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種聯繫居然變得微妙了起來,關月然的臉色十分蒼白,只是用一雙眼睛毒辣的看着林墨濃,南風傾的臉色瞬間就蒼白了下去。
“墨濃,我知道你恨我當年沒有幫助你可是你完全沒有必要爲報復我這樣做的!”
關月然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彷彿是在爲林墨濃的行爲不值得一樣。
只是南風傾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彷彿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那心跳的速度如同擂鼓一樣,她看着關月然說:“阿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墨濃要報復你啊。”
她突然想起來,五年前墨濃求助司空家的事情,那年關月然的態度十分冷硬,現如今的這個情況……
南風傾已近不敢往下面想了,她怕自己不敢相信關月然會是那樣的人。
可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眼前的這一幕又該如何去解釋?
“林墨濃,我算是看錯了你,就算你對我母親再怎麼不滿,你也不應該推到她!”
“我沒有!”
她又是那副模樣,倨傲的擡起自己的下巴,不卑不亢,就算被人陷害,她的身姿依舊要站的挺拔漂亮!
“林墨濃,事實就擺在眼前,你還要狡辯什麼!”司空痕最恨的就是別人對他的母親不敬。
一個一直以來被矇騙的人,向來都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司空,你搞錯了,阿姨不是墨墨推到的,是阿姨突然發病,我想要去給她拿藥,卻不小心絆倒了阿姨,跟墨濃沒有絲毫關係!”
南風傾想要急忙的去解釋,可是這話在司空痕聽來,彷彿就像是在爲了林墨濃開脫嫌疑一樣。
林墨濃心如死灰,眸子裡的光已經湮滅殆盡,她的解釋卻說的好像真的是她林墨濃推到的一樣。
原本沒有的事情,經過她這麼一說,反倒成了真的。
呵呵……南風傾,你真會裝……
她揹着光站立,臉上的表情看不太清楚,只是那倨傲的身子站在那裡,挺拔堅韌。
“夠了!我母親從來沒有過什麼病,哪裡來的發病,麻煩你們說謊能夠有點兒水準嗎!救護車已經到了,如果母親出了任何一點問題,林墨濃我司空痕一定不會放過你!”
外面的車已經到了,他扶着自己的母親走了出去,屋子裡就剩下她和林墨濃。
她的耳朵裡一直迴響着一句話,我母親從未有過什麼病……
關月然沒有病……
卻在她面前發病讓她去拿藥,然後墨濃出現,她記得她明明將她扶了起來,她又怎麼會再次跌到?
而且,那麼巧,卻又是在墨墨剛進門的時間!
南風傾絕對不會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會有那麼巧合的事情,這其中緣由一定另有蹊蹺!
她還在那裡站着一動不動,她伸出手想要碰觸她,卻被她不着痕跡的躲開。
“墨墨,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那你覺得是那樣的?”
她慵懶的擡起眸子,裡面瀲灩的光芒已經失去了,彷彿只是一個空蕩蕩的木偶一樣,南風傾的心堵的難受。
“墨墨,是關月然她發消息讓我過來說談談你的事情,我也沒有想太多,你若是不信,我和她的短信還在我的手機上,你可以看的!”
她彎下腰,想要急急忙忙的去找自己的手機,卻始終沒有看到在哪兒,額頭上的汗開始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怎麼會這樣,關月然,你到底做了什麼!
“怎麼,找不到了?”她的語氣說不出的譏諷,她的心彷彿一下子就墜入了冰窖,渾身都涼了。
南風傾狠狠咬牙,她知道了,原來這是關月然的局,一個用來離間她和林墨濃的局!
只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這樣做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她想不明白,思緒處於一種混亂的狀態,她吸了一口氣定定的看着她說:“墨墨,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呵!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林墨濃狠狠一把將自己的手機砸到她的面前,她的視線看向她的手機屏幕。
有一條短信,是有人讓林墨濃來司空家的短信,視線再往上面移,那上面的電話號碼以及備註聯繫人……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根本沒有給你發過短信!”
她突然崩潰一樣的叫了起來,眼眶有些兇狠的紅。
好一個關月然!
居然騙了她!
“你不用裝了,南風傾,我沒想到這麼多年了,我們從相識到相知,最後在背後捅我一刀的人會是你。”
她的指甲掐進了手心,卻絲毫不覺得疼,可是,那心卻是在狠狠抽搐着。
她閉了閉眸子,有晶瑩的液體滑落下白皙的臉龐。
不是這樣的!墨墨不是這樣的!
她想要去解釋,可是話到了最後,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南風傾,從現在開始,我不想再看見你,我和你的情誼從今天也就到此爲止。”
這一切,就當我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她轉身走了出去,背影絕卓,沒有一絲絲的狼狽,即使被敵人打到了,她也要漂漂亮亮的走。
因爲她要向別人證明,她林墨濃活的很好!
“林墨濃,你爲何不信我!”她在她的背後竭斯底裡的喊叫,眸子裡的絕望溢出了整個眼眶。
彷彿這個奢華到了極致的別墅就像是一個絕大的牢籠一樣。
窒息,黑暗,奢華中醞釀着陰謀和邪惡,時時刻刻兩人扼殺在天真的搖籃。
她突然想起那日餘子安對她說的話,在美國的五年始終未能讓她學會如何去猜忌人心。
天恆和天娛簽約的事情一直未能宣揚出去,知道的也就只有安達和他。
至於大少爺那邊,已經是耀武揚威,尾巴都翹上了天。
那邊司空痕剛送關月然去醫院,那邊天恆的公司居然又死了一個人。
接二連三的打擊已經讓天恆員工的精神面臨崩潰狀態,一家又一家的工廠和子公司被迫倒閉,嚴重的打擊已經壓的天恆喘不過氣來。
處理了郵箱裡的幾十份郵件,點擊發送,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不知不覺依然是深夜了。
揉了揉腫脹的額頭,拖着疲憊的身子出了公司,靠在自己的車裡漫無目的的開着,不知不覺開到了霍宅,那棟古老的宅子。
深沉如墨的眸子裡如同波光一樣瀲灩的光晦暗不明,涼薄的脣緊緊的抿成一道冷硬的線條。
極致的魅惑帶着絲絲禁慾系的絕色臉龐上沒有絲毫表情。
二樓的燈突然亮起,一道纖細窈窕的身影出現在窗前,男人的眸子,瞬間陰沉了下去,也要獵獵的涼風吹得路邊的行道樹張牙舞爪。
窗前的人伸出手,似乎想要打開窗簾看看外面,眸子裡飛速閃過一道光,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還沒有離開!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握緊了方向盤,腳下狠狠用力,車子便如同離了弦一樣的箭一樣一下子就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