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好…”
一直都在寧神戒備的清風,眼見周文的長劍刺來,身子往左一個錯步,躲過了周文的這迅猛一擊,而後,趁着周文的馬兒還在往前衝刺,清風又迅速轉身,回首間就對着馬兒的屁股一刀劃去。
這一刀,又快又猛,正在往前奔跑得馬兒,突然就感受到了屁股上傳來的疼痛感覺,幾乎是在眨眼之間,馬兒就從溫順的衝刺變成了暴烈的亂跑。
一上一下的大幅度跳躍,讓騎在馬上的周文心中暗暗叫遭,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一個好的對策,暴怒的馬兒前蹄就踩上了躺在地上的死人頭顱。
溫熱的鮮血讓馬蹄本就有些打滑,再加上圓滾滾的頭顱相助,馬兒瞬間一個傾斜,前蹄的雙腳齊齊跪斷在了地上。騎在馬背上的周文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身子就跟着失蹄的馬兒一起,以倒栽蔥的方式摔倒在了地上。
清風見後,猛的一個加速,手中的鋼刀對着倒地的周文就衝了過去,刀如光,氣如洪,衆人只感到一陣疾風吹過,清風就消失在了原地之間。
“叮…”
眼看鋼刀就到架在了周文的脖子之上,突然,傳來一聲金鐵交鳴的撞擊聲後,清風的鋼刀就被兩柄長劍給擋在了周文脖子的三寸之外。
直到這時,清風纔看清楚,又是兩位騎馬的大少不知何時來到了周文的身邊,自己的鋼刀就是被兩人的長劍給合力阻擋了下來,寸進難移。
“錚…”
眼見自己的鋼刀不能立功,清風乾脆劃開了鋼刀,擺脫掉了二人的鉗制,然後退到一邊,冷冷的看着周文被家丁給救走後,清風這纔回過頭來看着眼前的兩人,開口問道:“你們是誰,和他一起的?”
這也不怪清風有此一問,因爲在此之前,清風只是茫茫戰場上的滄海一慄,能夠看到一個騎馬的周文已經是實屬不易的了,畢竟整個戰場是在村子裡面展開的,被房屋和大火的阻撓,清風不知道眼前這二人的存在也是實屬正常的事兒。
看着一臉求知的清風,騎在馬上的祁連和陳易互相對視了一眼後,同時用自己的行動來告訴了清風想要知道答案:他們就是一夥兒的。
兩柄寶劍一左一右的橫跨着對清風划來,藉助駿馬的衝力,兩柄鋒利的寶劍竟不由自主的發出了絲絲嗚嗚的破空之音,這要是被劃實了,清風絕對會是攔腰斬斷的下場,這一刻,清風的臉上終於出現了凝重的神色。
雖說騎在馬上的迴旋力比自己站在地上的迴旋力要差上不少,甚至可以說騎在馬上的人是沒有什麼迴旋之力的,本來這對於力量大增,身輕如燕的清風來說,這可是一個殺人的好機會,可是,那也要必須在自己躲過了人間的聯合才行啊。
一左一右的配合,幾乎是封死了清風所有可以逃生的通道,要是躲不過他們的這聯合一擊,自己還拿什麼去談反擊啊,直接先去閻王殿報道算了,所以在這一刻,清風凝重的神色凸顯無疑。
眼看着敵人的利劍離自己越來越近,清風的眼珠子也在不停的轉動着,企圖能夠在不多的時間裡,想出完美的破解之法。
可是,隨着敵人的臨近,清風的內心也開始焦急了起來,這還真應了那句老話,越心急就越是容易分心,越是分心就越是想不出好的辦法。
眼看橫掃而來的利劍離自己已經不足十步之遙了,清風卻還沒有想到破解這雙劍配合的辦法,冷汗,也隨着清風的焦急而佈滿了整個額頭。
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嗎?想不到好辦法的清風,在絕望之下,只好在自己的心中自我哀嘆道。
咦,等等,天?對啊,哈哈,有辦法了。
似乎是想到了解決的辦法,清風突然間就手舞足蹈了起來,眼見祁連和陳易兩人的長劍距離自己已經不足五步之遙了,藉助駿馬的衝刺,恐怕最多一秒以後,自己就會落個一刀兩斷的下場了,可是清風卻在高興過後,不但不去想着躲避,反而還做了一個令所有人都大跌眼睛的事兒來。
只見他將手中的鋼刀插在堅硬的地面上,然後用力一壓,柔韌的鋼刀就立刻變得彎曲了起來,等到彎曲的時機成熟,再突然收力,藉助鋼刀的韌性反彈,清風縱身一躍,就像是個燕子一樣,整個身子在一瞬之間就直衝天際。
整個過程前後不足一秒的時間,本來已經是勝券在握的祁連和陳易兩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就看到清風沖天而起,那如雨燕般輕柔的身體,愣是藉助鋼刀韌性的反彈,足足跳了四米之高才停止了向天衝刺的趨勢。
這難道就是清風想到的辦法?一時間,呆傻在馬上的祁陳二人竟然忘記了舉劍揮砍,直到清風的身子跌落下來,二人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彭…”
從天而降的清風剛好落到了陳易那正在奔跑的馬背上,直到這時候,陳易纔回過了神來,剛準備舉劍相迎,卻不知道何時,一個十字鎖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脖子之間。
“不想死的話就將馬兒停下來,同時放下你手中的長劍,否則,我將無法保證你的生命安全,聽懂了嗎?”
清風冰冷的語言在陳易的耳邊響起,如同九幽般寒冷的的語氣讓後者瞬間就止不住的打了個冷顫,一伸手,制止住了正在奔跑得駿馬,陳易轉眼間就扔掉手中的長劍,緊張的問道:“你想幹嘛?”
“靠。”清風抽出空閒的左手,擡手就給了陳易一個爆慄:“下次你能不能不要問我這麼白癡的問題啊,你來屠村,結果被我抓住了以後,你還問我想幹嘛?草,你有點兒技術含量行不行啊?”
“那我應該怎麼辦啊?”
“這個時候,你應該喊救命啊,這纔對的,懂麼?”說着,清風又是一個巴掌拍在了陳易的頭上。
“知道了,知道了。”
見陳易只是拼命的點頭表示明白了,清風擡手又是一個爆慄後,怒道:“知道了你就快喊啊,難道還得給你準備好音箱和麥克風你纔會開始嗎?“
雖不知道音箱與麥克風是個什麼東西,不過陳易知道,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要是再不喊,自己的腦袋上的這兩個山羊角似的大包,可能就會在下一秒出現他們的幸福結晶,第三個小包了。
摸了摸隆起大包的腦袋,陳易幽怨的看了清風一眼,而後氣沉丹田,力出口間,一聲淒厲的叫喊聲隨之發出:“救…命…啊…”
似狼嚎,也似鬼哭一般,幽怨的慘叫聲瞬間就充斥了整個戰場,所有正在進行着生死拼殺的人們,不管是家丁還是村民,大家幾乎是同時都打了個寒顫,就連手中的武器,都差點被嚇得掉落在了地上,由此可見,某人的功夫實在是夠深沉的,簡直就是可以用劈天蓋地前來形容啊。
“尼瑪的,這是喊救命還是喊強女幹啊?叫的這麼的淒涼,那麼哀怨,有必要嗎?”清風暗自嘀咕道。
當感受到所有人都停止了拼殺,將目光都齊齊的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清風在瞬間就有了一種淚流滿面的感覺,好想對着衆人大喊一句:“不是我”,可清風卻是不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鬱悶之下,清風握住陳易脖子的右手狠狠一收,後者的腰板就立即筆直的挺直了起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清風見後,瞬間就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了陳易的後背上,企圖像個鴕鳥一般的躲避衆人那震驚的目光,同時,清風的左手也不消停,對着陳易的腦袋就是一頓叮叮噹噹的敲打,那意思好像在說:“是他纔對…”
不一會兒,陳易就被清風給掐得口吐白沫,頭頂大包,身子也軟軟的倒在了清風的懷中,再看戰場上的其他人,只見所有人看向清風的臉上都寫滿了四個大字:左邊是不信,右邊是鄙視。
清風見後,瞬間就吐血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