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凌峰在聽得癡愚兄弟的一番對話後,不屑地冷笑了一番,正色道:“傷害?我尹凌峰的女兒豈是你們這些魔人輕易就能傷害了的?哼,真是荒唐可笑。”
白愚擡起了頭,望了一眼尹凌峰,冷嘲熱諷道:“你尹凌峰的女兒怎麼了,長得歪瓜裂棗一般,甚是醜陋難看,就我這傻弟白癡可以看的上,還美女呢,整的一個‘黴‘女。”
尹如雪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污言穢語,一時間憤怨的洪流席捲了全身,她跺了跺腳,撇了撇嘴巴,輕詫道:“臭人,本姑娘的容貌哪裡由得你們這兩個白癡品頭論足,快快收起你們的污言穢語。”
站在尹如雪身旁的王君雅微微一笑,溫柔地安慰了她一番,道:“好啦,好啦,雪兒,你生的沉魚落雁,這是將軍城中人公認的事實,自然不必理會他們的惡言冷語。”
尹如雪一聽,滿腹的怒火被澆熄了不少,臉色溫柔紅暈了起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婉轉地低聲道:“表姐,你又拿我逗樂了,嘻嘻。”
就在這時,那三股捲風突然分開,迅速移動到三個不同的方向,大致呈現出一個三角形的狀態,很快很快,它們分別照射出來了幾十道耀眼的光線,這些光線從上,下,左,右四個不同的方向飛行,在癡愚兄弟的周圍交錯雜織在一起,最終形成了一個以三種色彩的光線作爲牆壁的牢獄。
這個牢獄也大致呈現出一個三角形的走勢,以那橙色捲風爲頂點,而藍色捲風和青色捲風位居在同一水平面的兩端,猶如是三根氣勢磅礴的支柱,固若金湯一般地固定了這個三角形的區域。
白癡擡起了頭,望了一眼天空的尹凌峰,他那深黃色的長髮飄浮了起來,宛若是河畔夕陽下的垂柳一樣,怒道:“哼哼,我要出去,不然,我就要生氣了,硬闖,毀壞。”
尹凌峰冷冷一笑,道:“硬闖,毀壞,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白癡用力將那被光線纏繞住的狼牙大棒掙脫出來,四處揮舞,一時間,形成了一個氣流的渦旋,這個氣流的渦旋倚靠急速的旋轉,不斷地衝擊碰撞着那些邊緣的光線,光線頓時變得左搖右擺,而整個三角空間也變得異常扭曲。而氣流和光線的相互擠壓,造成了火花四濺,猶如是破碎的煙火一般,噼裡嘩啦地灑落在地上。
不遠處的尹如雪等人紛紛後退,生怕被那破碎的火花上身,還不停地用手揮來揮去,以此遮擋伴隨着火花而來的陣陣煙塵。
不久,白癡就已經是氣喘吁吁了,無論他是怎樣的用力,都無法突破這片光網的束縛,而那些光線和富有彈性的皮條一樣,總能隨着外力的衝擊而不斷地改變着形狀,只是形狀雖然在改變,但終歸還是一片牢獄。
白愚頭頂的那些觸角突然伸長,它們在光線的近處嗅聞着,似乎在找尋了什麼,但不久它們也紛紛退回到了白愚的頭頂上,蜷縮了下來。
尹凌峰的鬍鬚抖動了,兩眼流露出了寒冷的目光,頓時殺氣騰起,道:“癡愚兄弟,不要再枉費心機了,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取下你們兩個魔人的性命來。”
言語未落,尹凌峰從天而降,雙手緊握玄蛇劍,通身被玄青色光芒所籠罩,將那玄蛇劍陡然斬下,只見一個巨大的劍氣迅速匯聚形成,宛若是一條風馳電掣般急速飛騰的巨龍,它呼嘯着,長吟着,蒼鬱沉悶的響聲迴盪在天地之間,激盪了空氣,恐懼了飛鳥,也轟鳴了人們的耳朵。
與此同時,那個由絲絲縷縷的光線構築的牢獄突然收縮起來,越來越緊,空間也越來越小,最後宛若繩索一般緊緊地束縛住了癡愚兄弟,而那三股威嚴烈烈的捲風也開始散發出格外猛烈的電流,電流忽閃着白光紛紛涌進了那些色彩分明的光線上。
光線的色彩明亮耀眼了起來,散發出了一片片的光斑,投影在了四周的房屋上,房屋也好像被塗抹上了一層淺淺的橙色,青色,藍色混搭的色彩。
白癡的身體本就雄蠻健碩,哪裡受得了如此的纏繞擠壓,在那些繩索一樣的光線的反反覆覆地纏繞緊勒下,白癡全身的骨骼‘咯吱咯吱’響個不停,粗碩的胳膊也早已是青筋暴起,清晰可見。
他把狼牙大棒收縮在身前,不斷地用力向外拉扯,希望可以爲自己獲取相對寬敞一些的空間,額頭上很快就生滿了青豆大小一樣的汗珠子,扭着脖子,斜瞥了一眼肩頭的白愚,道:“大哥,受不了,想辦法啊。”
白愚由於身體侏儒矮小,此時又是站在白癡的肩頭,受到光線的纏繞束縛相對偏少,他倒是顯得悠閒自在,對白癡翻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白眼,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拿我的身材開玩笑,是你吃的太多了,以後少吃點,既知如此,何必當初。”
白癡‘哼’了一聲,甕聲甕氣道:“大哥,不好,不好。”
忽然,白癡故意抖動了一下肩頭,那白愚的身體頓時失去了起初的平衡,左搖右擺起來,大有一副要把白愚抖落到地的氣勢。
白愚用手中的刑火錘敲打了一下白癡的頭,怏怏不樂道:“白癡,你這個大笨蛋,你在幹什麼?還說被勒的太緊,我看你是咎由自取,哼哼。”
白癡也生氣了,肩頭抖動地更爲厲害,只聽得‘啊’的一聲,白愚終歸是站立不住了,身體完全傾斜,猛然一下子從白癡的肩頭墜落下來。
就在白愚墜落的時刻,一些光線突然從地上豎立起來,朝向天空的光線端頭瞬時幻變成宛若是箭鏃一般的金屬器物,鋒利,尖銳,流動着寒冷的清光。
說時遲,那時快,白癡的黃色長髮迅速拉長拉粗,‘嗖’地一聲延伸出去,緊緊地栓拉住了那墜落的白愚,然後髮絲回收了,把白愚又平穩的放落在了白癡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