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是趙家的人,有些恩怨避免不了。 很多事,不是她想怎麼樣,能怎麼樣。而有些事,也不是你能一廂情願的。”
待到肖勝轉身準備離開的一剎那,陸情那犀利且刺耳的聲音突兀的迴盪在前者耳邊。
同樣都已經起身的簡雪、夏佳彤以及穆沁雯面色略顯緊張的望着那道高大且停駐的背影。她們不知道,接下來可能發生什麼事。
而說完這些話的陸情,臉呈現出少有的冷厲之色。而站在她身邊的那名助理兼保鏢,警惕的觀察着肖勝的一舉一動。
緩緩轉過身,面帶冷笑的肖大官人,迎陸情那銳利的目光。張合着嘴角輕聲道:“那黃復生呢?他能不能避免?如果他想怎麼樣,是不是能怎麼樣?你爲何又能一廂情願的把他保護的這麼好?”
當肖勝提及到‘復生能源’來源的那個名字時,陸情臉色已經開始變得猙獰起來。
“我有這個能力,爲他遮風擋雨。而你……不一定具備。”
“京都某國際學校xx年級x班。早七點到校,晚……”
在肖勝‘口若懸河’的報出一連串某人的活動軌跡後,陸情的臉色變得徹底猙獰起來。
“在剛剛,他結束了下午的課程。正在學校食堂用餐,吃的是……喝的是……陪讀的有兩個打小‘打煞練氣’的好苗子。下學暗地裡有兩名暗哨陪着!最近,你正在秘密的給他辦理出國手續。”
待到肖勝說完這些後,陸情那摁在桌面的手心已經帶動了整個桌面的晃動。
“抱歉陸總,他跟小靜一年人。只是小了生月,既然這些成年後的小靜都要承擔的話。我覺得他也得!很多人都說他姓趙,不姓黃……對於我來講,這些都不重要。你想要你的兒子有個健康且積極向的未來生活。同樣的,我也希望我的妹妹,有一個客觀、寬鬆的環境。”
“他是你的底線,她也是我的底線。不容被侵犯的底線!友情提醒一下,我熟練掌握三國語言。你是把他藏刀南極洲。鼻子下面是嘴,只要我想,一定能揪出來。”
“禍不及家人!別跟我弄出兩套標準來。還有,你‘放生’淮城的那兩隻‘鷹隼’墜地了。姿勢很難堪,可我放養在晉省、燕京的那幾只‘獵隼’,到現在還跟你玩duǒ māo māo呢。”
說到這,肖勝點了點自己又指向陸情道:“你我的事情,別涉及家人。黃趙兩家的事,別涉及下一代。這是我的觀點,也是我恪守的底線。越界半步,不死不休。今天的語氣可能重了點,但我覺得還是‘先小人後君子’的好。”
說完這話的肖勝,把目光投向了往前一步走的那名保鏢。泯然一笑的肖勝,歪着頭開口道:“我隨時可以動手的,試一試我的能力,配不配的我的狂妄?”
‘砰……’
也在肖勝說完這話之際,守在陸情面前的那名保鏢兼助理,直接踢飛了面前的圓桌。
霎時間,騰空而起的圓桌劃出一道嗜血的拋物線,朝着肖勝砸去。
這突兀的一幕,亦使得簡雪等人下意識紛紛讓開。
而距離對方不過數米的肖大官人,目光如炬的盯向那砸向自己的圓桌,最少在圓桌即將砸向自己時,他沒有任何動作。
可‘如影隨形’的保鏢,在圓桌飛出去的一剎那,便已經逾越而起。伸出去的右腳朝着肖勝砸了下來!
‘呼……’
暗勁進入‘實質境’後,肖勝可以很zì yóu的調節自己的呼吸。同時,也能很敏銳的捕捉到任何危險的臨近!
他要的不是‘無休止’的纏打,而是‘一擊即’的威懾力。
他不需要過度的渲染自己的能力,有的一個最爲基本的動作,便足以讓人銘記於心。
瞳孔不斷放大的肖大官人,雙拳已經緊握。可他的紋絲未動,落在衆女人眼,無疑是在自尋死路。連通過別處的鏡頭,把這一切盡收眼底的衛子民,都冷笑的嘀咕了一句:“不自量力!”
可只有真正接過肖勝那一板凳的王崇山無清楚,肖勝的勢力不止這些。更不會被‘打蒙圈’。所以,他能有這樣的表現,要麼是‘輕敵’,要麼是勢力的絕對碾壓。
不對啊,負責陸情安全的這個保鏢,也是暗勁初期。而且是數年前便已經達到了這一境界的‘老人’了。難道肖勝他還要強?
“下去看看,你飛哥那邊怎麼回事?在我的地盤,還能讓你曹三刀出手救人?”
待到衛子民‘運籌帷幄’的說出這話時,瞥了下監控鏡頭。臉的笑容,也在一剎那間凝固在了那裡。
內院突兀而起的踢桌聲,亦使得原本挺直腰板坐在大廳內的曹揚,猛然站起了身。而原本坐在他對面的張恆飛,在這個時候放下手的茶水,面帶微笑的盯向對方道;“你覺得有我在,會讓你過去嗎?”
‘噌……’
一把鋼製的短刀被曹揚從腿彎處拔了出來。
臉色冷厲的他,一字一句的回答道:“我出刀見血……”
這是曹揚最後的通牒了!而聽到他這話的張恆飛咧開嘴角的回答道:“我喜歡飲血的味道。只不過,不喜歡自己的,而是你的……”
‘磅……’
沒有更多的贅言,瞬即揮刀的曹揚與同樣暗勁期的張恆飛‘廝打’在了一團。
焦灼、廝殺……
對於曹揚來講,無心戀戰。他要確保肖勝今天能安然無恙的從聚力走出去!反倒是張恆飛更加的從容不迫,因爲現在對於他來講,只要拖住曹揚夠了。
一個想要衝破‘束縛’,而另一個只需要牽扯。在等級和個人戰鬥力相差無幾的情況下,自然是‘難解難分’。而難解難分對於曹揚來講,意味着‘輸’。
“別逼我……”
寸步難行的曹揚,在這個時候把刀柄攥得‘吱吱’作響。
而站在其對面的張恆飛,笑着回答道:“曹三刀?我想試一試,我能挨幾刀……”
也在張恆飛說完這話之際,只聽‘砰’的一聲巨響。
接踵而至的是一道黑色而身影,被人從內院踹到了大廳內。
撞在了羅馬柱,又重重的摔在地。即便他在一瞬間迅速起身,可他的站姿已經顯得蹣跚。
……
圓桌的桌面,在即將排到肖勝頭頂時,這廝終於動了。
只不過,他不是‘硬槓’,更沒有選擇與對方‘硬碰硬’。右腳往後撤步,形成一個支撐點。隨後,整個人的身子,宛如瑜伽裡的後仰般超脫人體極限的壓了下去。
桌體近乎是擦着肖勝的面門一劃而過,如影隨形而至的保鏢,彷彿看到了一擊必的機會。臉露出陰辣笑容的他,整個人重心下墜。彷彿準備此‘壓垮’後仰在那裡的肖大官人。
然而在這個時候,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左腳突然發力,推動着整個人的身體騰空平移旋轉!
肖勝用常人近乎不可能完成的動作,差之毫釐間的躲過了對方堪稱最強的一擊。
自詡能夠一擊即眼前這個狂妄的小年輕,特別是在肖勝留給自己破綻後,保鏢更是使出了全身力氣,想要予以對方致命一擊。
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對方不但躲開了,而且還是如此的‘輕巧’。
慣性作用下的保鏢,身體不斷下沉。膝蓋重重的鑿在了鵝卵石鋪設的地面,可此時已經‘轉危爲安’的肖勝,僅用一個平移動作完成了對局勢的轉變。
當保鏢已經意識到危險的到來,準備做下一個動作時,儼然不會再給對方任何機會的肖大官人,掄起自己的右腳,繃直腳面的拍向對方的側臉。
‘砰……’
‘噗……’
霎時間,再次騰空而起的保鏢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般毫無規則性的飛了出去。
而這一幕,像及了足球場c羅踢的‘電梯球’。直直下的軌跡,因爲力道過大讓‘球’有弧度,改變了運行軌跡……
‘咣噹……’
擋在後院和大廳間的那扇玻璃門,被踢飛出去的保鏢直接撞開。
他的身體在撞擊到了大廳偏後方用來支撐旋轉梯的羅馬柱後,才摔倒下來。
躺在地失神或者說昏厥了數十秒後,保鏢拿出了吃奶的勁,藉着羅馬柱緩緩的站起身來。然而,現在的他側臉已經腫的跟豬頭。右眼更是眯成了一條線。
並沒有急於去大廳的肖勝,在這個時候扭頭看向陸情道:“陸總,我這算是正當防衛吧?”
留下這句話後,猛然扭頭的肖大官人,臉色瞬間變得冷冽了。大跨步衝了出去,隨即喊道;“今天我是弄死你,最多也是‘過失殺人’……”
‘砰……’
撞開玻璃門的肖大官人,緊握住拳頭朝着那名即便站起來也已經搖搖欲墜的保鏢。
暴雨般的拳點傾盆而至,以至於這名還未來得及做好防禦姿態的保鏢,瞬間陷入‘單方面’毆打狀態下。
“小子,你不要太囂張……”
這一次,大廳裡的畫風突變。已然變成了張恆飛想要去救人,而曹揚從容不迫的阻攔他的腳步。
同樣的一幕,只不過換了角色。
‘噗……’
當陸情慌里慌張的從內院跑到大廳時,在她印象無彪悍的保鏢,已然如同豬頭般倒在了血泊之。
拳面都打裂了的肖大官人,一臉犯狠的瞪向擋在自己面前的王崇山。
如果不是後者的及時出現,估摸着這名保鏢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今天各位是準備讓我肖某人過足癮嗎。”
扔下這句話,徹底打瘋了的肖大官人,不再與人囉嗦。健步如飛的朝着不遠處的王崇山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