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水蘇興許是覺得在這裡呆的時間足夠久了,擡手看了一下腕錶,差不多到了該去接小唯和季梵珩的時間了,於是方水蘇就打算向“駱嶼梵”辭行,剛好碰到負責駱嶼梵的主治醫師從外面帶着精神科的專家走了進來。
“方小姐。”領頭的醫生向方水蘇點頭示意,在駱嶼梵住院的這段時間裡面各個科室的醫生沒少幫忙,長此以往大家也都認識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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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醫生。”方水蘇衝着醫生回了個禮,有些意外爲什麼後面跟了浩浩蕩蕩的一羣人進來:“這是?”
方水蘇疑惑的眼神投向了孫醫生的身後,孫醫生看方水蘇表情不太對勁,明白她是奇怪爲什麼會有這麼多人跟着過來,於是向她解釋道:“這幾位是專程過來幫駱嶼梵先生做檢查的,是精神科的大夫。”
孫醫生和方水蘇小聲的說着,好像有些害怕駱嶼梵聽到一樣。躲躲閃閃的眼神看起來彷彿很害怕駱嶼梵突然起來,或者是拿起身邊的某樣重物朝着自己的腦袋砸過來。孫醫生一邊說着,一邊將方水蘇帶的離駱嶼梵遠了一些。
方水蘇注意到孫醫生這些個小動作,不禁笑了出來。這一笑引起了孫醫生的不解:“方小姐?”
看着孫醫生這幅樣子,方水蘇彷彿是看到了因爲害怕風暴將自己刮跑的樹袋熊一樣,縮着不敢動的動作真的像極了。
“沒事的,嶼梵他現在情緒還比較穩定,不用擔心。”方水蘇向孫醫生解釋着,讓他放心大膽的過去給駱嶼梵做身體檢查,畢竟剛剛醒來的意識對身體的掌握程度可能還不是很足夠。本應該要在第一時間就對駱嶼梵做檢查的護士,也因爲暴力型人格的破壞而不得不選擇往後拖延一會時間,等到駱嶼梵情緒穩定之後再做檢查。
“剛剛看駱嶼梵先生的狀態有些不太穩定,還有些擔心方小姐自己進來會不會出事……”孫醫生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好像是有些害怕方水蘇會因此怪罪於他,但當時那個被劃到胳膊的小護士傷口極深,也正是需要照顧的時候。
“沒事的,他就算情緒再不穩定也不會對我做什麼傷害我的事情。放心吧,孫醫生。”方水蘇的這句話就像給孫醫生吃下一個定心丸,讓孫醫生瞬間覺得自己保住了在這家醫院的金飯碗。
“您沒事就好。”孫醫生這句話不僅是對方水蘇說的,更是對自己說的。孫醫生十分擔心自己會因爲剛纔的行爲被辭退,資本的力量還是不容小覷的。
“嶼梵他現在的情況我已經大概瞭解了,現在就先麻煩各位先到六樓的會議室稍等片刻,等到這邊嶼梵的常規檢查結束以後,沒有什麼太大問題的話,我會過去找各位說明情況的。”方水蘇安排好了一擁而上的各位精神科醫生,擔心他們的出現會引起駱嶼梵精神狀態的波動,從而又將暴躁型人格引出來,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那就麻煩方小姐了。”精神科的各位醫生聽到方水蘇這麼說,略微思考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
“不麻煩,辛苦各位過來這裡一趟了。”方水蘇在這方面的禮節可謂是做的滴水不漏,不會讓任何人挑到毛病。
那邊安頓好一羣精神科的主治醫師之後,方水蘇便跟着孫醫生繼續跟進駱嶼梵的常規體檢。她想確定一下駱嶼梵的身體狀況是否良好,尤其是腿的情況。
機場。
T1航站樓的三號出機口出現了一個高挑的身影,剪裁合體的普藍色西裝將來人的身材襯托的極其完美,西裝之下包裹的是近乎雕刻出來一般的肌肉線條。充滿成年男性魅力的樣子一出現在三號出機口,就吸引了一片目光。
附近的旅客紛紛猜測這位是不是剛從國外回來的某位演員,這種長相和這麼完美的身材如果不去當模特實在是過於可惜了。更有甚者還拿出了手機偷拍了幾張照片,可還沒等存到手機裡面焐熱乎的時候,就有穿着黑色西裝的高大男子過來告訴自己希望能夠刪除剛纔拍到的照片。
懷着遺憾的心情,偷拍的人還是乖乖地聽了看起來十分兇悍的黑西裝男子的話。本想耍個小聰明留幾張照片,結果沒成想還是被抓包了。
那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從自己手裡搶過了手機,打開相冊之後直接清除掉了當天日期內的所有照片,連近期刪除都直接全都清除掉了。
偷拍的小姑娘沒有想到對方會來這麼一手,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搶回手機可憐兮兮的抱着自己的揹包去了一邊,等着自己要接機的那個明星出現。一邊嘟囔着,幸好沒有把自己的其他相冊清除掉,好險好險!
“陳總!”黑色西裝的高大男子不只是刪照片的這一個人,隨着陳白焰往機場外走的黑色西裝至少有不下十人,整整齊齊的站在陳白焰的面前,一字排開大聲的對陳白焰問好。
“.…..”陳白焰還是不習慣國內合作方對自己的這種盛情款待,只能選擇忽略掉他們,自顧自的向前走着。
“陳總,專車已經準備好了,就停在外面。”發現陳白焰並不想理會他們,其中一人跟上來向陳白焰彙報着情況,期待着他能跟着專車走。
“不必了,我這邊公司的助理已經準備好車了,就不麻煩你們費心了。”陳白焰殘忍的拒絕了黑西裝男子的請求,徑直走向了停在機場停車場附近的出租車。
“陳總!”身後的保鏢們想要跟上陳白焰,卻發現人已經坐上了那輛出租車,一腳油門跑出去老遠,留下的只有汽車尾氣,以及一道黑煙。
後面跟上來的黑西裝保鏢們有些不知所措,陳總的專車……就是出租車?
面面相覷,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只能選擇閉嘴。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高大男子也許是領隊,看着這樣的情況也有些無可奈何,卻也沒辦法。只好認命的帶着人回了公司,準備接受來自老闆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