之後,霍霆就一直失蹤到現在沒有任何消息,包括顧南音也是一樣。
沈碧雲已經找季然談過了,霍霆的下落除了霍天沒有人知道,所以今天沈碧雲纔會拉下臉來找霍天。
男人輕笑,帶着無限的嘲諷,沈碧雲面子掛不住,又礙於霍天的面子,不好發作,只能將這口氣吞了下去。
“你兒子出了事你來找我做什麼,我想你應該去報警,這樣也許你還能找到你的兒子,或者還有一條命在。”
男人眸子微涼,商場如戰場,失敗了的人就一輩子註定了失敗,成王敗寇,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
沈碧雲臉色一白,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一樣,淚珠子在眼睛裡打轉,就差掉了下來。
南風傾冷笑了一聲說:“沈碧雲,你大概是忘了,現在我們已經和你沒有絲毫關係,你兒子敗了是他沒本事,現在又跑過來搖尾乞憐的做什麼。”
南風傾恨沈碧雲入骨,在以前,她在她的面前卑微如螻蟻,而如今,她是勝利者,勝利者永遠都有權利藐視失敗者,何況一個沈碧雲。
沈碧雲恥辱的咬脣,放下沈碧雲的身份不說,她也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母親而已,沒有一個母親不會在乎自己的孩子,隨意就算她曾近惡毒過,她也僅僅只是一個母親。
不過,現在的南風傾可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愚蠢,那人明明是自己的仇人,卻依舊對她如初,有了關月然的教訓,南風傾再也不會輕易的去相信一個人。
“我知道你已經和我斷絕了關係,可是霍天,這麼多年來是我一直在養你,就算再怎麼樣我對你也有恩,你不可以這樣忘恩負義!”
沈碧雲怒了,這些天來,她的神經一直處於緊繃狀態,沒有一天鬆懈過,她只有這麼一個兒子,那是她的命啊!
沈碧雲說的沒錯,自從老爺子去世之後,他的一切生活都是由沈碧雲在打理,可是即使是這樣也改變不了霍天對她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恨。
“你對我有恩?”呵呵,男人直覺沈碧雲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她說她居然對他有恩?!
男人一把扯下領帶,嘴角的笑邪肆萬分,又無比殘忍,只見男人一把放下手中上好的瓷杯,,瓷杯碰着桌面,發出一陣巨大的響聲,連帶着沈碧雲的心臟也狠狠一跳。
“沈碧雲,我看你怕是老糊塗了還是貴人多忘事,若不是你,你覺得我會頂着一個私生子的名頭苦苦掙扎這麼多年麼!如果不是你,你覺得我的母親會那麼早就離開人世麼!如果不是你,你覺得你現在還有這個資格坐在這個位置嗎!”
對於像是沈碧雲這樣的人,霍天向來不會因爲她是一個女人而心軟,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沈碧雲如今對他搖尾乞憐,不正就是他等待了多年的心願麼?
以前的種種狼狽,他還沒來得及找她算賬,沈碧雲今天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新仇舊恨,他絕不會輕易的放過沈碧雲。
霍天字字誅心,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否彷彿一根利刺一樣錐進她的心裡。
那被塵封的最灰暗的一面直直被人揭開,那醜惡的一面將公佈在所有人的面前。
“霍天,我今天是來求你告訴我兒子的下落的,不是來聽你說教的,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但是現在人命關天,我只求你告訴我他的下落,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沈碧雲急切的說,也顧不得什麼形象,心裡只想着自己的兒子會不會有事。
霍天冷笑,現在知道擔心自己的兒子了麼,哼,當年他和母親被沈碧雲掃地出門,母親命在旦夕,又有誰理解過他那時的心情!
似乎是看出男人眼裡深深隱藏的痛苦,南風傾一雙顧盼生輝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心疼,上前輕輕握住男人的手,給他無聲的安慰。
感受着手心裡的柔軟,男人的心裡泛起一陣的漣漪,轉過頭對着女人輕輕一笑,那笑容當真是傾倒衆生。
沈碧雲看着兩人旁若無人的親暱,氣的一張老臉發綠,卻又不敢說什麼,只能忍氣吞聲。
轉頭,臉上又恢復了一貫的面無表情:“你覺得你現在還有什麼東西能夠給我?你不過一個一無所有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他這樣說,無疑直接讓沈碧雲認爲霍霆就在他的手裡,沈碧雲更加交集了,直接上前一把就拉住霍天的手拼命的祈求他說:“霍天我求求你,求求你告訴我兒子的下落,只要你肯告訴我,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此刻的沈碧雲就像是一隻卑微的狗i一樣,就差給霍天跪了下來。
一把拂開沈碧雲的手,抽出一旁的紙巾狠狠的擦拭被沈碧雲碰過的地方,彷彿就像是沾染上了什麼骯髒無比的東西一樣。
沈碧雲的眼裡閃過一絲恥辱,最終卻只能咬牙吞了下去。
沈碧雲懂得隱忍,知道自己有求於這個男人,即使是他再怎麼樣羞辱她,可是爲了她的兒子,沈碧雲也能忍下來。
南風傾看着沈碧雲隱忍的模樣,眼裡終是有些無奈,沈碧雲是一個疼愛孩子的好母親,卻偏生的不知道怎麼做人。
即使她現在知道自己做錯了,他和她也沒有任何理由去原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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