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主,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果然,在看到祁山那一滴悔恨的眼淚以後,陳楠就已經開始發難了。
在這個實力爲尊的世界上,要問人們最愛做的事什麼,那麼毫無疑問,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會選擇是落井下石,剩下的百分之一的人,一定會是選擇選擇復仇的。
毫無疑問,陳楠作爲一個鏢局的掌舵人,雖然精銳也在大火之中損失了將近一半的力量,可是在這兩千的傷殘軍中,他所剩餘的那近七百的鏢師,依舊是最爲強大的力量所在。
通常,一個鏢師要同時的對抗三到五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兒,再加上,現在兩千多人中,除了陳楠的七百鏢師以外,還有周泰的九百精銳家丁,而祁山先自身所控制的力量,恰恰是從最高的指揮,被一把大火燃燒過後,成爲了最弱勢的一方存在,手下還僅僅只剩下了五百人不到的樣子。
很不辛的是,由於祁山在得勢之時,非常的不尊敬陳楠的意見,結果導致了陳楠這個對祁山有力的支持者,現在已經是徹底的改變了自己的立場,再加上祁山在周文出事兒之時,曾算計過周泰,結果導致了周泰也對祁山擁有着無與倫比的仇視心態。
所以,在這把大火饒紹掉了祁山的精銳私兵以後,原本是獨裁的聯盟,剎那間就分成了各自的陣營,三足鼎立之勢,已經是勢在必行的了。
本來,周泰和陳楠之間也算不上是有什麼大恩怨的,如果真心的想要合作的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可關鍵就在於,祁山變成最弱的一方後,陳楠已經是成爲了最強的存在,而周泰不和祁山聯盟的話,卻只能夠屈居第二。
試想一下,周泰沒有盟軍,想要和陳楠抗衡的話,只會是讓祁山得利,而陳楠雖然獨大,但卻不能做到獨裁,不管打誰,他也都同樣的會讓另一方人白撿便宜的,可是要是不打的話,聯盟又不可能尊稱他爲老大,而要他放棄聯盟老大這個位置,陳楠還不如干脆直接的來個三足鼎立的要好。
於是,就這樣,三方的家丁在脫離了火海以後,就各自的走到了自己家主的身後,尤其是陳南首先發難,更是讓現場的氣氛詭異了起來,所有的人就將手不自覺的握在了刀柄之上,只要有個任何的風吹草動,就是兵戎相見的結果。
任誰也沒有想到,原本大軍是氣勢洶洶的前來,卻沒有想到,人家只是使了一個小小的詭計,就讓大軍埋葬火海,三方聯盟瞬間就分崩離析,甚至還隱約有形成對峙的意思。
每當想起這些,祁山就忍不住的想要發笑,尤其是在得到神秘強者幫助的時候,自己的那種意氣風發與現在的大軍盡失以後,這種落魄的處境想比較,更是讓祁山有一種虎落平陽被犬欺,龍遊淺灘被蝦戲的感覺。
一時間,各種酸甜苦辣鹹的五色滋味,就像是水藻一般,瞬間就涌上了祁山的心頭,對於陳楠的逼問,祁山沒有選擇前去回答,只是瘋狂的大笑着,一步一步的向着山腳下走去。
這一幕,看的陳楠和周泰兩個人都是面面相覷的,不知道祁山這又是法哪門子的瘋了,或者說是知道自己失敗以後,承受不了這個打擊,腦袋就這樣已經是秀逗掉了?
周泰和陳楠表示非常的不理解。
可是很快的,他們就會明白了,從祁山的離去,道周泰還陳楠兩人的表情,李婉兒藉助自己的修爲,早就知道得是一清二楚了的,眼見祁山已經走遠,站在某個石巔之上的李婉兒對着自己旁邊的將領就吩咐道:“你去準備第二套方案吧。”
聞言,身旁的這個將領點了點頭,身子就轉身沒入了黑暗之中。
不一會兒,原本已經離去了的祁山,突然在風峽山的某個半山腰上傳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周泰和陳楠暗叫不好,急忙帶人前去查看。
可是,當他們趕到現場的時候,就只看到除了祁家供奉的那個三星修爲的老祖之外,就連祁山本人也都被一塊大石頭從教到頭的給碾壓的一變,身子早就已經是必成人形的了,更別提其他的私兵了。
除了少數幾個人逃跑了以外,大部分的私兵都和祁山一樣,被山頂所推卸下來的巨石,給全都碾壓得死無全屍,很多人的身體,在經過了不知道多少次巨石的碾壓以後,屍骨早已經是是成了一灘肉糜,看上去顯得十分的涔人無比。
“一代雄主就這樣的被一塊巨石給殺掉了。”看着眼前的這種情況,周泰和陳楠噓嘆地說道。
聞言,彼此都詫異的望了對方一眼,都同時的對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絲憂慮的神色,幾乎是同時的,兩個人都開口說道:“我們聯合吧。”
見彼此都是如此的擁有着默契,周泰和陳楠都不約而同的大笑了起來,猖狂的笑聲是呼是在預示着一場慘烈的大戰即將到來,四方迴盪的聲音,在這個漆黑的夜空之中,更增添了一絲詭異。
李婉兒在讓人放巨石消滅掉了祁山以後,立即就帶着人開始了轉移起來,爲的就是怕被人發現大軍具體的方位,尤其是見到陳楠個周泰已經聯合了的時候,李婉兒更加的知道,要是自己在不趕快的轉移起來,恐怕自己這點兒軍隊一定會是凶多吉少的了。
你可別小看了陳楠和周泰的聯合,先不說他們聯合後的人數並不比自己的這方要少,單是他那幾百武藝精湛的鏢師,都會讓人感到無比的頭疼了。
更何況,在他們聯合了以後,修行者之中 又在招攬了祁家的那名供奉以後,實力加起來更是尤爲的強大起來。
據統計,光是修行者他們就已經是三個三星巔峰,一個三星初期和三名兩星初期,外加上一名兩星中期的,共計八名修行者了,尤其是那個三星初期的和兩星初中期的修行者,只要給予他們足夠的時間,等待他們刻畫好了陣法以後,那可是相當於四星巔峰的戰鬥力啊,除此之外還有三個三星巔峰的老頭,李婉兒自問一個人要面對這麼強大的力量,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兒。
除非,鐵牛和清風能夠現在就趕回來相助,那可能還會有一點兒勝算的,否則,單憑李婉兒一個人要面對如此之多的強者,李婉兒自問出了隕落一途之外,根本就不可能勝利的。
所以,在看透了事情的本質以後,李婉兒就果斷的選擇了撤退,反正他們的主力已經是被消耗殆盡了,在這漆黑的夜晚中,想要僅憑他那區區的一千多人,就想要在廣闊無比的風峽山中找出大軍的位置,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兒。
就在李婉兒有條不絮的撤退之時,清風和鐵牛卻在營地之中終於煉化了那顆療傷的丹藥,在涓涓流淌的藥力之下,僅僅一炷香的時間,清風和鐵牛就匡扶了七七八八。
睜開閉着的雙眼,清風和鐵牛相視一笑,不用說,兩人的傷勢也恢復了原狀,更加可喜的是,隱約間,兩人還彼此的各有了一點修爲上的收穫。
“走吧,我們也該回山裡面去了。”鐵牛說着,就要拔地而起。
清風見後,急忙阻止道:“牛哥,等等。”
說着,清風就跑到了那兩名被鐵牛打傷的神秘男子身邊,對桌他們說道:“麻煩你們回去告訴你家少爺,有什麼事兒,以後可以直接衝着我來,不要把什麼事情都牽扯進去,兩個人的私事兒我們可以私底下解決,要是以後再敢這樣肆意的破壞打得大事兒,我是哦絕對不會對你們心慈手軟的。”
說完,清風也不管兩人是何反應,只是在路過那個曾抓住清風的男子身邊時,清風用只有兩個人才能夠聽見的聲音,輕輕滴對他說了聲謝謝,至於是謝謝謝什麼,清風沒有明說,男子也沒有詢問,就好像是兩個人擁有着心靈默契一般,毫無對視的擦肩而過,彼此好像是什麼事情也未曾發生過一樣的。
或許,他們的心中都很明白,只是不想言語而已,男子在抓住清風時,曾經有意的拖延過時間,否則,如果當初這個男子一抓住清風,就將清風給帶走了,清風哪裡還可以等到鐵牛的救援啊。
而現在,從來都對敵人殘忍無比的清風,之所以要放掉這兩個人的最終理由,除了示威以外,最重要的就是,清風不喜歡欠債,尤其是人情債,所以,在有機會的情況下,清風就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放人作爲報恩。
在了卻了營寨中的事情以後,清風和鐵牛兩人就開始了回山的旅途,由於擔心李婉兒一個人,不知道她能不能夠應付得過來那麼多的事情,所以清風和鐵牛兩也就沒有多做耽擱,一路上都是疾馳而行。
就在清風月鐵牛離去後不久,那兩名神秘男子纔剛剛離開的時候,李天樂所率領的大軍就趕到了已經被毀滅的營地之前,看着滿地的狼藉,李天樂的嘴角巍微微地抽搐了兩下,他實在是不知道,僅憑李婉兒的五千不到的人,是怎麼來滅掉了祁山這上萬人的營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