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這是天意。
醉過以後,一切重新開始。
殊不知,她這一進去,生命的軌跡徹底改寫。
走進夜色,重金屬音樂震耳欲聾,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看得她眼花繚亂。
這裡面的世界,是她完全陌生的,免不了膽怯。
然而下一秒……
不許自己想太多,許可十分豪氣的往吧檯一坐,頂着一張哭花的臉,大聲衝着酒保喊道,“給我來最烈的酒!”
一杯烈酒下肚,許可不顧被嗆得眼淚橫流以及劇烈的咳嗽,將空杯推至酒保面前繼續要酒。
兩杯以後,酒精上腦的許可竟開始放聲大罵。
“沈冬陽,你個混蛋王八蛋!”
“不要臉,無恥!”
“種馬……”
忽然,一個穿着暴露的女孩兒端着酒杯坐到了許可旁邊,笑着打招呼,“可可姐,你也來這裡玩啊?”
許可聞聲擡頭,顯然喝的大了,眼神迷茫。
“可可姐,你不認識我了啊?我是媚媚的朋友啊!”女孩兒一點也不見外,但看到許可哭花的臉還是有些吃驚。
許可敷衍的點點頭,顯然沒有多聊的情緒。
那女孩兒倒也識趣,察覺到自己不受歡迎,說了兩句就起身離開了。
只是,離開之前,她趁着許可不注意,手在經過酒杯上方時,手裡有什麼東西掉進了酒杯裡。
女孩兒扭腰回到自己的桌位,得意的衝着同伴眨眼,然後掏出手機撥通了許媚的電話。
那邊的許媚纔剛接通電話,女孩兒就率先開了口,“恭喜啊,媚媚,計劃成功了吧?”
“親愛的,你怎麼知道的?”
電話裡許媚的聲音帶着明顯的得意和開心,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報喜呢。
“我啊,我在‘夜色’看見你的乖乖女姐姐了,她正在這借酒澆愁呢。”女孩兒眉飛色舞,看着自己塗着亮色指甲油的手指,漫不經心的酸溜溜道,“你說你也夠缺德啊,婚禮上設計讓人家丟那麼大的人,嘖嘖,傷心的妝都哭花了,嚇我一跳呢。”
顯然,這女孩兒也是知情人。所以,她在看見許可的時候纔沒有覺得吃驚。
那邊的許媚也是陰陽怪氣的笑着道,“我可沒有設計她,天地良心,我是這讓她看清那男人的真面目,她應該感謝我纔是。要怪,也只能怪她命不好。”
兩人一陣嬌笑之後,這女孩兒正色道,“說正經的,我剛纔幫了你一個大忙,你可得好好感謝我。”
“什麼啊?”
“我在她的酒里加了點東西,你懂的,今天她是別想純潔着走出‘夜色’了。”
片刻的驚訝之後,許媚直誇她辦得好,笑聲刺耳!
吧檯,許可一杯接一杯的酒灌下去,酒量十分差的她已經有些精神恍惚了。
酒精上腦,一向守身如玉的許可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不顧衆人異樣的目光開始大喊大叫,“服務生,服務生……”
“小姐,請問您有什麼需要?”服務生文質彬彬的回答。
許可雙頰酡紅,身體有些癱軟,靠着吧檯才勉強沒有倒下。
她目光迷離的看着已經出現重影的服務生,嘴裡嘀咕道,“需要?對!我有需要!”
“請問,您需要什麼呢?”服務生態度極好,寵辱不驚。
畢竟,女酒鬼他見的也不在少數。
在酒精的作用下,許可有些口齒不清道,“我……我需要、需要……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