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許可就慌了神,精緻的小臉兒嚇得煞白。
怎麼辦?
情急之下,她看向一旁坐着的男人,卻見他這個當事人可是比她淡定多了。
準確的說,他根本就是毫無反應。
還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呀!
啊呸!
她纔不是太監!
眼瞅着這男人冷着一張毫無表情的臉絲毫也沒有要幫她的意思,許可只好靠自己了。
他不在乎被誤會,但是她可不想背上一個小三的罵名。最主要的是,她‘插足’的還是一對男人。tqR1
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倒車是不可能了,後面還有一整排的車跟着呢。
如今這種情況,就看她和莫飛的車子誰先拐進這個通往出口的通道了。
莫飛的車子突然停下了,明顯是想着讓她先走。
萬幸,因爲是地下停車場,兩輛車子都開着車燈,因爲燈光的照射,莫飛應該暫時看不清她車廂裡的情況。
畢竟,要是莫飛已經看清了的話,怕是已經下車過來揪出她問個明白了吧?
她要是把車子開的快一點的話,莫飛應該發現不了她的車上還有別人吧?
也只好這樣了!
行動永遠快思想一步,許可已經一腳踩下了油門,猛打着方向盤,幾乎用了兩秒的時間,她就拐進了通道。
直到開出停車場的時候,她才狠狠鬆了一口氣,脊背都被冷汗浸溼了。
許可的車子纔剛開出去的時候,莫飛就跟着開了出去。
只是,這會兒的莫飛心不在焉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了,剛剛那一晃,他好像在許可的車裡看見了四少?
可是,許可不是說四少今晚可能要加班麼?
他本來還想着和許可鳴笛示意打個招呼的,也不知道許可的車子爲什麼突然就加了速。
車子開出停車場重見光明的一刻,突然,莫飛豁然開朗。
許可該不會是怕他誤會她和四少有什麼,才故意騙他的吧?
她明明是和四少一起回家,卻要騙他說不是,還說四少今天要加班,這不是怕他誤會又是什麼?
想到這裡,莫飛心裡明顯一沉。
難道……是他今天的話說的還不夠明顯麼?許可該不會還對他抱有希望吧?
這可怎麼好啊?
要是讓四少知道許可對他有那方面的意思,那他以後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這可不行,他一定要找個機會和許可說清楚。
半個小時後,許可的小座駕準時停在了許小寶幼兒園的門口。
這一路上車廂裡的氣氛都壓抑的不行,許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只能默默的專注開車。
還好她是有點事情乾的,不然就真的尷尬了。
也不知道她又是怎麼惹到這個男人了?
停好車後,許可就推門下去了。
因爲工作的原因,許可每天都是在許小寶放學大約一個小時才能過來接他。
這會兒,幼兒園裡剩下的孩子已經不多了,許小寶是那幾個中的一個。
似是沒想到霍準今天會和許可一起來接他,許小寶酷酷的小臉兒上先是一愣,隨即就笑了。
忽略了霍準身邊的許可,許小寶一路小跑到霍準的身邊,脆生生的喊了句,“老爸,你也來啦?”
這聲音大的,好像是在向別人炫耀:我也有爸爸。
許小寶這開心的表情,溢於言表。
說完這一聲,許小寶就張開兩條肉肉的小胳膊,問霍準要抱抱。
看見小傢伙的瞬間,霍準一路上一直緊繃着的俊臉也舒緩了線條,脣角竟是淺淺的勾了起來。
面對小傢伙的索抱,他絲毫也不吝嗇,十分優雅的彎下腰,一把將小傢伙撈了起來,緊緊抱在懷中。
而許小寶,他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緊緊的摟住了霍準修長的脖頸。
這一幕,看的一旁的許可心裡酸溜溜的。
臭小子,只看見這個假老爸了,那她這個親老媽呢?他還真是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啊!
也是這一幕,簡直是看呆了一旁一直陪着許小寶等媽媽的幼兒園老師。
一直以來,這孩子不是隻有媽媽麼?怎麼突然又多了個爸爸?
而且,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男人不就是上次幼兒園親子活動的時候,作爲易瑤小盆友的家長來參加的那個男人麼?
因爲霍準長相出衆,所以幼兒園老師記得格外清楚。
對於好看的事物,大家有着過目不忘的本事。
只是,易瑤小盆友的舅舅怎麼搖身一變竟然變成了許睿小盆友的爸爸?
一時間,幼兒園老師的思緒凌亂了。
突然,她又想起了什麼。
她清楚的記得,上次親子活動的時候,易瑤小盆友的舅舅和許睿小盆友的媽媽可是一直坐在一起的,最後還差點兒親上了,搞得許睿小盆友的媽媽落荒而逃。
當初他們兩個人那段曖昧故事,可是在幼兒園老師和家長的嘴裡傳了好久才平息下來的呢。
該不會,這倆人因爲上次親子活動的相遇一見鍾情了,然後火速結婚了吧?
這麼一說,就能說得通了。
這樣的話,這男人和許睿就是繼父子的關係,所以,許睿叫他一聲老爸也是理所應當的。
只是,這繼父子的關係未免也太好了吧?比親的還要親呢!
總之,這是好事呀!
接到許小寶以後,一家三口就上了車。
依舊是許可開車,霍準則是帶着許小寶坐在了後面。
車子纔開出沒多久,許小寶突然開口道,“老爸,你看,我是你的兒子,那我和易瑤同學是不是就是表兄妹的關係了?”
聽着小傢伙的奶聲奶氣,霍準先是一怔,隨即點點頭,“對。”
“那可是太好了,她以後終於可以不把我作爲未來老公的人選了……”
許小寶的聲音低低的,但是還是讓車廂裡的霍準和許可聽了個清楚。
兩人哭笑不得,不知道這孩子怎麼會如此早熟。
見到這一幕,許小寶卻是不服氣了,他坐直了上半身有板有眼的說道,“你們別不當回事兒啊!我跟你們說,易瑤同學每天都纏着我,實在是太花癡了。”
“今天一樣,但是今天我們的關係可不一樣了呀。我實在受不了了,就告訴她,其實我們是表兄妹,近親是不能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