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天若被勁氣壓得都快窒息。心中不住發涼,如果眼前這個人真是劍晨,那麼真是與當初第一次見他時,根本不可同日而語,究極魔攻固然可怕,但劍晨真能在短期之內,練到這種程度,人也相當可怕。要知道絕世武功,練到一定層次,愈往上練就愈難,有些人往往停滯不前,數十年都有可能。
天若自問自己進步不小,可用神速來形容,可是天下之大,豈止自己一個人在進步,自己能做出突破,其他人也有收穫。
看蒙面人的實力,就是天若全盛狀態也抵不過,不過此刻並不代表他一籌莫展,但見天若雙掌一合,頓時四周熱勁滾滾。雙掌一出,頓時排山倒海的壓迫來的氣勁,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樣,並不是天焚萬盡,只是低一檔次的氣化萬千。
天焚萬盡與氣化萬千相比,不同之處便在於,氣化萬千是化解對手外在劍氣,刀氣,勁氣,而天焚萬盡時化解對方內在真氣,各有作用。
“無雙武典,不錯啊,可惜少一,你以爲能難倒我嗎?”雖然起初吃驚了一下,但蒙面人自信的神色並非消退,真魔降世的氣勁一浪高過一浪,煞氣之重,給人一種天地變色的錯覺。
壓迫而來的勁氣源源不絕,天若雙掌不斷打出氣化萬千,抵消一重又一重,逐漸感到吃力,額頭冒汗,心中發涼,還能抵消多少,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靜兒在就好了。”天若此刻迫切希望用無雙陰陽旋,更真魔降世比比看。看誰怕誰啊。
“啊若,堅持一下。”金端在瘋狂肆虐的勁氣中,奮力前行,沒走一步都非常艱難,也只能先劈出刀氣,抵消一部分勁氣,才能踏出一小步,可遠水救不了近火,天若還是要靠自己。
突然一直手按在了天若的肩膀上,一個穿透力很強的聲音在耳邊想起:“小子,謝謝你,我汗王欠你一個人情。”語畢,汗王從天若身邊走了過去,迎着難以想象的勁風,大步向前,護身罡氣之前,隱隱能抵擋個一時三刻。
看着汗王挺拔的身影,昂首闊步而行,披風在勁風中獵獵作響,給人感覺,好像汗王又恢復到了全盛狀態。
“汗王。不能公平打敗你,我深感遺憾,不過你今日非死不可。”蒙面人厲聲一喝,寶劍一指蒼天,所有壓迫向四周的勁氣,突然往上席捲,合成一股沖天之勢,驚駭的難以形容。
汗王依然不懼道:“當年和莫雲一戰,不分勝負,甚是痛快,多年來再也找不到像樣的對手,沒想到今日有不滅真身,無雙武典,逆亂心經,究極魔攻,本汗感覺很過癮。”一聲嘶吼,汗王一拳剛猛,隱隱透出一股罡氣開路,夾帶風雷之聲,萬鈞之力,端的是無比可怕。
“好,我和汗王一招分勝負。”蒙面人哈哈大笑,興奮若狂,一劍疾刺而出,勁風圍繞劍身,發出難以想象的尖銳劍氣,彷彿洞穿一切。
兩人頂尖高手中最強,全力以赴的一擊,拳罡硬拼劍氣。爆出震耳欲聾的巨響,相持不下,對撞在一起,汗王和蒙面人不斷催勁,周圍更是充滿着究極魔攻的煞氣和王者之氣。
力拼之下,汗王的拳罡被震碎,指骨斷裂,劍晨的劍身也碎的只剩劍柄,減稅的劍氣也潰散了,咋看之下是汗王感覺是不分勝負,但很快兩人都發動強攻。
汗王另外一拳,猛地打出,重重轟擊在蒙面人的身上,同時胸膛也捱了結結實實的一掌,兩人一拳換一掌,只是汗王不在最佳狀態,被打飛了出去,而蒙面人只是退了五步。
“幹嘛呀,朝這邊飛來,存心不讓我休息是吧。”天路看到汗王高高壯壯的身體,朝他這個方向飛來,臉色當即難看,可又不能當作什麼也沒看見吧。尤其是金端在這裡,嘆了一口氣之後,面對現實,只好伸出手,硬着頭皮接下汗王。
“媽呀,重死了。”天若招式不像關燕那麼精妙,能用雙掌卸勁,接住汗王的一剎那,那股衝擊力,使得他的雙腳在地上擦出很長一條痕跡。
雅爾緊忙跑了過來,也許是擔心過頭。居然將功臣天若推到了一邊去,焦急問道:“父汗,你怎麼樣了。”
汗王躺在地上,嘴角都是血,本來就沒恢復多少,現在和蒙面人硬拼幾下,當然傷得更重,只見他不以爲然得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豁然道:“就是絕世高手來,也沒有人能殺得了本汗。”
再度感覺到汗王的鋼鐵意志,天若點點頭,從切身感受來講,確實很難打到汗王。這個時候,金端和圖勒再度聯手攻擊,在蒙面人周旋了起來,只聽兵器劃破空氣,呼嘯聲,交擊聲,吼聲不絕於耳。
戰況激烈,汗王卻不關心,反而饒有興致得看着天若,眯着眼神打量了好幾次。
天若突然打了一個冷顫,重覺得被汗王這麼盯着,心慌慌啊,粗略回憶了一下人生經驗,接下來肯定沒好事。
果不其然,汗王雙手拍了拍天若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小子,那個蒙面人已經受了我一擊,傷得也不輕,不過看情形,金端和圖勒還是敵不過他,那接下來就要看你了。”
天若怔怔看着汗王,半天無語,其實心裡很想罵娘,該死的。人家來殺得是你,管我什麼事,要是救你一命,最後還不是被你抓回去當苦力。
撓撓頭,天若還是不斤斤計較了,理由很簡單,因爲金端還在拼命,天若不可能置之不理,只是感覺上,也吃虧了。
會看,蒙面人雖然中了汗王一拳,但依然生龍活虎的揮掌,有時以指代劍,激射出劍氣,不過凌厲程度大不如前,看來傷勢影響的確有。
雖然金端和圖勒在苦苦支撐,但兩人聯手,一時三刻也敗不了,天若趁此檢查了一下身體的狀況,傷勢已經完全恢復,活動自如,功力恢復一半有餘,可以出那一招,不過還缺一個人。
這個時候,薛義捂着腦袋,一步三晃走了過來,迷迷糊糊得道:“哎呀恩公,我的頭好痛啊,我們到底殺出去了沒有。”
看到薛義,天若眼前一亮,立刻紮下馬步,並道:“薛兄,全力踢我。”
聞言,薛義震驚之下,完全醒了過來,不明所以:“恩公,你叫我踢你幹什麼。”
“來不及解釋,沒時間了。”天若一邊催促,一邊關注着戰局,就在剛纔金端和圖勒分別中掌,大落下風,形勢危機了。
薛義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戰況激烈,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信任天若這就足夠了,立刻密集腿影,狂踢天若背上,一時間猶如百腿襲下,聲勢驚人。
“父汗,這小子在幹什麼。”雅爾看不懂,天若爲何要好友攻擊自己,但見他目眥欲裂,咬着牙,在苦苦堅持,好像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汗王默不作聲,他能感覺,下一招必是驚世駭俗的攻擊,不過目前狀況,還是不能樂觀。圖勒在中一掌,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而去,躺在地上,只有呼吸的力氣了,不過他也在蒙面人臉上揍了一拳。
“恩公,可以了嗎?”薛義也能感受到天若在承受莫大的痛苦,體內的傷勢也在加重,心中緊張不已,出腿也弱了幾分。
但天若堅定異常道:“這樣不行,還有更多,更多。”
此刻,孤軍奮戰的金端,成了蒙面人唯一攻擊的目標,金刀在猛力的掌擊下,被打成一塊破銅爛鐵,胸膛在中一掌,險些骨頭都碎了,憑着一股頑強的鬥志,抓住蒙面人的手,死死不放開,整人重新傾倒,將蒙面人也拉的失去平衡,奮力喊道:“啊若,看你的。”
天若仰天長嘯,人就像火山爆發一樣,一拳打出閣空拳勁,威力之猛之快,比起汗王猶有過之。這一招正是大敗鬼屍,鬼眼等人的一擊必勝,在不滅真身反震的基礎上,加以改進,將對方的攻擊力化爲己用,集中手臂,加上自己的功力,一併回贈給對方,有此解決不滅真身反震太慢的難題,增強攻擊的主動性,但一擊必勝這招,能不能命中卻是一個問題。
如果單純讓個薛義將功力傳過自己,不過是集合了天若一拳和薛義一腳的威力,根本不足爲懼,所以天若選擇,讓薛義踢自己,不斷積蓄攻擊力。
現在這一拳的閣空拳勁,集合了天若自身的功力,和薛義無數腳的勁道,威力當然;厲害,而蒙面人被金端拉的失去平衡,也無法躲避,只好出手迎接這一閣空拳勁。
一觸手,就是一股強大的衝擊力,震得蒙面人手臂都在顫抖,漸漸有些穩不住的跡象,蒙面人抓着這股拳勁,眼神難掩震驚之色,嘴裡也不住發出艱難的聲音,劇痛就像海嘯一樣,一陣一陣傳進腦海,肉體,精神,意志都受這煎熬和考驗,不住自問,這小子,哪裡雪來的這招。
這一擊的成敗,事關所有人的生死,臉色都凝重萬分,莫野一旁暗暗運勁,但逆亂心經對自己的影響開始發做,無法作出突襲,只好眼睜睜看着,勝負的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