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個人信息泄漏,歸根結底的原因說白了不是‘內鬼’,就是‘黑客’。能做到實時跟蹤的,除非特殊部門的頂尖技術員外,大多是內部人士。
電話可以,帳號也行,wifi的ip都能出賣你的具體地址。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裡,什麼‘職業守操’之類的‘空話’彷彿成爲了笑柄。
一本萬利的額外收入,成爲了這些人走向‘小康’的基石。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對於肖勝而言,會唏噓、會感慨、甚至會謾罵兩句。但現實就是如此殘酷,他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這一塊,不被大染缸完全染成了其他顏色。
事情遠要比肖勝及馬升想象的要順利。不過半個小時,周文景那邊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可謂是兜轉了一夜的兩人,終於找到了正主!
“你留幾個人在蘇阿炳那陪他打牌,是爲了看着他別透風報信?”在前往袁騰今夜所下榻的住處路上,肖勝輕聲詢問着馬升。
“不是,在他出賣袁騰的那一刻起,老傢伙就不敢透風報信了。他可是先收了袁騰的錢了!收了錢,又把金主給賣了。別說他跟我爹一輩人,就是跟天王老子一輩人,壞了規矩的他,也別想再在淮城混了。”
聽到這話的肖勝,很是詫異的反問道:“那你留人陪他打牌是什麼目的?”
“贏錢啊!開什麼玩笑,他頭上流着血呢。耗不起的,耗不起怎麼辦?肯定會賄賂那幾個兄弟嗎。出來混都不容易,能賺點外快就讓他們賺點。”
“我艹,你這麼賤的?”
“這不叫賤,這叫用別人的錢爲我籠絡小兄弟。這叫指揮,小樣這裡面的學問多着呢。”
馬升的話,讓肖勝着實哭笑不得。
“你想怎麼玩?”磨刀霍霍的馬升,搓擦着雙手一臉期待的樣子。這廝就是一條‘惟恐天下不亂’的瘋狗。他是那種能把天捅個窟窿,旁人都在四處逃竄,而他還傻笑着向人炫耀道:看,這是我捅的!
從之前的憤怒,到如今的冷靜。肖勝亦比馬胖子更理智的看待此事!從之前的談話中,肖勝知曉現在的馬升已經多少有些‘入不敷出’了。
主要還是因爲全資收購雷石的股份!除了爲蘇小研所開的那一家茶樓外,雷石稱得上馬胖子最後的家底了。
未有完全撕破臉前,對手還不會不擇手段。可如果真動了袁騰,把他玩廢了。兩人是解了心頭之氣,可以後呢?
這是個值得商榷的硬問題!
“你看過《教父》這部電影嗎?”
“馬龍*白蘭度?我爸的偶像……我打小就跟着他看了。你怎麼想起這了?”馬胖子很是詫異的詢問道。
“裡面有一個經典橋段,就是他的養子想演一部電影。可電影公司的老闆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對,對!有這麼一段,那老傢伙一覺起來,他最心愛的駿馬被割頭扔到了他牀上。等等,你不會想效仿吧?”瞪大眼睛的馬升,望向身邊這位所謂的‘文化人’。就連駕車的司機,都通過前車鏡望向了他。
“你剛剛說袁騰三大愛好:玩女人、玩車、玩狗……女人對於他來說是過客,但車和狗不同!”
聽到這話的馬升,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一直保持着呆木若雞的樣子。
“那他要是喜歡玩吊的話,你今晚會不會給他剁掉?”
“剁下來喂狗?”待到馬胖子說完這話,肖勝笑着回答道。
“哈哈……就這麼辦了!我來安排,你就等着看好吧。”
聽到這話的肖大官人,笑着點了點頭。而他的這份笑容,落在開車的司機眼中,着實看起來猙獰無比!
這就是傳說中:有文化的流氓?
……
昨晚嗑.藥瘋狂的一整夜,今早略顯腰痠背痛的袁騰,望着身前這具美麗的酮.體,仍有一種邪火竄上來的衝動。
可下.體有些不爭氣的發脹,爲了今後的性.福。準備補補身子的袁騰,緩緩的坐起了身!
姑娘是好姑娘,就是價格太貴!所以,昨晚袁騰纔在她的酒杯裡多加了那麼多‘藥’。怎麼着也不能賠本不是?
可能是藥.力過猛的緣故,女人現在還跟個死豬似得,趴在那裡一動不動。從其起伏的胸口,袁騰不難判斷她還活着,活着就行!
地上到處都散落着,兩人的衣物以及昨晚及凌晨瘋狂後留下來的污.穢物!袁騰自然不會去打理,待會出門找個家政收拾一下就行了。
從二樓朝着一樓艱難的走去,本想找一瓶涼水解解渴的他,在走到旋轉樓梯末端時,被地上的狗毛及鮮血所吸引。
頓時精神抖擻的袁騰,瞪大眼睛的順着這些痕跡往前走去。期間,他還去了廚房找出了一把趁手的刀具舉在胸前。
血跡一直延續到車庫!
赤.腳的袁騰一步步的往前推進着,同時另一隻手已經拿出了剛開機的電話,撥打了自家大哥的電話。在他看來,哪怕天塌下來,只要有大哥在就一定沒問題。
“你的手機怎麼一直關機?今天廠裡出貨你不知道?”電話剛接通,手機另一邊便傳來了袁尚的斥責聲。目前在星宏藥業掛職副總經理的袁騰,一直負責後勤這一塊。說白了,就是替他大哥守着家。
“哥,哥,哥你聽我說……”
說話已經開始結巴的袁騰,一連喊了幾聲‘哥’。隔着電話,袁尚就聽到了袁騰牙齒打顫的聲音。
“怎麼回事,你現在在哪?”一臉凝重的袁尚,說這話時朝着藥廠外自己的座駕走去。
“我,我在家!哥,我這地上都是血和狗毛,一直延伸到車庫。”
“啊……啪嗒……”
手機摔落在地上的聲音異常刺耳。而聽到這一切的袁尚,近乎大吼道:“小騰,小騰……”
近乎吼起來的袁尚,招手示意自己另外一個心腹趕緊上車。也就在這個時候,終於拾起手機的袁騰,哭喊道:“莉莎,莉莎……啊……”
“你慌什麼,說到底怎麼了?”吼完這話時,袁尚對着司機咆哮道:“還等什麼紅綠燈,趕緊的……”
“我的車,我車裡都是血,還有,還有莉莎的頭被人割下來了,割下來了……”
莉莎自然是袁騰圈養的那隻名貴犬,而現在它卻身首異處,就灑在了袁騰的愛車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