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一連送過來兩個重症患者,增加了護士的工作量。亦使得這位值班的‘白衣天使’情緒上略有些反彈,以至於動作也稍顯的有些粗魯。
在她的潛意識裡,病房裡是沒有監控的。所以,無論是插儀器管,還是爲‘傷者’吐沫藥劑都顯得不再那麼溫柔。
眯着眼睛的肖勝,把這一幕盡收眼底。心底拔涼拔涼的他,不禁爲那名‘傷者’祈禱。他可千萬別摁不住自己脾氣的突然坐起身,朝臉就給這個護士一巴掌嘍。
那樣肖勝就是尷尬了!
他是起來幫這個兇手再踹護士一腳呢,還是再踹一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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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確實也是能忍之人,被這樣折騰了老半天,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五分鐘之後,護士終於離開至她的值班室。直至這個時候,肖勝才依稀聽到對方因爲疼痛而‘噝’的疼痛聲。
重症監護室內的查房是定點的。也就是說護士定好時後,其他時間是相對自由的!兩人一起值班的話,大都是分爲上半夜和下半夜。早上交班打卡那會,再一起執勤。
週期通常是在四十分鐘至一個小時間。而這段時間,完全讓這名‘傷者’有足夠的操作空間。
“阿蘭,劉主任叫你呢。”
“我這邊還有病人……”
“你不是剛查完房嗎。趕緊的……”
一段對話聲從隔壁房間內傳了出來!不多會肖勝便聽到了護士關門離開的聲音。不僅僅是他,躺在他對面的那名傷者也同樣聽的一清二楚。
“fu.ck……”
突然坐起身的傷者,硬生生從自己鼻孔裡拔出了儀器管。末端處還沾有鮮紅的血跡!這份痛楚感,也只有當事人最能體會。
摘掉了貼在身上的所有儀器,化裝成‘傷者’的兇手,緩緩起身下了牀。此時他從背部撕下來一個用保鮮膜包裹好的包袱,可以預見之前他就是把所需物品都貼在了背部之上。
纏開包裹,先是掏出一張照片的他在與‘證人’做着對比。在確定後,又看了一眼波浪狀的儀器,確定他還活着的時候,直接從包裹裡掏出一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了出去。
“讓僱主加錢,人是活的。”
朝着話筒說完這話的男子,直接把手機調成靜音的放在了一邊。同時從包裹裡翻出針管和注射液的他,動作嫺熟的操作着。
對方的口音很特別,學過官方粵語的肖大官人,只能依稀聽懂一點點。應該是地方方言!
完成手上針管的吸液後,站起身的男子按上了針頭。面帶笑容的赤.腳走到了證人病牀前。望着那正在一點點往下滴的點滴,後者露出了猙獰的笑容道:“doodbye……”
說完這話,他把針頭插.入了藥管內,用力的把注射器內的藥物注入點滴管裡。
證人已經死了,做戲做全套的劉暢,點滴的針頭實際上沒有插.入他的血管裡。儀器上顯示他生命體徵的波段,也是特地讓調試的。
可這名殺手不知道這一切,就在他全神貫注的望證人點滴管裡注射藥劑時,背朝他的病牀上,原本躺在那裡的肖勝突然起身。
手裡多了個麻繩的他,順勢拴在了這名殺手的脖頸處。泛着狠勁的肖大官人,揚起膝蓋抵在了對方脊柱骨上。全身發力的往後狠拉着。
‘噢……’
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嚇住的殺手,還未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他便已經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肖勝如此大的手勁,束縛的對方臉頰瞬即變得通紅!
青筋外暴的他,單指扣在了麻繩邊緣想要爲自己爭取一點點的呼吸空間。奈何,此時肖勝的膝蓋已經抵在了他的脊椎處,身子後仰的他,根本無法動彈。
當一人處在生死邊緣之時,他的潛力是無窮大的。面對着生命的流逝,以及肖勝的不斷加勁。兇手踩着證人所躺的病牀邊,瞬即騰空而起的翻滾至肖勝這邊。
身體砸在肖勝身上的同時,抓起手中針頭的他便刺向了這廝。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啪’的一聲,眼疾手快的肖勝單手抓住了對方的臂膀。另一隻胳膊挽住了對方的脖頸,渾然發力下,硬生生的把對方搬了起來。
‘咣噹……’
脊柱骨與病牀邊的支架重重撞擊聲是如此刺耳。剛從地獄來到天堂的兇手,在這次重擊下,又折回了地獄。那骨骼錯位且斷裂的疼痛感,讓他長大嘴角的半天沒發出聲來。
而站在病牀前,氣喘吁吁的肖大官人,望着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殺手時,‘呸’的傾吐了一口鮮血。剛剛對方壓在自己身上時,嘴脣被牙齒哏開了裂口。此時的肖大官人,滿嘴鮮血乍一看着實嚇人。
剛撿起地上這名殺手隨身攜帶的手機,緊關的病房門便被人從外面推開。猛然的擡頭的肖勝,雙眸通紅一副枕戈待旦隨時開打的姿態。
直至耳麥裡的王軍的聲音乍然響起後,他才收勢的示意前來的這兩名便衣收拾現場。
“自己人……”
聽到這話的肖大官人,蹲下身掏出了一枚無線移動u盤插.入了兇手手機的數據口。在王軍的指示下,把病毒程序植入裡面。
“你們是誰帶隊?”
剛經過一場大戰的肖勝,之前一直只辦事沒有開口。此時,突然意識到什麼的他,這纔開口詢問道。
被肖勝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傻了的兩名特勤略顯遲疑的報出了一個名字。而聽到這話後,緩緩起身的肖勝朝着鏡頭豎起了中指。
“劉局,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在這一刻都被狗吃了。”
而就在肖勝說完這話,準備離開病房時,他耳麥內傳來了劉暢切入的話音。
“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影響你的計劃。何來不信任?再說你鬧這麼大動靜,總得有人幫你善後吧?我還不夠專業?”
聽到劉暢這話的肖勝,扭頭望向鏡頭。一臉不爽的說道:“欠我一頓酒。別拿洋河糊弄我。亞妮說,韓局家裡有茅臺,還是二十年陳的飛天茅臺。別拿那麼多,一箱子就差不多了。”
說完這話,肖勝直接扣掉了耳麥摘掉對講儀,直接塞給了身邊的那位便衣後,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這裡。
而此時,把這一切盡收眼底的韓朗,笑着摘掉了耳麥道:“臭小子脾氣到是不小。”
“韓局,你家真有二十年的飛天茅臺啊?”
聽到劉暢這話,眼角抽搐幾分的韓朗指着屏幕道:“先幹活……”
“那就有嘍?你看我什麼時候去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