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正在搏殺中的清風,剛剛一刀逼退了眼前的晨曦軍士兵,身子還來不及迴轉,一個士兵就趁着清風體力跟不上的瞬間,將自己手中的鋼刀,就狠狠地劈向了清風的後背之上。
“靠,”感受到自己的背後勁風來襲,清風知道,現在自己想要i回身防禦已經是來不及的了,清風只得往自己的身旁斜跨一步,避開自己的要害部位。
只聽見又是一聲“噗嗤”傳來,清風整個人一個趔趄,就差點被背後的刀傷給慣性推動得向前跑去,所幸的是,清風及時的止住了自己的身形,這才避免了自己往前亂撞的腳步。
否則的話,估計清風將會是有史以來,第一個自己亂撞,撞進人家槍尖裡面的悲催男吧。
感受到自己火辣辣的後背,清風不用看也知道,自己這回又掛彩了,回身一刀將偷襲者給解決掉了以後,清風偷空觀看了一下鐵牛那裡的狀況。
只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
自己和鐵牛約好了的,由自己去吸引士兵們的注意,鐵牛負責解決掉看守犯人的十餘名人高馬大的刀斧手,順便解救所有的犯人,負責帶他們離開。
可是,現在清風抽空定睛一看,只見鐵牛已經將所有人的救走了,空曠的斷頭臺上,除了十餘名赤着胳膊的刀斧手,和少數的士兵屍體以外,就只剩下鐵牛一個人,正雙手抱胸的看着自己在這裡和百餘名晨曦軍士兵們拼命了。
“我靠,不帶這麼玩兒的吧?”見到這一幕的清風,肺都快要氣炸了,丫丫的,誰見過這麼無恥的兄弟啊,自己都已經受傷了,他竟然還好意思在那裡抱拳看戲?
你妹的,雖然這麼一點小傷根本就對自己造不成致命的威脅,可是你難道不知道,血可流,頭可斷,就是髮型不可亂嗎?更何況,現在自己後背已經是鮮血淋漓的了,你難道就不知道過來幫助我一下嗎?
念及於此,一股無名的怒火就自清風腹中升騰而出,爲什麼,這一切究竟都是爲什麼,自己好歹也是一個三星中期的修行者,怎麼可能會被一個不懂修行的人給掛彩了啊,難道,這真的是自己太弱了的原因?
“不不不”清風在自己的心中自我否定道,鐵牛雖然修爲高深,但是,在不適用靈力的情況下,恐怕他也並不比自己強得到哪裡去吧,之所以現在他還能安心地站在哪裡看戲,不就是因爲自己吸引了大部分的晨曦軍士兵嗎?
一想到自己正在苦苦的與人搏命,而鐵牛卻站在一旁笑呵呵的看戲,每每想到這些,清風就有了一種恨不得將鐵牛拉出來給痛扁一頓的衝動。
你不是要看戲嗎?你不是不幫我嗎?好,很好,非常好,清風怒極反笑道。
接着,在鋼刀一個橫掃,逼退了所有的近身士兵以後,清風飛快地調集自己體內的靈氣,雙手結印的運轉起了術決來。
“萬—劍—穿—心——”
隨着清風心字的說出口,四周的空氣中一陣劇烈的動盪,接着,一柄柄金光閃爍的術法之劍,就突兀的出現在了虛空之中。
“去…”
術決一轉,清風四周的幾十柄閃爍着金光的術法之劍就全都齊齊地向着晨曦軍士兵飛去,所過之處,所有人都是屍首兩分,僅僅只是這一擊,剩餘的幾十名士兵就全都喪生在了清風的術法之中。
“打完收工。”看着滿地的殘肢斷體,清風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對着鐵牛裝逼的笑道。
“你小子,”鐵牛苦笑道:“我不是和你說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隨意的使用術法嗎?你怎麼又忘記啦?”
“我沒有忘記啊!”清風無辜地看着鐵牛說道。
聞言,鐵牛差點一個趔趄:“你沒有?那你怎麼還……?”
“這不關我的事兒啊,”清風撇了撇嘴,說道:“誰讓你站在一旁看戲的?”
“額,是麼?”鐵牛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尷尬的笑道:“那啥,不好意思啊,我看到你的殺敵方式非常的精妙,一時之間看得太過入神了,所以……嘿嘿!”
其實,這也不怪鐵牛會看得那麼的入神,畢竟,在這個世界之中,一般的兵器搏鬥之中,除了劈、砍、挑、刺,這些最基本的方式以外,很少有人會將鋼刀耍得那麼的靈活的。
就好比說,人家士兵一個力劈華山的劈砍下來,一般的士兵第一反應就是橫刀防禦,有經驗一點的士兵就選擇往旁邊躲閃,可是,清風卻不一樣,他既不躲,也不閃,只是在別人舉刀劈砍的時候,依靠着自己身體靈活度遠勝別人的優點,清風直接就貼身上前。
因爲不管是你橫刀防禦也好,還是從旁躲閃也罷,前者會讓你大量的消耗體力,後者在羣戰之中很容易就會讓敵人給偷襲的,所以,作爲特種兵的清風,深知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的道理,也知道,只有在貼身格鬥之中,自己纔有可能獲得那一線生機。
也因此,清風纔會每每劍走偏鋒,依靠着完全不按照常理的打法,讓鐵牛在不知不覺間,就因爲清風的格鬥技巧,而在毫無察覺之下沉迷進去。
就好比剛纔說的力劈華山這一招,清風只要貼身上前,再將鋼刀反握,只需要眨眼的時間,就可以將鋼刀耍得和匕首一樣的靈活,以至於,每次人家的力劈環山還沒有劈砍下來時,清風就已經是斷絕了人家的生機了。
也正是靠着這種以柔克剛的打法,清風根本就不會和士兵發生硬碰硬的情況,這樣不只是節省了自身的體力,同時,對於殺敵的方式,也差不多可以做到一擊必殺,這也難怪鐵牛會看得那麼的入神。
甚至到最後,就連清風受傷,鐵牛都忘記要上前來幫忙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全都在於清風自己,誰讓他將鋼刀耍得有劍一樣的靈活,有匕首一樣的便捷呢?
“我去,”看着鐵牛一臉憨笑的表情,清風翻了翻白眼道:“那些犯人呢,都救走了嗎?”
“嗯,都救走了。”鐵牛點了點頭道。
“那你怎麼還不離開啊?”清風疑惑道,按理說,這人也救了,在場的晨曦軍也死光了,按照劇情的發展,自己不是應該撤退了麼?
“不是我不想離開,而是我走不了啊。”鐵牛苦笑着指了指清風的背後:“這都是你乾的好事兒。”
聞言,清風順着鐵牛的目光回身望去,我勒個去喔,只見入眼之處,全是密密麻麻的弓箭手正蓄勢待發,只要人家一個命令,這些弓弩中的鋼箭就會毫不猶豫的發射而出,最後對準清風穿心而過。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說,我們被包圍了麼?”清風轉身望着鐵牛,不可思議的說道。
“如果你眼睛沒有問題的話,那麼我們就是被包圍了。”鐵牛嚴肅地點頭說道。
“我去,都什麼時候了,你難道就不知道着急一下嗎?”對於鐵牛的淡定,清風真的是無語了,因爲,這種小命掌握在別人手中的感覺,讓清風感覺到了十分的蛋疼。
“急?着急就有用了麼?”鐵牛不屑的笑道:“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對了,你背後的傷口沒事兒吧?”
“沒…沒事了。”清風小聲的迴應道。
畢竟,一個三星中期的修行者,竟然被一羣沒有絲毫修爲的人給砍傷了,雖說傷得不是很嚴重,在調集靈氣的修復之下,此時已經是好了個七七八八的了,可那畢竟是自己的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兒,就算是鐵牛處於好心的關懷,可清風還是止不住的有點兒面頰發燙的感覺。
“沒事兒就好了,接下來估計還有連番的惡戰,你要是有事兒那就麻煩了。”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想說我是拖油瓶就直接說唄,別給我整那沒用的東西。”
“暈,被你發現了?”
“靠……”
就在清風和鐵牛談話的瞬間,那羣包圍並警戒着自己的晨曦軍中,突然散開了一條大大的口子,接着,一個頭戴金盔的中年男子就自夾道之中走了進來。
“你們兩個就是在兩個時辰前,製造南門混亂的罪魁禍首吧?”中年男子不怒自威的問道。
“你是誰?”
見一個男子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而且還是使用的那種令清風聽後,覺得無比反感的上位者語氣,清風的第一反應就是十分的噁心,連帶着說話的語氣,也都開始變得不善了起來。
“我是誰?”中年男子哈哈大笑了兩聲後,繼續說道:“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晨曦軍元帥黃虎,敢問兩位小兄弟,我該如何稱呼你們呢?”
黃虎?清風聞言心中一驚,雖說表面上看去,清風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其實,在清風的心中,此刻早已經是波浪滔天了。
開什麼國際玩笑啊,大名鼎鼎的晨曦軍元帥黃虎都已經來了,估計接下來的事情將會是越來與麻煩了,保不準一會兒能不能夠全身而退都還是一個有待商磋的問題呢,一時間,清風心思不禁百轉千回。
“喂,牛哥,來了個大BOSS耶!”清風對着鐵牛擠眉弄眼的說道。
雖不懂BOSS是一個什麼意思,但鐵牛卻是知道,清風可是一個不會吃虧的主,看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這丫的,準是沒有安好心的。
於是,作爲清風的兄弟,鐵牛自然而然的也就配合着問道:“是啊,那你想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