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玦,你覺得把我當成一個傻子一樣玩兒心裡很開心很有成就感是麼?”
餘雲卿背靠着冰冷的牆壁,一雙眸子受傷的看着南風玦。
南風玦眸子微微閃了一下,南風傾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分別了十幾年的孩子如今終於回來了,心裡的激動比當時生下南風玦的時候還早激動。
南風傾上前,拉住餘雲卿的手輕輕的說:“墨寶,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有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解釋的,你要知道,玦兒並非有意而爲,在你在巴黎受傷的時候,玦兒爲了不讓你受到打擾,連夜將你連夜送了回來,沒等你醒又送了回去,還讓餘子安和墨濃保密。”
“墨寶,你始終要信得,我們是一家人。”
南風傾輕輕的說着,那雙依舊美麗的眸子還是像以前那樣溫柔的看着她。
那聲音彷彿像是擁有魔力一樣,慢慢的撫平着她內心的受傷與焦躁。
南風玦依舊在一邊沉默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南風傾正要提醒自己的兒子好歹說句安慰或者好聽的話。
卻只見南風玦一把拉過餘雲卿就往二樓的方向走去。
南風玦拉着餘雲卿走進自己的房間,然後碰的一聲關上門。
“你幹什麼!”
南風玦一把兩人摁在牆上,後背不由得撞上了冰冷的牆,就連腦袋也碰了上去。
餘雲卿不由得吃痛,直接怒吼南風玦!
南風玦低頭,狠狠地,帶着掠奪,殘暴,強悍的氣勢瘋狂的吮吸着她的芳甜!
“唔!”
餘雲卿拼命的掙扎,可一個小女人的力氣怎麼比的過一個男人?
狠狠地桎梏着她的雙手,火熱的身體緊密的貼着女人嬌小的身子。
南風玦!你騙我,現在爲何又要來演這一出!
良久,脣分,氣喘吁吁,媚眼如絲。
用力的將人抱在懷裡,南風玦依舊將她抵在牆上,清朗的聲線傳來。
“餘雲卿,我問你,我可有做過傷害過你的事情?”
南風玦是第一次這麼叫她的名字,明明聲音還是那麼的好聽,可是餘雲卿卻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他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彷彿只是在審問一個犯人一樣,高高在上,帶着冷酷鐵血的威嚴。
餘雲卿很恐懼,也很害怕這樣的南風玦,即使是南風玦騙她,可是至少不會讓她覺得陌生和冰冷。
可眼前這個人,充滿了冷酷和鐵血,滿身的凌厲和倨傲……
餘雲卿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脣,忍着眼裡的恐懼說:“沒有,你從未做過傷害過我的事情。”
餘雲卿想了想,從自己第一天遇見這個男人開始,他對自己就是百般呵護。
更甚者,那日若不是南風玦出現在酒吧,她又怎麼能夠全身而退?
“那我可有做過任何背叛你的事情?”
南風玦步步逼問,餘雲卿瘋狂的搖頭:“沒有!你沒有,沒有背叛過我……”
可是,心裡的那層膜卻依然還在。
“餘雲卿,我且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可曾後悔過認識我?或者,你是否信我?”
南風玦問完這句話的時候,心臟都在忍不住的顫抖。
他不知道即將等待自己的答案會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問。
只是,若非不這樣問,他又如何得知她的心,究竟是向着誰的。
“我……”
餘雲卿低着頭,眼裡閃爍着掙扎和猶豫。
餘雲卿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回答。
後悔?不,算不上,信任?若非不是因爲信任,她又怎麼會和他成日裡膩在一起,甚至和他一起回國。
那時的自己,並不知道他的身份,卻依然回來了,出於的無非就是心裡的那份信任,可是現在,他要自己怎麼回答啊!
南風玦看着餘雲卿的眼裡閃過掙扎和猶豫,一雙冰冷的眸子充滿了失望。
原來,她從未信任過他。
他問:“餘雲卿,既然你不信我,又何必跟我回國,你既然後悔,又何必和我領證結婚!”
餘雲卿聽着南風玦冰冷的話語,記憶裡南風玦,從來都是溫柔的,就算很少會笑,可是,自己卻也是愛極了眼前這個男人的一切。
餘雲卿的眼裡,猛地出現了悲愴,她一把推開南風玦吼道:“南風玦,結婚的事情是你騙我的,若不是你拉着我去民政局,我又怎麼會和你結婚!”
有些話,到了喉嚨,從開始不經過大腦的思考就那麼莽撞的說了出來,可是等說出來才後悔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南風玦猛地後退幾步,眸子發紅的看着悲愴的餘雲卿問:“所以,你並不想和我結婚,在你的眼裡,我就是一個騙子是麼?你認爲是我玩弄了你的自尊,你的感情,你的一切的一切!”
南風玦真是沒有想到,原來自己在她的心裡竟然是那麼的一個存在。
他應該早就知道的,從一開始,她就不想和他結婚。
一切,不過是自己想要早些將她拐回家的計謀罷了!
“是,從一開始,你就沒有說過你是誰,在你的眼裡我就想傻子一樣隨便你玩弄,就連我的爸媽也幫着你,明明你們誰都知道,可是卻將我一人矇在鼓裡!”
餘雲卿大聲的哭喊着,明明不想這樣說的,她看見了他眼裡的受傷了疼痛,自己的心也會痛。
可餘雲卿終究是驕傲的,從小被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即便是再怎麼傻白甜也不希望自己就這樣被人玩弄!
她也有自己的脾氣,她不是溫柔賢淑的嬌嬌女,也不是什麼通情達理的千金小姐,她就是一個愛胡鬧,愛任性,愛耍小脾氣的大小姐而已!
林墨濃和餘子安太過於溺愛餘雲卿,事事都順着餘雲卿的脾氣來。
可是一旦這個公主病發作了起來,也顧不得刺傷周圍所有的人!
“好!很好!餘雲卿,幾年不見,你脾氣倒是見長了!”
南風玦說完,一腳踹開門,轉身,不帶絲毫留念的轉身,帶着滿身的怒氣和受傷大步離開了房間!
樓下的人,個個都眼巴巴的看着南風玦房間的方向,希望兩人可不要鬧出什麼誤會纔好。
“玦兒,你……你這是怎麼了!”
南風傾看着滿身怒火的南風玦,不由得吃了一驚,問。
南風玦身上的氣溫很低,低的足以凍死人,冷漠冷酷的眉眼帶着濃濃的煞氣。
南風傾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南風玦,就連霍一言也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南風玦!
身上的氣勢,彷彿是從九幽地獄傳來的寒氣一樣,眼裡黑色暴虐翻滾。
南風玦薄脣緊抿,用力的甩開南風傾的手大步往門外走去。
“玦兒!”
南風傾急急忙忙的想要喊住南風玦,身後卻傳來一到低沉的聲音。
“讓他走!”
南風傾轉身,看見男人正一身休閒服的坐在沙發上,手裡還拿着一份報紙。
南風傾只聽見門外傳來一陣車子發動的聲音,外面南風玦的車子已經狂飆而出,直接消失在紫竹別院!
“霍天,爲什麼不攔住玦兒!”
眸子裡帶着微微的怒火,好好的午餐被弄成這個樣子,想來玦兒和墨寶定是弄出了什麼誤會。
“太過於安穩的愛情總有一天會被安逸的生活消磨殆盡,偶爾的磕磕絆絆,纔會讓這兩人知道感情的來之不易。”
男人眼皮也不擡的直接說了句。
南風傾愣了一下,忽的就晃了一下神。
是啊,太過於安穩的愛情會讓兩人失去對愛情的新鮮感,就像普通人家一樣,再深厚的感情,也總有一天會被柴米油鹽磨光。
到時候,想着的,是怎麼去生活,如何渡過每一天,哪有心情想着兒女情長。
玦兒對墨寶的感情有多深,南風傾知道,可是墨寶,畢竟分開了那麼多年,出了一些事情便失去了對玦兒的信任。
如此感情,如若不用某些事情來穩固一下,總有一天會被未來的日子徹底的土崩瓦解。
“是啊媽媽,我覺得爹地說的非常對,我哥愛着嫂嫂吶,可對於嫂嫂來說,我哥還僅僅只是知道陌生人而已,所以有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咯!”
霍一言這個小屁孩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呢懂起了愛情這一套。
南風傾美好氣的瞪了霍一言一眼,終究是無奈的說:“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反正這是後輩們的事情,是好是歹都是他們自己的造化,我也懶得去瞎摻和了。”
南風傾搖了搖頭,嘴上雖然是那麼說,可是心裡終究是有些不安,今天的事情,怕是已經成了這兩個孩子的心結了。
玦兒有多優秀,不用說,誰都知道,可是再怎麼優秀的人,他的內心終歸是柔軟的。
玦兒不是石頭,也不是冷血動物,若非不是墨寶說了什麼傷人的話,依着玦兒的好脾氣,又怎麼會氣的直接飆車去了。
南風傾倒不是在爲自己的孩子說話,而是自己從小就瞭解玦兒的性子,脾氣好的不行,雖說經常冷着臉,也不愛說話,好在脾氣好,不怎麼發脾氣。
今天能氣成這樣,八成是墨寶說了什麼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