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呆着就好,等會一起回公司。”
駱嶼梵拿起搭在牀上,劉封剛給他拿來的西服說,“還是說你不害怕,那些人會捲土重來了?”
“你查到他們是誰了?”
季施沁看着他的眼睛突得發亮,猛地轉過身髮絲還在輕微晃動,如果駱嶼梵知道是誰幹的,那陳青臨和他那個趾高氣昂的製作人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雖然不知道她們之間爲什麼會有這麼緊張的競爭局勢,女人之間的事情一向錯綜複雜說不清楚,不知道哪一天就因爲一些小事就得罪了人。這是駱嶼梵對女人一貫的看法,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讓她們結下樑子的可不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小事。
“一些不重要的人渣,這點事情交給劉封不過是十分鐘的事情。“駱嶼梵饒有興趣地看着她,晃了晃手裡的衣服,”倒是你,要一直站在這裡看我換衣服?”
季施沁臉一紅,慌忙轉身。
站在走廊裡,季施沁看着陰沉着臉的劉封,訕訕地笑了笑。“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總裁這不是已經好了嗎,騙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劉封嘴角輕輕抽搐了一下,這件事情讓他怎麼解釋,難道要讓他說因爲駱嶼梵這麼多天都不在?
“你乖乖反省幾天吧,這些事情你也處理不來。“
駱嶼梵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前所未有的陌生。
這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間隔這麼長,楚琛這個該死的。
捂了捂心口,波動難以抑制,不是熟悉的感覺,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外面站着的那個女人依舊在等着自己。
“回去……“
駱嶼梵手扶着鏡子,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的眼睛裡滿是掙扎,不能有絲毫的懈怠。
你在害怕什麼?
嘴角輕輕勾起,駱嶼梵鬆開了手,輕輕地繫上最後一顆釦子。
“季小姐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總裁想做什麼那就是他的事情了,我們不過是下屬,還是不要揣測他的想法。“
劉封笑得十分客氣,但是季施沁還是感受到他的疏離,也是,能在駱嶼梵身邊呆這麼長時間,忠誠當屬第一位。
門被推開,駱嶼梵面無表情地走了出來。
“我去開車。“
劉封看他出來就十分有眼力見地站起來走向門外,反省地過於認真以至於沒有看出來他的總裁像是換了一個人。倒是季施沁在看到他之後,突得感覺到一陣涼意,可能是因爲沒有關窗戶的緣故,她也沒有多想。
反正這個男人在外人面前永遠都是一副死人臉,好像別人欠他幾個億一樣讓人不爽。她也準備轉身離開,卻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一個低沉的聲音讓她整個手臂都爬滿雞皮疙瘩。
“去哪啊?“
他抓着她的手臂將她扯回房間裡,力氣極大,季施沁覺得自己的手腕都要碎了。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季施沁拼命地掙扎,一個重心不穩就被人摁到了牀上,駱嶼梵的眼睛像狼一樣讓她下意識地抓住了自己的衣領,很危險。
一如那個夜晚。
“疼?“
駱嶼梵輕蔑地笑了笑,“還有更疼的,不要着急。“
一把抓住季施沁的手放在了她的頭頂,俯身去吻她,感受那沁人心脾的香味,他已經想念這個味道太久太久了,但是駱嶼梵還有楚琛不管是誰都可以輕易將他打壓,還好現在他們受傷了。
他們受傷了,就給他機會。
他要好好地享有這個女人,反正以駱嶼梵的身份地位,一個女人又算得了什麼,不過就是現在裝着清高,給給錢就又打回原形的下賤貨色。
“你無恥!“
季施沁咬了咬牙,猛地一擡腿,駱嶼梵臉色一變,痛苦地翻了個身。她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不管做什麼都要考慮半天的季施沁,如果這個男人真的膽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她就算是拼了一條命也不能再給梵珩帶來污點了。
“你……“
駱嶼梵手抓着牀單,單膝跪地,面色痛苦的緊。
季施沁慌忙跳下牀,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出門就撞到了一直等人卻沒有等到的劉封。他看了一眼神色慌張的季施沁,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一把推開了門。
就看到了駱嶼梵單膝跪地,手指抓着頭髮,看不清神色。
楚琛和駱嶼梵這麼多年來一直和睦相處,這幅局面一定是他來了,沒有絲毫的猶豫,劉封衝過去,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駱嶼梵看着他的眼睛滿是難以置信。
“對不住了,總裁。“
駱嶼梵告訴過他,如果他來了,不管用什麼手段,把他趕走。
身形晃了晃,駱嶼梵跌坐在地上,眼睛逐漸變得清明。
良久,才張口說話。
聲音還有些嘶啞,“那個女人呢?“
“她……好像是被嚇到了,跑出去了……“
劉封懊惱地低下頭,如果駱嶼梵的秘密被發現,繼承的問題就變得更加的棘手,夫人早就說過,繼承人就要完美無缺,不能夠有一點差錯。
“劉封,你是嶼梵最後的防線。“
那個女人的聲音很平靜,歲月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後天的保養讓她的細紋看起來也不像溝壑那樣駭人。
“是。“
他是這麼回答的。
“太多的人想要搶走嶼梵的東西了,所以我們要更加謹慎些才行。“
緊皺着眉頭的女人,還有手裡的文件。
通知書上的結果不是很樂觀,跟緊張的局勢比起來不容樂觀的還有更多,所以他才和嶼梵一起從總部來到這裡。
“連累你了。”
駱嶼梵坐在飛機上閉上眼睛之前給他說過的話,依舊清晰可聞,那是他第一次,低下頭。
也是最後一次了。
“開車,去公司。”
駱嶼梵強撐着站起來,劉封擔憂地看了他一眼,“你的身體……”
“沒事,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怎麼守住這個秘密。”
這個一旦公佈於衆必定會引起渲染風波的秘密。
“好。”
季施沁坐在出租車上,不由得渾身冒着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