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城,是臨近邊關的一座中型的城市。
如果說天翔關是出雲國的邊關的話,那崇城就相當於是出雲國的前沿指揮部。
在這裡,全城不足五十萬的人口,其中除了十幾萬的常駐兵力和各種軍需後勤人員外,真正的百姓不足二十萬。
由於是處於多事的邊關地帶,所以這裡的百姓常年都處於戰爭的氣氛之中,因此,這裡的民風也顯得特別的彪悍。
可以說,滿大街出現的那些拿着菜刀pk不止的人,在這裡都算是常見的風景,要是有人突然對大街上pk的表示不解,那麼不用你說,別人都知道你就一定是外來人口了。
每當此時,那麼就要恭喜你中獎了,因爲你將會面臨着各種不間斷的挑戰,打贏了,你可以繼續在這裡生活下去,又可以隨時的磨練自己的意志力,打輸了,那抱歉,這裡的人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只會將你驅逐出崇城,不再允許你踏入崇城一步,因爲崇城,它只歡迎勇士。
或許正應了那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利益。
雖說崇城自古以來都是兵家重地,按理說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的,可事實卻是恰恰相反,在這裡,官不管民,民也管不住官,官民之間時刻都是處於一種即對立又相依的狀態。
不過,也正因爲民風的彪悍,千百年的發展下來,就連在這裡常駐的軍隊,都不敢隨意挑戰這裡的民風。
民風的升起,不只是給了國內外軍隊帶來無比大的壓力,就連國內那些販賣人口的奴隸販子們,都不敢輕易的將黑手伸向崇城,所以,崇城也是國內唯一一處不受奴隸販子威脅的天堂。
“駕…”
一輛馬車飛馳到了崇城的門口,趕車的女子遞上了自己的腰牌後,不知道對着守門的衛兵嘀咕了幾句什麼,衛兵慌忙的點了點頭,轉身就跑開了。
而後,女子又回到了馬車之上,駕車向着城內趕去,不過速度卻明顯的慢了下來。
寬闊的大街上,一輛豪華的慢行馬車在人羣之中左衝右突,好幾次都差點撞到街上的行人,多虧駕車的女子及時的力挽狂瀾,才免去了一場場潛在的糾紛。
不過饒是如此,她那仙女般的面容之上,還是被驚出了一陣陣的冷汗來。
“早就聽說崇城民風彪悍,喜歡惹是生非,看來衛兵說的真沒錯,滿大街都是故意往馬車上撞的人,企圖沒事兒找事兒,一會兒見了爹爹,非得讓他出兵管教一下這些挑事兒的人不可。”
撅着那櫻桃小口,仙女車伕氣哼哼的將馬車向着軍營趕去。
俗話說,好事兒不出門,壞事兒傳千里,這羣彪悍的百姓別的話可能會不屑一顧,可偏偏就是對外來人口這個事情上,大家出奇的一致。
早就對着仙女車伕垂涎三尺的幾個紈絝子弟,在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決定不論如何,也要將其搞到手中,所以,從城門開始,他們三人就帶人一直偷偷地跟在馬車的左右,企圖打聽女子的背景。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自己這種紈絝子弟能夠惹得起的,這點兒他們自己心裡也非常的明白,所以當城門守衛對她的態度無比的恭敬時,三人都看出她的身份很不一般,因此才小心行事,偷偷跟蹤。
當然,只要不是崇城的頂尖勢力,待查清楚女子身世後,他們該怎麼樣自己就還得怎麼樣,之所以這樣小心,是怕惹到不該惹得人而已,就衝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這羣紈絝子弟,還沒有瘋狂到找死的地步,怎麼說呢,算是還有點頭腦吧。
時間不久,在聽到仙女車伕的小聲嘀咕後,三人當下就覺得她的父親最多不過是個帶兵打仗的莽夫而已,彼此對視了一眼,紈絝子弟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興奮的神色,沒錯,是興奮。
在崇城這個地方,當兵的除了元帥以外,貌似那些將軍的地位也就跟自己的爹爹一樣的,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中,他們應該不會爲了一個女兒來和自己鬥個兩敗俱傷吧?
更何況,這裡還是崇城,這裡的風俗就連手握十多萬大軍的元帥都不敢輕易的挑釁,而她卻開了這個先河,還企圖亂用軍隊壓人,於情於理,自己對她的不敬都是爲了維護平民的風俗,自己都是佔理的一方。
想到這裡,三人的眼中隱約間,有絲絲綠色的光芒在眼中不停地閃耀,那散發着狼性的眸子,死死地盯住了仙女車伕那妙曼的身材,彷佛下一秒鐘,駕車的女子就是自己砧板上的魚肉,任由自己宰割。
“呼...”
深吸了一口空氣,三人不再有絲毫的猶豫,當下就提快腳步,走到了大街的中央,幾個人橫成一排,一下子攔住了馬車的去路。
“籲…”
道路被攔,仙女車伕急忙將行走的駿馬給制止停下,可還是晚了,受驚的馬匹被繮繩一拉,暴躁的馬兒將前蹄高高的舉了起來,馬車瞬間就被這不小的動靜給帶動得搖晃不止。
幾個紈絝子弟看準時機,對着自己車廂旁邊的跟班就使了一個眼神,後者會意的點了點頭,趁着路人不注意的時刻,腳下有意識的向着馬車靠攏過去,當距離足夠近時,正好被搖晃的馬車給撞倒在地。
“殺人啦,大家快來看啊,外鄉人欺負人啦!”
幾個紈絝子弟見自己的計謀成功,急忙吆喝了起來,那樣子,好像真的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路過的行人見後,紛紛停住了腳步,可當看到受害人竟是崇城那幾個出了名的紈絝子弟,而兇手卻是一個仙女車伕時,大家心裡都明白,這肯定又是這幾個紈絝子弟在仗勢欺人了。
不過,心裡面知道那是一回事,公不公開那又是另一回事兒,反正衆人也是下雨天打孩子,閒着也是閒着,不如來看看這三個紈絝子弟如何欺負人吧。
衆人心中想道,反正這女子一看就不是崇城這裡的人士,就算是欺負死了也不關咱的事兒,咱還是老老實實安安心心的看戲吧,誰讓你沒事兒跑崇城裡來。
不得不說,戰爭的確是一個磨練人的東西,他會讓人的意志變得無比的堅定,同時,也會讓人的心性變得無比的冷血。
在場的這麼多人都眼看着那羣紈絝子弟在這裡胡作非爲,但卻大多數人都選擇了冷眼旁觀的方式,只有少數人心性不夠過關,選擇了眼不見爲淨,在好戲還未開鑼時,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掃了一圈表情各異的衆人,美女車伕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攔車的三個人身上,語氣冰冷道:“你們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