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我家裡那點破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屬於典型的老大不喜,老二不愛。要不,哪有時間陪你在全國亂溜達?對了,我聽二哥說斥候家的三小子,在緬境被人套路了?”
彈頭說這話時,眼角微微抽動幾分。熟悉他的老人,都知道一項‘嘻嘻哈哈’的福廣大少,一旦動了殺心,便是這幅樣子。
曾經的特戰五組——詭刺,是以‘臉譜’納蘭磊爲主腦的‘尖刀小組’。他們的檔案,都是秘密存放遊離於‘編制之外’的特殊存在。
班長‘臉譜’,副班長‘ak’,突擊手‘河馬’,劊子手‘彈頭’,以及哨手‘斥候’。
他們五人組成的特戰小組,在這個世紀初期把國際傭兵界、特工界乃至殺手界攪合的天翻地覆。直至現在,列國的黑名單,都有他們五人的‘代號’。
五人說是退隱歸田,實際還在龍組這個特殊機構裡擔任要職。現任龍組高層‘龍腦’的第一執行官,是詭刺曾經的副班長‘ak’,也是彈頭嘴所謂的‘二哥’。
鎮守雲貴的程家,祖孫四代人都把‘激情’揮灑在那片延綿數千公里的邊防線。
從程老爺子‘開疆擴土’,到第三代‘斥候’的建功立業,揚名立萬。程家人用‘技術’和血肉之軀,爲邊境線鑄造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禦線。
也在前段時間,斥候家的老三,在執行任務時遭到境外武裝組織的‘埋伏’。
在彈頭說完這話後,納蘭磊豎起了三根手指頭道:“三槍,雖然搶救過來了,但以後估摸着都要在其他行當發揮餘熱了。十九歲,入伍才兩年……”
聽到這話的彈頭,拳頭攥得‘吱吱’作響。
“怎麼說?”
看到對方這個樣子的納蘭磊,冷笑道:“如果這種事,還需要我們親自陣的話。那你二哥麾下的龍組,真的是青黃不接了。河馬家的老二親自帶人過去了,嫣兒的大弟弟皓琛,也從金三角那邊包過去了。”
聽到這的彈頭,瞬即泯然一笑道:“現在納蘭皓琛的名頭,可你這個當爹的響亮啊。人送‘小臉譜’。”
“那臭小子他幾個弟弟還‘操、蛋’。次見他的時候,還是一年前。見面的第一句話,我聽着無耳熟:我真羨慕你有這麼一個好兒子……”
待到納蘭磊說完這話,彈頭毫不掩飾的‘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亦使得旁邊拼酒的小年輕,投來了不耐發的目光。
“這話確實耳熟,當年你不是這樣說給咱爹的嗎?”
“說的是個錘子!你嫂子章怡一錘定音道:樑不正下樑歪!不過,咱也不能咱自家崽子那裡吃癟吧?我直接懟了一句:我也羨慕你有這麼一個牛逼轟轟的爹,可以讓你年紀輕輕能爲所欲爲。”
待到自家頭說完這話,彈頭笑着端起了酒杯,把話題拉到正題道:“斥候那邊二哥是這麼具體安排的?真不行的話,打着‘軍演’的名義,幹他孃的一票。讓下面的崽子們,也跟着他皓琛哥出去見見世面。”
聽到這話的納蘭磊擺了擺手道:“小夥子,你要考慮到國際影響好嗎?最近無計可施的老美,都開始玩起貿易戰了。不之前幹啥都打打殺殺了,現代社會玩得都是‘經濟戰’。斥候那邊你別操心了,我親自跟ak聯繫過了。”
“怎麼說?”
待到彈頭說完這話後,納蘭磊伸出一根手指頭,也示意他一個字。
“屠……”
這個字,是兩兄弟異口同聲說出來的。
說完兩人咧開嘴角的再次撞響了酒杯,曾幾何時他們五人並肩戰鬥時,只要自家班長戰前喊出這個‘屠’字,哥幾個無亢奮。
這個字的背後,也有另一層深切的意義——不要俘虜!
“吵吵個啥,你說你們兩個老傢伙坐在那裡吵吵個啥?”
待到納蘭磊和彈頭再次大笑起來時,不遠處拼酒的小年輕‘不耐煩’的直接朝其吼道。
聽到對方這話的彈頭一臉懵逼的指向自己道:“你確定,你在是說我們?哎呦我這個暴脾氣,你真動我一下,我訛你五十萬你怕不怕?”
拍案而起的彈頭,在說完這番話後,鄰桌的食客都笑出了聲了。
在他們看來,這對‘老頭’真有意思!
微微搖了搖頭的納蘭磊,朝其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目光如炬的他,面帶微笑的望向那喝的有點微醉,一個勁被自家同伴拉坐下來的小年輕。
“小夥子跟誰混的?哦,這裡屬於東區。你是跟馬家那個二胖子呢,還是跟最近火的一塌糊塗的肖狗勝?哦,是‘淮城勝哥’?”
納蘭磊的一番質問,亦使得原本有些喧鬧的現場瞬即變得寧靜起來。
人的名樹的影,現在別說在東區,即便是在淮城誰不知道馬老二‘馬閻王’?誰不曉得‘淮城勝哥’?他們淮城鐵三角之間的‘稱謂’也在下面被人‘津津樂道’。
可也不是平常人隨隨便便能喊出來的!二胖子,肖狗勝……
“對,對不起叔叔,他喝多了。我們,我們是學生……”喝醉酒的小年輕在聽到納蘭磊這話後,瞬即酒醒了數分。而他旁邊的小姑娘,滿臉蒼白的連忙賠禮道歉。
朝着小姑娘擺了擺手的納蘭磊,示意他們坐下。
看到現場衆人的反應,同樣一臉‘懵逼’的彈頭,歪着頭道:“我去,你女婿在淮城混這麼牛逼啊?還淮城勝哥?本着不找他麻煩,聽到這麼響亮的名號,我也得會會他。”
“沒你這麼當長輩的……”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着實讓所有人都‘清楚’了兩人與‘淮城勝哥’的關係。外界盛傳,淮城勝哥之所以敢這麼‘囂張’,自身有能力是一方面,找了個好岳父做靠山,也是一方面。
聽他們這口吻,難道是……
外界確實這麼傳的,只不過都在傳肖勝和韓朗間的關係。不是他與納蘭磊的‘聯繫’!
可是旁人不知曉啊,乍一聽這話,還以爲坐在這裡的倆老頭是‘大人物’呢。
不過,坐在這裡的倆老頭確實是大人物,不僅僅在淮城、在華夏,乃至在國際都響噹噹的大角色……
有了這麼一段小插曲,以至於二樓來此的食客,都不敢再‘招惹’這兩位老頭。連店老闆,在‘道聽途說’後,都先給他們烤了肉串。
享受着自己‘女婿’所帶來的便利,納蘭磊卻把肖狗勝那小子‘貶’的一不值。聽完他的嘮叨後,彈頭弱弱的來了一句:“頭,我怎麼越聽越覺得你是在誇那小子啊?不帶你這樣的哈,什麼時候你也這麼虛僞了?”
“滾蛋,我不要臉的?自己的閨女喜歡這麼一頭‘牲口’,我不得替他美化美化啊。”
待到納蘭磊說完這話後,彈頭咧開嘴角道:“確實,我要是你,我都沒臉出去……”
說完這話的彈頭直接捂臉道:“快六十的人了,不準打臉……”
“大爺的……”
扯完犢子後,納蘭磊迴歸正題道:“你家老大這次切入點把握的很好!既圓潤的入場,又能把與衆生的‘矛盾’擺到檯面。矛盾激化後,天鴻是做出再出格的事情,也都變得‘順理成章’了。”
聽到這話的彈頭,笑着回答道:“這還得多虧嫣兒會用人!耿家那小子不錯,有悟性。準備把他推到前臺了?”
沒有隱藏自己規劃的納蘭磊微微點頭道:“最近幾年你們黃家太高調了。雖然我們知道,你家掙的錢都貼補龍組了,可外人不曉得。以爲利用家族勢力在‘飽私囊’呢。”
“習慣了!當年你們納蘭家不也鬧了這麼一齣戲嗎?咱娘名下的百盛一分爲三,至此以後不才有我老黃家崛起的這幾年嗎。”
彈頭說完這話後,納蘭磊笑着搖了搖頭道:“誰家的苦,誰最清楚。外界都盛傳咱們賺的盆滿鉢滿的,孰不知一個科研的經費,都夠我們兩家撅着屁股掙好幾年的。可這事得打斷牙齒往肚子裡咽……天鴻和衆生的碰撞是個機會,黃家拆分了吧,化整爲零。不然容易被針對……”
“咱孃的意思?”彈頭口的咱娘,自然是納蘭磊的母親,戴嫣兒的奶奶,有着金融界‘女諸葛’之稱的肖珊。
“對,已經有這個苗頭了!北邊那些個‘吃飽了撐的沒事’的‘御史’,開始扇風了。這其不乏衆生基金背後的金主在作祟,但也有一部分確實是從發展角度來考慮的。”
聽到這的彈頭一臉無所謂的點頭道:“我們黃家無所謂的。”
“嗯,提前跟你打聲招呼。具體的方案……先看看耿家這小子值不值得擔當大任。放養幾年看看……”
說完這話,兄弟倆又碰了幾杯。待到酒過三巡後,納蘭磊接了一通電話,臉色有所寒意的反問道:“確定了嗎?好,我知道了。”
“怎麼了?”
納蘭磊掛電話後,彈頭詢問道。
“島國you、翼份子擡頭了,據說了掌握了內閣半數的票。極有可能重啓‘隱忍’計劃。在島國國內,被壓了那麼多年的川下財團,已經有復甦的跡象了。對了,還不知道吧?衆生基金的背後金主,有一支是川下在海外控股的財團。這個節骨眼他們玩這一手,要緊跟美國佬腳步的節奏啊。”
“天飄着五個字——那都不是事!真要到那個時候,咱哥幾個再活動活動筋骨是了。”
“這事,我還是沒打算強攻,智取……用好手的棋子,由小到大的收!”
“一句話說白了,你還是很看好你女婿……”
“不是我看好了,是嫣兒她奶奶看好了!這盤棋,越來越有意思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