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祁連高興,祁山又果斷的拋出了一個“不過”來,這讓祁連就像是深山之中的乾柴一樣,剛準備大火一把,可還未等火勢變大,一場冷雨便熄滅了他所有的激情,讓其感到鬱悶不已。
“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便宜我的。”祁連鬱悶道:“不過什麼啊,說吧,反正我都已經這樣子了,就算是需要我做再大的犧牲,爲了你說的那一天,我也會忍了的。”
看做祁連一副忍辱負重的表情,祁山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用手輕輕的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鬍子,祁山欣慰地說道:“連兒,你終於長大了,既然是這樣,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你也知道,現在崇城的掌管者是李元帥那老東西,爹爹就算是勢力再大,暫時也不敢和手握重兵的元帥硬來啊,所以,爹爹想要你暫時忍辱負重,先去元帥府化解你和元帥千金的那場誤會。”
見祁連臉色有異,祁山又急忙勸解道:“當然,讓你去道歉,爹爹也知道很讓你爲難,可是,男兒在世,理應能屈能伸方爲正途啊,你爲什麼不這樣子想想呢,今天去道歉讓你丟面子了,待時機成熟以後,我們一舉扳倒了元帥這面大旗,到時候,整個崇城豈不就是我們父子二人的天下了嗎,到那時,你想百倍千倍的洗刷今日丟失的面子,還不是全憑你的心情嗎?”
聽了祁山的一番苦心勸導,祁連的臉上明顯露出了猶豫的神色,祁山見後,正準備再添一把火將祁連拿下時,一個傭人卻在這時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少爺不好了,出大事兒了,額,老爺也在啊。”
當匆忙的傭人見到自家的老爺也在時,那原本就沒有挺直的身體又再次的往下彎曲了幾分,語氣也由慌張變得恭敬了起來。
“別婆婆媽媽的了,到底出什麼事兒了,快說啊。”見傭人在自己的老爹面前如此的唯唯諾諾的,祁連不由得催促道。
看了一眼旁邊的老爺,當發現在他的臉上找不出絲毫慍怒的神色時,傭人先是一喜,接着,這纔想起了自家少爺的問話來,還沒來得及回答,自家的少爺就率先發話了。
“別看着我爹了,我讓你說你就快說啊,是不是這幾天不收拾你們,你們的皮又開始癢癢啦?”
見自己的話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應,脾氣火爆的祁連已經憤怒到了爆發的邊緣,要不是祁連還想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恐怕這個可憐的傭人早就已經被家丁拖下去亂棒打死了。
饒是如此,傭人在聽到祁連問候自己是不是皮癢癢了的時候,身子還是不由自主的顫抖了兩下,對於祁連的殘忍,這個傭人他可是深有體會的。
一個和自己一起被賣進來做奴隸的同伴,就是在上個月因說話吞吞吐吐的,在惹急了祁連以後,被祁連叫來的家丁給活活打死在了自己的眼前,就連屍體都被他們拋進了深山之中,被野獸分食,已經可以說是死無全屍了。
面對如此殘酷的惡魔,可以說是所有奴隸們的噩夢,所以每當他問候自己的皮癢癢沒,有經驗的傭人就知道,那就是他打算暴走時的前兆了。
聽到少爺的第二次問話,傭人不敢再怠慢了,急忙跪倒在地,將自己如何前去周家邀請周文的過程,以及發現周文已經被人打傷的事實都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末了,傭人還狠狠的磕了幾個響頭,以乞求少爺能夠放過自己。
可祁連對此根本就無動於衷,直接喊來家丁,命人將其拖下去亂棒打死,以儆效尤,對此,身旁的祁山也沒有發表任何的意義,等於是默認了祁連的所作所爲。
等到家丁將驚恐萬分的傭人給拖下去後,祁連這纔回過頭來看向祁山:“爹,你看,周文他受傷了,我是不是應該前去看看他啊?”
“嗯…”祁山沉思了一下,說道:“是應該去看看,這樣吧,我和你一起去,順便派人去陳家將陳楠和陳易兩父子也一起請來吧,我們就在周家會面,最近我老是感覺到心神不寧,好像是要發生什麼大事兒一樣,我也需要和他們會面一下,商量商量應對的辦法了。”
說話間,祁連兩人就來到了自己的大門口上,正巧陳易受祁連的邀請已經到來,於是祁連將周文的遭遇簡單的給陳易說了一下後,一行三人乘坐一輛豪華的金邊大馬車,向着周府絕塵而去…
周府之中…
周文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金雕繡花牀上,不時的疼痛讓周文時不時的發出了一兩聲痛苦的呻、吟,一張原本英俊無比的臉蛋,由於飽受疼痛的折磨,已經顯得蒼白無力,額頭上那細密的汗珠,可以很輕易的讓人發現他此時正在經歷着什麼,周文全身上下,除了一雙憤恨的雙眸以外,處處都透露着一種病來如山倒的禿廢氣息。
“嘎吱…”
不知道過了多久了,迷迷糊糊間,周文聽到了房門被人打開的聲音,還以爲是自己的孃親送藥過來了,翻過身,周文正準備讓她將藥拿着滾開,可是當看清楚來人時,想說的話,卻被周文生生的憋回了肚中。
“祁哥,陳弟,你們怎麼來啦?”深吸了一口冷氣,周文又躺回了牀上,看着眼前的兩位不速之客,周文滿臉都是不解的表情。
雖然祁連與陳易在來的路上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見到周文那憔悴的面容與萎靡的神色時,祁連兩人還是不由得被他的狀態給震驚了一下,直到周文發問,祁連兩人才恢復了過來。
“呵呵,還不是我差人前來請你過府相聚,結果來人聽夫人說,你受傷了,所以我們就馬不停蹄的趕來啦,怎麼樣,身體好些了麼?”祁連坐到了周文的邊上,關心道。
“謝謝祁哥關心,吃過藥,好多了。”
周文話剛說完,一旁的陳易卻是看不下去,站出來插嘴道:“我說祁哥,現在關心又什麼用啊,周哥都被人打成這樣子了,你還有心思說那些,要我說啊,周哥,你告訴我對方是誰,我立馬帶幾十號鏢師替你去把場子找回來,這口氣,咱不能就這麼算了,放心,這件事兒就包在我的身上,保證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你只要告訴我對方是誰就好了。”
看着胸脯拍得叮噹響的陳易,周文感激的笑了笑,還未來得及說話,一旁的祁連就將陳易按到了凳子上坐了下來。
“你給我老是呆着吧,誰告訴你這件事兒就這麼算啦?現在當務之急是等周弟把傷先養好再說,我相信,周弟也比較喜歡自己親手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