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兒見雙兒那般傷心難過的模樣,心中更不好受,眼淚也不停地留出了眼眶,滑過了臉龐無聲地滴落在地面上。
離兒起身,她知道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走出了院子,外面天還是黑黑的,只透出了一點點亮光,黎明就快要來了,可她的心中卻是黑暗一片。那兩個侍衛還是盡職地守在那兒,他們以爲離兒又是要出去。一個侍衛問:“離兒姑娘,這麼早,天還沒亮,你又要出去嗎?”這幾天,離兒經常出去,跟他們都混熟了。
離兒搖搖頭,哭着說:“我家小姐剛纔去世了,麻煩你們去跟王爺說一聲,叫他儘快過來這邊。”兩個侍衛都不敢相信,就那麼水靈靈的一個人,說去了就去了,都嘆息紅顏薄命。出了這麼大的一件事,他們也不敢耽誤時間,一個侍衛馬上就去向南宮凌稟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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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哥哥,我好想你呀,我就先走了,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知道嗎?'‘不要,爲什麼要走,等等我!不、不要、不要’杜思銘突然從惡夢中嚇醒過來。他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費力地挪動了下身子,想坐起來一點,可就這麼小小的一個動作,卻讓他痛得冷汗又冒出來了。他顧不上許多,閉上了眼睛,回想了剛纔做的那個夢。在夢中,他看到了崔伊蘭在向他道別,還說了讓他好好活下去的話,他想去追卻怎麼也追不上,他不知道這是爲什麼?蘭兒爲什麼要向他道別?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杜思銘想到這,一個念頭一閃而過,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敢再想下去,忙把這個不好的念頭撇掉。
他睜開雙眼,看到有幾隻老鼠在吃白天剩下的飯菜,他突然很羨慕這些老鼠,最起碼它們擁有健康的身體,想去哪就去哪,不像自己,拖着這破身體。想到這,他很恨南宮凌,這一切都拜他所賜!
那天,被南宮凌派來的侍衛捉住後,那些人就把他關在了這間小房子裡,裡面破舊不堪,老鼠蜘蛛網飛塵滿天,他都不在乎。落在南宮凌的手中,這樣的待遇只是小菜一碟。果然,沒過多久,他就隨着侍衛過來了,剛開始他們都沒開口說話,他們之前見過二次面,南宮凌只是冷冷地打量着他,他也不甘示弱
,也回視着他。兩人就這樣互相打量。
“杜二公子果然如傳說中的那般玉樹臨風,一表人材呀,怪不得本王的王妃冒着生命危險也要跟你私奔,看來你還真有這資本。”南宮凌嘖嘖打量稱歎道。
“王爺說錯了,我跟蘭兒在一起,蘭兒並非是爲了我的外貌,而我們是真心相愛,若不是皇上賜婚給你,我們也用不着私奔,只打算過完年我就向崔左相提親。”
“哈哈哈,”南宮凌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真心相愛?提親?你以爲你們真心相愛嗎?你若是真的愛她,就不該帶她走,不該讓她揹負這不守婦道的名聲,你就得祝福她,說到底你只是爲了你自己,還有提親,你以爲崔左相答應你嗎?哼,你別忘了,你們的長輩可是互相看不順眼的對頭。”
“這些就不需要王爺你操心,至於怎麼提親,我自然會有辦法。”杜思銘說道。
“是嗎?那這次你私帶本王妃出走,你說,該如何處罰你們呢?”南宮凌冷冷地說。
“王爺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不過,請你放了蘭兒,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是我想的主意,不關蘭兒的事,你有什麼怒氣就朝我來。”杜思銘知道南宮凌是不會輕易就讓這件事結束,他只希望不要傷及心愛的人,有他一個人承擔就行了。
“好呀,哼,你還懂得憐香惜月,可惜呀,本王是不會如你願,你們兩個都有責任,本王一個也不會放過,既然你這麼不怕死,本王就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看你還怎麼跟本王搶東西。就算是本王不要的東西,你也休想得到。”南宮凌冷酷地對杜思銘說道。
杜思銘只是淡淡地撇了一下嘴,不以爲意,他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南宮凌,南宮凌大怒地對後面的侍衛命令道:“去,給我把他綁起來,然後拿皮鞭狠狠地抽他全身二十下,抽完再潑些鹽水上去。”侍衛馬上就照辦了,可憐杜思銘一介書生,根本就無力反抗。雖然他的父親是武將,可他從來都不曾學過任何一點武功,沒有一點點內力功底。皮鞭抽在他的身上,傷痕累累,不一會兒,觸目驚心的鮮血就染紅了他那身白色的錦衣,雖然痛得他想殺人,可他不想在南宮凌面前低頭,二十鞭下來,他愣是沒吭一聲。
“看來這懲罰還是小
意思了治不了你了,你都連吭都沒吭一聲,這麼受得了,這只是開胃菜,本王可要加大懲罰了。”
“王爺還有什麼招術就只管拿來,我都落在你手中了,我還怕什麼?”杜思銘淡笑道。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本王倒要看看是你厲害還是我的懲罰厲害,來人,給我慢慢挑斷他兩雙腿的腳筋,看他以後還敢逃不?”侍衛上前用匕首刺入杜思銘的小腿,輕輕一轉,就切斷了一條筋骨。杜思銘痛苦得冒冷汗,那豆大的汗珠從臉上落下來,臉上青筋暴露出臉皮,臉上蒼白得嚇人,他還是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你的忍耐能力不錯,本王還有點欣賞你了,如果你向本王求饒,本王說不定還會不挑斷你另一條腿的腳筋,給你留一隻腳。”南宮凌看着杜思銘那吃痛的表情,心中一陣快意。
“休想,我是不會向你求饒,挑斷腳筋只是小事,我還受得了,有、有種你就殺了我呀!別讓我活着,只要我有一天活着,我就會記得你對我的恥辱,我會向你報仇的!”杜思銘從嘴角恨恨地吐出了這幾個字。
“想死,沒那麼容易,本王是不會讓你去死,你死了我怎麼向杜右相交代。我要慢慢地折磨你,讓你自生自滅。”南宮凌讓人把他的另一條腳筋也挑斷了,杜思銘痛得暈過去了。
待他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都黑了,南宮凌他們都走了,破爛的房子就只丟下他一個人了。他想動一下身子,卻發現全身痛得不得了,他才記起剛纔的那些事情,他不在乎身上的傷,只想看下他的雙腳,目光接觸到腳時,那裡的鮮血早就凝固了,一片觸目驚心。他試着想伸伸腿,卻怎麼也不動,他才知道,這雙腳真的廢了,不受自己的控制。
他無奈地苦笑,南宮凌再也沒出現過,後來的這幾天,就只有一個送飯的老頭過來。自己這幾天就像囚犯一樣被他關押了。杜思銘想到這,心中有一股恨意,恨南宮凌的絕情。
他就這樣靜靜地坐着,回憶這幾天所發生的事。很快天就亮了,算了算時間,卯時已過了,爲何還不見送飯的老人過來,杜思銘倒也不是覺得餓,只是覺得肯定發生什麼事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是發生了事情,要不然也不至於南宮凌會放他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