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尖叫,震驚四座,就連世界著名的意大利男高音歌唱家,Luciano Pavarotti恐怕都沒有趙發的這聲尖叫銷魂,以至於,原本將其當做英雄學習的衆巡邏士卒,此時再次被他的男高音一震,隱約有將他當做偶像崇拜的趨勢。
那一雙雙閃爍着藍光的眼神,不停地打量在趙發的身上,好似發現了一個絕世神藏一般,充滿了興奮之色。
對此,趙發這位當事人可絲毫不會去在意,或者說根本就未曾發覺大家的異樣,只有仙女車伕忍無可忍,劍柄一番,直接就重重地磕在了趙發的下顎之上,兩顆門牙帶着噴血的身體,就這樣倒飛了出去。
“我靠,你有完沒完啊,越叫越起勁了是吧?你以爲你是Luciano Pavarotti麼,拜託,人家尖叫是要錢的,可你倒好,直接就收命了,你讓我怎麼教育你纔好呢,拜託你有點專業精神好不好啊。”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趙發,還未來得及發飆,就被仙女車伕的話給氣得又是一口逆血噴出,就這樣被其再一次的給秒殺在了地上。
“喂,起來啦,不要躺在地上裝死,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說說你,好好的巡管你不做,偏偏要去學人家做人家的狗腿子,你說你抱大腿就抱大腿吧,可你眼睛裡面怎麼就只有這些不成器的家丁啊,丟人啊,你看看,你想討好的主子到現在都還坐在一邊,眼淚橫流,你不去討好他不說,反倒還來招惹我,結果你吐血了吧?嘖嘖嘖,都不知道這要吃多少的補品才能補回來呢,你們看看,什麼叫做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同學們,所以說,做人要腳踏實地纔是正途,千萬不要去學習你們的趙巡管,他就是你們最好的現實教材啊,聽懂了麼?”
衆人:“……”
“嗯…?”
“懂了,懂了,我們都懂了……”
看着衆人集體沉默,仙女車伕美目一橫,眉頭一皺,衆士卒就集體熄火趴窩,乖乖地迴應了起來。
開玩笑,要是惹到了眼前這個魔女,自己怎麼死的可能都不會知道,剛纔趙巡管不清楚的事情,衆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僅僅眨眼之間,仙女車伕就從來捉拿自己的士卒腰上奪得了長劍,並且出鞘之後寒光一閃,劍尖就直抵趙巡管的喉嚨之上,整個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讓人一看都有大家風範。當然,如果非說這一切都是巧合的話,那後來的這一劍就更絕了。
劍尖距離喉嚨相差不過十公分左右的距離,一劍刺去,恐怕普通人早就魂歸天國了,可是眼前的這個魔女,硬是直刺了過去,在僅差不到五公分的距離時生生的將長劍移開,在嚇得趙巡管尖叫的同時,並且沒有傷到絲毫的皮肉,只是將其髮帶挑開而已。
而後又從劍刃迴轉到劍柄傷人,整個動作那真是快若閃電,讓人目不暇接。
要是這時衆人都還看不明白眼前的魔女武藝無雙,那衆人就真的就是一羣白癡了,只是很可惜,在這個世界上,白癡永遠都是屬於稀有存在的動物,所以,白癡羣集體出現的可能性,幾乎是等於零的。
看到衆人如此識相,仙女車伕滿意的點了點頭,小手一揮道:“既然大家都是聰明人,那我想大家都應該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吧,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們顛倒黑白,是非不分,那你們的下場自己可以盡情的發揮一下自己的想象力,保證會給你們一個大大的驚喜的。”
衆人見到仙女車伕又露出了那人畜無害的笑容,一個個急忙表態道:“不會了,我們再也不會了,從今以後,我們一定秉公執法,爭取將崇城的治安做到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歡迎你隨時的監督指導。”
“很好,你們可以走了。”仙女車伕滿意的笑道。
“不能走…”
仙女車伕的話纔剛落下,趙發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地上爬了起來,開口制止道。
“喲,你還真是屬蟑螂的啊,以爲自己是不死小強麼,信不信我又揍你一頓啊?”
聽到仙女車伕的威脅,趙發的明顯露出了一抹驚懼的神色,不過,這抹驚懼很快又被掩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堅定的神色,義正言辭道:“我知道你很能打,可是天子犯法與流、氓同罪,就算是你再能打,我也要將你抓捕歸案,否則,我就對不起我身上的這套制服。”
“喲呵,說的倒是比唱的還要好聽啊,那你倒是說說,我犯了什麼罪啊?”
“當街鬥毆,惡意傷人,襲擊公職人員,妨礙公務,難道這些都還不夠麼?”
“哇塞,四大罪狀耶,人家好怕怕喔,那你玩忽職守,以權謀私,顛倒黑白,是非不分,貌似比我的罪行可要嚴重多了吧?”
“哼,強詞奪理。”眼見自己的罪行被人公佈出來,趙發麪色微變,憤怒的揮了揮衣袖,冷笑着說道:“不管你今天怎麼說,我是抓定你了。”
“喔,你有那個本事嗎?”仙女車伕玩味的笑道:“就憑你們這幾個人?”
“那算上老夫的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看着仙女車伕不屑的表情,趙發剛想反駁,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先趙發一步自背後傳來,巡邏的士卒紛紛自動讓開,一個看上去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昂首闊步的走了過來,那目空一切的眼神在見到仙女車伕面容的那一剎那,就徹底的陷入了其中,再也挪不開自己的目光了。
“你是誰?”
被人打量的滋味真的是很不好受,尤其是打量自己的還是位中年猥、瑣老大叔,這讓仙女車伕有了一種被看穿一切的感覺,要不是爲了顧全大局,仙女車伕都有衝上去給他兩劍的心思了。
雖然心中怒火滔天,但仙女車伕的臉上始終都是那一副淡笑的表情,讓人永遠也猜不透她的心裡在想些什麼,見到這一幕,中年男子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臉上那一副銀、蕩之色也隨之消失不見了。
這個女子,好深沉的心機啊,喜怒無形,看來是個難纏的角色,只是不知道她是什麼來頭,看來的試探一下了。中年男子暗想道。
一旁的趙發時刻都在關注着男子的臉色,當見到他眉頭微皺的時候,還以爲是自己不代爲介紹讓他感覺到不滿了,當下爲了挽回自己的形象,趙發便煞有其事的清了清嗓子,幸災樂禍地道:“這位就是我們崇城的首富,祁家家主祁山祁老爺,怎麼樣,怕了吧?”
“怕,我真的是好怕啊,怕他變狗來咬我嗎?”
“你…”趙發被仙女車伕這一句話堵得滿臉通紅,正不知道怎麼反駁時,倒是祁山主動站出來,強忍着怒氣說道。
“小姑娘,做人還是不要太狂妄的比較好,當心自己吃虧。”
“那就先謝謝你的好意啦,不過,我的事兒還用不着你來管教,有那空閒的時間,還不如先去看看你的犬子吧,貌似他哭的很傷心的,你趕快去安慰一下他吧。”
“什麼,你把我的孩兒怎麼樣了?”祁山一聽自己的孩子哭了,當即就大怒了起來,對於祁山來說,祁家一脈三代單傳,要是祁連出了個什麼三長兩短,那對於祁山來說,不亞於五雷轟頂,所以,在聽到祁連哭了的時候,祁山就算再怎麼剋制自己,也無法做到淡定無事的姿態了。
看着祁山一副隨時可能暴走的神情,仙女車伕也不想再刺激祁山了,不是有句話這麼說的麼:可憐天下父母心,不管自己的父母再怎麼不好,在他們的心裡面,始終都會時刻牽掛着自己的孩子,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只有父母的愛才是最爲偉大的存在,既如此,自己又何不成全這種偉大的愛呢。
對着身後已經暈倒在地的屍體一指,仙女車伕淡淡地說道:“喏,他就在哪裡,我看他太吵了,所以就順手讓他暈過去了。”
“連兒…”祁山大喊一聲,三兩步就串到了祁連的身前,輕輕地抱起了昏迷中的祁連,當看到祁連滿頭都是殷紅的血跡時,祁山怒吼道:“你對他都做了些什麼?”
“沒做什麼啊,就是現場教授他板磚的使用方法而已,”仙女車伕攤開雙手,無辜地說道:“按理說我還應該收取拜師費的,不過我看他的悟性不錯,這筆錢就免了吧,你也不用感謝我了,這都是我與他的緣分,緣分,你懂嗎?”
“你…”被仙女車伕這麼一攪和,祁山真的是有火發不出,你說打吧,貌似自己一時半會也拿不下她,當務之急,還是將自己的孩兒送到醫館救治纔是上策,可是不打吧,心理面又咽不下這口惡氣,自己作爲崇城首富,曾幾何時,被人如此三番五次的戲弄過啊。
於是乎,打與不打就在祁連心中糾結起來,正在他猶豫的時候,突然間瞟了一眼一旁唯唯諾諾的趙發,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趙巡管,保衛和平是你們巡邏隊的職責吧,這人故意毆打我的孩兒,該怎麼做你應該知道了吧,另外,我帶來的五十家丁也由你指揮,協助你抓捕疑犯,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的,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一定不會,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祁老爺,你慢走啊。”
在剛聽到祁山讓自己抓捕眼前這個魔女時,趙發的表情苦逼得像個南瓜,不過當祁山把話說完了的時候,趙發的臉蛋又立刻陰轉晴天,臉上的笑容如同菊花一樣的燦爛,以至於祁山帶着祁連所乘坐的馬車早已經走遠了,他還仍舊低頭哈尾的對着遠處獻媚。
“當官不爲民做主,不如回家種番薯。”仙女車伕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袋上哀嘆道:“天啊,這人已經完全沒救了。”
“閉嘴,都死到臨頭還在逞口舌之快,來人啊,給我拿下。”
“看誰敢拿我…”
“看誰敢拿她…”
兩聲怒喝聲同時響起,仙女車伕和一個正騎馬趕來的將軍同時說道。
“是哪個不長眼的混…”
今天自己的命令三番幾次的被人給打斷,這令趙發感到由衷的不爽,正準備回頭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的人敢出來多管閒事時,誰知道一回頭差點沒有被來人給嚇趴下,就連到口的蛋字都胎死在了腹中。
“秦…秦…秦將軍,你…你怎麼來啦?”趙發的雙腿不停地打着顫抖,嘴上囂張的口氣也變得結結巴巴起來,生怕眼前這位秦將軍一個不開心,就拿自己去開刀,那可真是冤死了。
雖說趙發名義上是個維持治安的巡管,就算是要處置他,由於不是一個系統的,所以的必須先要請示元帥,待元帥認同後才行的。
可問題就出在這裡,崇城的巡邏營他並不是由衙役組成的,巡邏營的這些人,都是從軍中挑選出來的一些戰鬥力稍微比較弱小的人組成的,說到底,他們依舊是一羣士兵組成的。
只不過是屬於後備軍而已,以至於軍中將領不說完全認識,至少也認識了個十之八九,而趙發這個巡管也同樣可以規劃成軍中後勤職務中的一種,所以要處置趙發,根本就不用申報元帥的,只要是將軍以上打得職位,都可以做主的,這纔是趙發最害怕的一點。
沒有理會戰戰兢兢在一旁等候發落的趙發,秦將軍直接就馭馬越過了趙發,待來到了仙女車伕的身前十步之遙時,這才翻身下馬,向着仙女車伕走去。
遠處的趙發看到這一幕時,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了,別人可能不明白十步代表什麼意思,可趙發卻是非常的清楚,作爲一個將軍,能讓他在十步之外就必須下馬迎接的,全崇城除了元帥一個人以外,就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可眼前這個女子卻能夠坦然接受秦將軍的禮節,並且波瀾不驚的臉上絲毫沒有覺得有不妥的地方,這就引人深思了。
這個女子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