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女兒的話,視若珍寶幾字像一把刀狠狠插入了裴太太心口.
裴太太不是傻子,她怎麼能看不出厲景呈只是給女兒演戲呢,只是,她能說什麼?
裴家的家業對她們一家子何其重要,那可是,祖先們以及老公經營了一生的心血,不可能讓她就這樣毀了,更何況,裴染與厲景呈是青梅竹馬長大的,她就不信,厲景呈面對她這個活潑,冰雪聰明的女兒會不動心.
與媽咪聊了許久,裴染看了看時間便提議下樓。
雖然是和裴母說着怕賓客找不到主人而失禮,但實際上在裴染的心中卻只是掛念着厲景呈。
他是否從洗手間回來了?他回來了看不到她會怎麼樣?
裴染來到了一樓宴會大廳,在人羣中尋找了一圈,卻是依然沒有發現男人的身影。
“去洗手間不是應該很快的嗎?怎麼還沒有回來?難道去了其他的地方?”
裴染一邊尋找着一邊自言自語。
其實,今天晚上她真的應該好好的謝謝他。
她相信過了今晚,再也不會有人懷疑裴家和厲家的關係了。
裴染心裡的緊張在此刻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嘴角揚起輕鬆的笑容:“對,要找到厲景呈和他說一聲謝謝!”
此刻的賓客有一部分的人仍在宴會大廳,有一部分的人已經在了裴家的花園,因爲再過一會便會放煙花了。
裴樑想着老公是否是去花園?於是便向花園尋找了過去。
仔細的一一尋找,只見賓客們有說有笑,還是不見男人一絲蹤跡.
“喲!這不是裴小姐嗎?不對,現在應該叫厲夫人才對!”
一抹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裴染看了過去,果然是宋茜,宋家的千金,無論那一次見面都對她永遠是尖酸刻薄。
裴染當做沒有聽到,正轉身離開,宋茜卻是追上了她,將她攔住。
“你在厲家真的過得好嗎?厲少當真那麼寵你嗎?還是……一切不過是你表演出來的假象?哈哈哈……”
宋茜扯脣大笑,笑得花枝亂顫。
在宋茜咄咄逼人的質問中,裴染確實瞬間心慌了。
但是,她並沒有任何破綻露出來.
裴染的眸子對上宋茜的眼睛,從容的回擊:“你的眼睛難道有問題嗎?表演出來的?呵!你覺得若不是阿呈愛我,他又是我能夠命令的嗎?他會聽我的話和我一起在人前演戲?”
宋茜被裴染髮狠的眼神盯着,不由膽怯的向後退了一步。
吞嚥了一口,嘲諷的看着她。
“好,既然如此我就讓你看看事實的真相!”
宋茜一把拉上裴染的手臂,便向一處走去
。
“你放開我!”對宋茜大聲斥喝,但宋茜的力量竟然比她大了很多,她完全不能夠掙脫開。
前面的不遠處便是裴染最喜歡的玫瑰花叢,宋茜帶她來這裡做什麼?
還記得那片玫瑰叢便是厲景呈和她一起親手栽種的,想着不禁撫摸上衣裙上的玫瑰花,這也是巧合嗎?
“你看看吧。”
宋茜譏諷的聲音在她耳邊幽幽響起,裴染擡頭望去……
玫瑰花叢後,站着一男一女。
寶藍色的禮服和紅色的禮服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
只見裴芯兒一隻手軟若無骨搭在厲少肩上,修長鑲了美鑽的指甲,一下又一下向他胸口上劃下去,表情很媚,簡直是媚到了骨子裡.
男人低頭,冷漠的面頰居然閃過一抹笑意.
裴染一瞬間就有一種背叛的感覺襲擊全身,漸身血液直往腦門子衝.
等到她清醒過來,撲上前,裴染擡手就給了姐姐一個狠厲的耳光.
她的身子發着抖.
“你怎麼在這裡?”厲景呈質問的聲音帶着前所未有的冷漠,面色更是陰沉的嚇人.
擡頭,男人面容即時罩上的陰霾,令她心寒入骨.
頓時紅了眼眶,原本在打人後的無措瞬間被怒火所代替。她只覺得胸口發悶。
“你問我爲什麼在這,那你又爲什麼在這裡?還有她!”
裴染對着男人,歇斯底里的吼出,一把指向捱了她一巴掌,裝得楚楚可憐,縮躲到他身後的裴芯兒。
“妹妹,姐姐只是和妹夫聊一下家常。你不要誤會了……”
裴芯兒一張嬌顏鮮紅的五指印清晰可見,儘量表出得嬌柔可憐。
一把推開妖媚的姐姐,冷冷的瞪着她,吼出:“你當我傻了嗎?”
“夠了!”
厲景呈一把扯住張牙舞爪的女人,把她緊緊地按壓在自己的懷中,不讓她發瘋.
這時,賓客們早已經被爭吵聲吸引了過來。”誤會,誤會.”
厲少笑着向衆人解釋.
“大夥兒散了吧.”話語輕柔,卻帶着一股子讓人不能違背的威懾力.
厲少手段的狠厲大家是心知度明的,見人羣散了,男人薄脣湊入她耳畔,輕輕笑言:“你姐姐勾引我,你不同樣勾引了我嗎?不過……你得逞了而已。”
一瞬間,裴染整個人有一種如墜冰窖之感。
所有的怒火全部被周身的寒冷所襲擊覆蓋。
而此刻,在外人看來,只覺得裴染、厲景呈兩人曖昧無常。
凝望着這個男人,所有的酸澀涌上心頭,淚珠在眼眶中打轉,裴卻緊緊地咬着下脣不讓它流下
來。
厲景呈看在心中,頓時有些後悔,自己爲什麼又一時激動,拿那些話來刺激她。
就在男人心疼要爲她擦拭眼中淚水的時候,裴染突然‘嘔!’的一下,頓時吐了他一身,然後,開始不斷地捂胸乾嘔着。
厲景呈面色有些鐵青,立即將裴染扶住,聲音焦急的低吼出:“你怎麼了?”
裴染卻是一直感覺噁心無比,但什麼也吐不出來。
而此刻,一直不停的乾嘔,氣息不穩,她也沒空回厲景呈的話.
“染兒!”一聲焦急的呼喊。
裴氏夫妻兩人聞訊及時趕來。
見女兒不斷乾嘔,裴太太急了:“阿呈,染兒這是怎麼了?”
“我也不清楚,她突然便這樣了。”
厲景呈一把將乾嘔的女人抱起,快速向外走去。
“阿呈,你要帶染兒……”
裴母沒有說完,裴家女婿薄脣吐出兩字:“醫院。”
“我們也去。”裴母立即拉着老公焦急喊出.
裴父執起妻子的手,安撫:“有阿呈在,染兒不會有事。”
裴父知道他們不能離開,如果他們離開,這裡的賓客怎麼辦?
厲少將老婆抱上了車,黑色布迪加威航飛速絕塵而去。
醫院裡。
給裴染做了一翻檢查,醫生宣佈“這是妊娠期間的正常反應,只不過有的人的反應不叫強烈罷了。所以厲少不用擔心。”
得到醫生的答覆,厲景呈一個懸着的心頓時安穩了下來。
他立即給裴父打了電話,說明了裴染的情況不過是妊娠反應,讓他們放心。
再度回到病房,此刻的裴染已經不再幹嘔。
狠狠地剜了男人一眼.
可是,突然之間,裴染卻覺得自己是那樣的可笑,她又有什麼立場去質問他呢?
“對不起,今天是我太沖動了,我不應該那麼做。若是你喜歡姐姐,等我……生下這個孩子,我可以退出……”
話還沒有說完,挺拔的黑色身影狠狠壓上來,毫無預兆的吻封住了她溫嫩的脣.
輾轉深吻,極其纏綿,呼吸幾可交聞.
剛纔還有花園受姐姐媚惑,如今又這樣子對她,這算什麼事?厲景呈.
裴染掙扎着後退幾步,而他步步緊逼,絲毫都不打算放過她,將她柔嫩的身子抵到了牆壁上,把她抵在了牆壁與整個胸膛之間.
這個該死的丫頭,在胡言亂語着什麼!把他讓給裴芯兒?!還有,明明惱怒,幹什麼要裝作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樣!
這樣想着頓時怒火燃燒,如懲罰般狠狠鞣藺着女人香軟滑得不可思議的嘴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