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傻眼了,滿腦疑惑:“怎麼回事,他和林靜怎麼就成情侶了?”
林靜一臉緋紅道:“這些江湖中人,就愛亂傳。”便說還偷偷觀察天若反應和表情。不經意間與天若正好對望了一眼,立即慌亂得將頭低了下去。
按林靜說法,當年創出無雙武典的是一對夫婦,所以一般都會誤認爲,練此功的男女便是情侶。這個說法天若還是挺接受的,不過還是未想通,他與林靜只有兩次使出過無雙武典,一次是在鬼谷對上鬼煞,第二次就是在樹林內從四個蒙面人手裡救下林言:“怎麼傳得這麼快,還把他與林靜傳成情侶。”沒法想通,只好感嘆:“不愧是絕世武功,影響力就是大。”天若絲毫不知,整件事的主謀此刻正坐在他對面。
不在煩心這事,天若心裡還是趕路要緊,牽着黑墨,與林靜一道上路。大街上人流涌動,都是一個方向,那便是王都。
突兀一陣馬蹄聲響,後面一個男子驅馬而來,在這人羣較多的大街,絲毫不減速,一邊催馬一邊叫囂着:“閃開,快閃開。”一點也不顧路人安危,只管一路向前。看上去也不是焦急樣。看他飛揚跋扈的樣子,惹得路人不快。不過也未有人站出來,當場將那他打下馬來。
知道路上有不知詳數的武林人士,還會有人膽大妄爲,不是本事,就是後臺硬。海霧山之後,大家格外珍愛生命,寧願縮着,沒事不出頭。
人羣紛紛讓路,深怕避之不及。這讓那人更加肆無忌憚,不過意外發生了,人羣急急避開時,慌亂中將一個小孩擠到在路中央。也不知是誰家孩子,被擠到之後坐在那邊光哭着,不見起來。眼見那馬就要踏上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天若連跨幾步,來到小孩身旁,一把將他抱住,護在懷中。
那馬已是極近,幾乎下一刻就要撞上天若。同時另外一陣洪亮馬嘯聲響起,黑墨從側面奔馳而來,更雄壯的體型,一股駭人的壓迫感,一聲悶響,黑墨猛得撞在了那狂奔的馬身。那馬發出一聲叫呼,被重重撞倒在地,那馬上囂張之人也飛了出去,身子落地時還砸翻了路邊一個攤位。
這時那孩子的父母終是出現了,他們感激得從天若手中接過孩子,然後一溜煙就跑沒了。而那被黑墨撞飛的人也掙扎得爬了起來,一臉恨意得看着黑墨,直接抽出刀子,向着黑墨砍出。天若伸出雙手欄在了那人面前,很客氣道:“這位兄臺,我的馬傷了你,實在抱歉,還請原諒。”
那人狠狠得盯着天若道:“哦,你的馬居然撞我,你說該如何?”
天若撓撓腦袋道:“這個,你說怎麼辦吧。”
“他撞我,老子砍他一刀,互不相欠。”
“不行。”聽着那人要砍黑墨,天若眼神略有些兇光,一看對方就是練過的,這一刀下去那還了得。天若豈容有人傷他愛駒。
那人惡狠狠道:“不砍他,那就砍你這主人。”說完,便一刀砍向天若。下手還不留情,竟是砍向若脖子。
就在刀刃快觸到天若脖子處時,突兀止了下來,當然不是那人手下留情。而在那人臉上是一副驚訝表情,他看到的是,擋下他刀的是一隻手。路邊人羣驚駭,天若居然居然直接以手擋刀,莫非是練過金鐘罩,或是鐵布衫。
天若道:“你已砍了一刀,我們扯平了。”
那人不依不饒道:“想得美。”
看對方依然要糾纏,天若手指在那刀刃上輕輕一彈,那人居然持不住刀,脫手了。鏗鏘一聲,那刀落地。周圍一陣掌聲:“好。”衆人本來就看囂張的傢伙不順眼,現在衆志成城,一起擠兌那人。
“打不過就別打了,保命吧?”
“連刀都拿不穩,還學人家砍人,丟人啊?”
“你們不要這麼說,人家一招就被打敗了,已經很可憐了。”
“是啊,你們太沒同情心了,應該安慰人家纔是。”
“那個誰啊,打不過,回去練練再來,雖然差距大了點,不還是有希望的,只要努力點。”
“那個人,冷靜點,不要衝動,千萬不要上去送死啊!”
“誒呀,沒關係,反正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嗎。”
衆人你一句我一句,樂此不疲。氣得那人,滿眼冒火,但是對着如此多人,卻又無可奈何。一腔怒火讓他沒了理智,整個人撲向了天若,一副同歸於盡樣。
天若搖搖頭,單掌一揮,一股氣勁,那人直接倒退回去,一步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衆人一陣取笑。那人氣極道:“好小子,你敢傷我,告訴你,我是司徒將軍府上的,你要後悔今日所做。”
剛剛衆人才羣情激奮,聽了這句頓時鴉雀無聲,本來看那人如此飛揚跋扈,料想必是有點來歷,居然是司徒將軍府上的。不過心裡卻暗罵:“不過是一個奴才,有什麼了不起,狗仗人勢。”
突兀又一陣馬蹄聲,一個俊朗不凡的青年,騎馬而來,英姿颯爽。後面跟着三人,竟是和那人一路打扮,看來是援手到了。有人不免爲天若擔心。
那人見了青年,跌跌撞撞跑了過去,畢恭畢敬樣,那還有剛纔囂張勁。那青年見了那人跑來,一拉繮繩止了馬,而後疑惑道:“啊五,你怎麼還在次,不是先行一步了嗎?”
那啊五道:“少爺,奴才一路暢通無阻,未料有人無緣無故阻了去路。”邊說還手指向天若,表情得意之極。
那青年望了一眼,就驅馬來到天若一旁道:“這位兄臺,在下司徒長空,敢問爲何阻我家奴去路。”
人羣譁然,沒想到那青年時司徒將軍之子,據聞他常年跟隨武林盟主江源亦習武,是九霄派最傑出弟子,來頭不小。
司徒長空說得挺和氣,沒有顯現敵意,天若也就解釋道:“你的奴……你的手下駕馬太快,險些撞上人,我是不得已纔出手。”
那啊五慌張道:“少爺,奴才是爲了早點趕回,給老爺報信,所以急了點。”
司徒長空看了看自己的家奴,有望了一眼天若,正要開口。一陣悅耳笑聲:“嘻嘻”傳來,而天若聲旁飄來一個國色天香少女,頓時人羣焦點轉移。
林靜笑道:“司徒公子,你未好好調教家裡奴才,險些傷了人命,若不是傻這小子出手,恐怕要損了你司徒家的名聲。你該是道謝纔是。”
衆人雖然看林靜挺順眼,不過也未料她敢與司徒長空如此說話,有些佩服林靜膽色。
司徒長空雖然驚訝於林靜美貌,但也不是頭腦發熱之人,問道:“不知這位小姐是何人?”
林靜道:“林家林靜。”
人羣再次譁然,都沒想到那突然出現的少女竟是林家之人,難怪不懼司徒長空。
司徒長空微微一驚,短暫一瞬又是從容姿態:“我聽說林家出了個貌美如仙的大小姐,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這句林靜道挺受用,不過下一句嗎!
司徒長空接着道:“聽說林靜小姐是個被寵壞的大小姐,今日一見也果真如此。”
林靜氣極,一跺腳指着司徒長空鼻子道:“你說誰是被寵壞的大小姐。”
只是司徒長空哈哈大笑,林靜知道自己被調侃了,這個時候動怒只會讓對方更得意,於是冷靜下來到:“司徒小子,你說這件事怎麼辦吧?”
人羣愕然,林靜居然管司徒長空叫小子。擺明了是挑釁嗎!果然是個被寵壞的大小姐。
司徒長空冷冷道:“這事怎麼辦?”而後,回頭冷冷看着那個啊五,嚇得那啊五萎縮起來,只聽“啪”的一聲響,司徒長空一巴掌將啊五煽飛:“我司徒家,怎麼會有你這等奴才,真是丟我司徒家的臉。”
那啊五被一巴掌煽的,嘴都出了血,卻是一點怨色也沒有。在司徒長空面前依然一副奴才樣,眼裡滿是驚恐:“奴才知錯了,請少爺原諒,請少爺原諒。”
雖是下手恨了點,但司徒長空如此做法,還是很得人心。
林靜不想逗留,對着天若道:“我們走吧,還要趕路呢?”
一聽趕路,天若立刻來了勁,向司徒長空道:“這位兄臺,我還有事,告辭了。”說完便轉身就走。只是他們還未走上幾步,耳聽道後面司徒長空道:“兄臺請留步。”
天若回頭,客氣問道:“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只聽司徒長空冷冷道:“我家奴才雖做錯事,我自會教訓,但也輪不到外人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