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的陸七,也是悍勇的如同了惡虎,手中軍刀出如寒光掠過,身體的移動速度也快的如豹突狼奔,短兵相接之間,竟然刀刀奪命的暴殺了六個奔阻的虎賁衛,看的身後的將士爲之驚心,那刀揮斬的,絕對是疾如風雷。
後面奔來的虎賁衛,被陸七的暴烈屠殺嚇的猛然止步,陸七急喘了口氣,虎賁衛只是一停,隨之憤怒的揮兵撲向了陸七,但城牆不寬,卻是有利於陸七的武強發揮,其他將士也勇悍的迎上,與陸七一起配合的迎戰敵人。
吊橋上,張洪波的進擊簡直成了一面倒的屠殺,大槊揮動的霸道狠毒,他一個人就將吊橋上的虎賁衛殺的驚恐絕望,虎賁護衛們都是軍刀武器,他們事實上就是護衛軍,甚至他們就是一種代表了信王府臉面的老爺兵,單兵戰力也許不弱,可是鬥志卻是脆弱的,一遇上真正的悍將殺神,立時就氣勢崩潰。
城牆上也是一樣,陸七和屬下的悍狠,很快擊潰了虎賁衛的鬥志,虎賁衛被殺的大生畏怯,由奔阻急劇的變成了後退,一旦有後退的,立時整體變成了逃跑,跑不了的嚇的拋兵器跪地叩頭求饒,不足半時,陸七的軍隊就佔領了南城門,俘虜了近二百名虎賁。
將士們急速的打掃了戰場,早有人去攔阻了要出城的人,言說發現了逃犯,不得靠近,吳縣近日本就大肆的抓了很多人,所以一聽還真沒有敢置疑多言的,多數人一聽,立刻迴轉不出城了。
張洪波使人去給大軍送信,然後與陸七一商量,乾脆來個誘殺策略,讓一個屬下換了帶血的明光甲,沿城牆跑去了東城門報信,說有反賊想要出城,請求分兵支援。
得信的東城門還真上當了,竟然調了一半軍力沿城牆跑來支援,結果一到了南城門,才發現熟悉的虎賁標誌明光甲內,是一張張非常陌生的面孔,不備之下被砍殺了一半,一半被活捉的,塞去了城門樓裡去做伴了。
半時後,奇襲大軍開拔到了吳縣城,張洪波已然帶着二百虎賁僞軍去解決東城門,大軍一入城,陸七也不再衝鋒在前了,由朱武和張洪波實施佔領封城,他光榮的退爲了主帥之王。
辛琴兒也沒有閒着,她率領了千軍去攻佔吳縣衙,主要是得到縣衙裡的文案戶籍,有了文案戶籍,就能夠擇出目標的予以清洗抄家,一朝天子一朝臣,凡是與越國有重大關聯的官僚和大戶,必須要狠毒的剷除,但一些名聲甚好的,卻是不能了殺戮。
陸七和青雯,小青立身在南城門上,俱是心情大好,陸七扶着女牆,感受着吳縣城的雄偉,這座古城的規模,應該是僅次於江寧,若是憑了強攻,就算能夠攻破,只怕也會損了一半的奇襲軍,而且傷亡一旦太多,那奇襲軍本身都會出現了嚴重的反水。
“老爺打算用這裡做京城嗎?”青雯柔聲問道。
陸七扭頭笑了,回答道:“我做皇帝,還早呢。”
“老爺得了蘇州,難道還想離開,若是離開的去見了唐皇,只怕會有了殺身之禍。”青雯擔憂道。
“我必須得離開,我不離開,不只公主府會禍事,就是石埭縣的家族也會遭了滅頂之災,我不能不顧的。”陸七溫和說道。
“老爺若是離開,不只會有性命之憂,只怕辛苦而得的蘇州,也可能會被別人奪了的。”青雯直白的點說道。
陸七搖頭,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我若是留在了蘇州,也未必會安生,我的留下,會造成了內憂外患的後果,蘇州和常州,承受不了唐國和越國的夾攻,而一旦陷入了兩線惡戰,降卒是最容易生變的,我們需要了時間,在蘇常二州紮根。”
“難道老爺離開了,就不會了內憂外患。”青雯置疑道。
“有些事情,就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想過了,這蘇州若想不被了唐國攻擊,只能藉助了江陰軍的虎皮,實施明分暗合的策略。”
“策略就是蘇州之變,要謠傳成蘇州的越軍發生了兵變,是越國的叛軍聯合江陰軍佔據了蘇州,而我會讓張洪波公開自稱是江陰左軍的行軍司馬,並且將信王以江陰軍的名義送去江寧,表達是爲唐國效力的事實。”
“依我的猜度,唐皇畢竟是遠在江寧,對蘇州的信息短期內難以通悉,而他的主觀,也一直視江陰軍爲心頭大患,所以,蘇州之變,他會認爲了是江陰軍所爲,而不是張洪波的獨自事情。”陸七條理清晰的回答道。
“老爺是說,一旦唐皇認爲蘇州之變就是江陰軍所爲,就會顧忌的不敢了興兵討伐。”青雯柔聲道。
“是的,蘇州本就不屬於唐國,江陰軍佔了,唐皇在心理上會不舒服,但不會有過激的搶奪想法,而且唐皇忌諱妄興兵事,他就是一個喜歡相安的皇帝,江陰軍佔了蘇州,他甚至還會歡喜的認爲,以後有江陰軍爲屏障了。”陸七回答道。
青雯點頭,道:“唐皇是那種人,只願顧着眼前的安寧。”
陸七點頭,道:“若是換成了我佔據了蘇州,唐皇必不會容忍的,我也沒有強大的勢力讓了唐皇顧忌,所以我必須離開蘇州,將蘇州交給張大哥和琴兒,而你,也要留在蘇州輔佐琴兒。”
“奴婢留下輔佐可以,只是人心難測,老爺不怕洪波堂兄,日久生了獨佔之心嗎?”青雯柔聲說了一個現實。
陸七笑了,看着青雯,溫和道:“我說過了,有些事情需要認賭的,而且我說句實話,日後張大哥是會統領了蘇州之軍,但卻是隻能統領一部分,大部分的軍隊,是暗歸琴兒統領的,這次來的五千奇襲之軍,日後會是蘇州之軍的骨幹,他們日後會聽誰的,卻是難知的。”
青雯點頭,又問道:“琴姐姐若是接手了蘇州之事,那常州那裡該怎麼辦?琴姐姐畢竟是統領吳城中府勇的中府使。”
陸七溫和道:“具體的事情,琴兒會安排好的,你要做的,就是輔佐琴兒理順了蘇州事,萬不可心有牴觸的誤了紮根大事。”
“老爺放心吧,奴婢知道輕重,絕不會誤事的。”青雯正容迴應。
陸七微笑點頭,扭頭看向了城外的遠方,看了一會兒,輕聲道:“在這裡,我只能留了一日,明日就得返回華亭縣乘船離開,儘快的趕回了茅山。”
“老爺回去,那朱將軍呢?”青雯問道。
陸七看着遠方默然,過了一會兒,才道:“朱大哥必須也回去,否則,蘇州之變,就會出現了巨大疑點,朱大哥只能回到了吳城軍。”
青雯默然點頭,她卻也明白,那個朱武將軍八成不會了甘心離開,陸七能夠信任了張洪波和辛琴兒,對朱武的信任度卻是低了一些,會不甘心將蘇州拱手讓人。
靜了片刻,忽的下面傳來了一聲慘叫,陸七一驚轉身,但他沒有驚惶的移步去看,這南城門已然有了五百奇襲軍鎮守,他身爲了主帥,必須要表現的鎮定尊傲。
很快,李虎就奔了上來,疾步到了陸七那裡,軍禮道:“稟主上,與主上在一起的那個人,突然殺了三王子。”
陸七聽了一怔,李虎說的應該是魚華軒,魚華軒怎麼會私自殺了信王三子。
主上之稱,是辛琴兒在華亭縣時,向五千奇襲軍傳達的,就是張洪波見了他,雖然還隨意,但也主動改口了主上,但五千奇襲軍也同時得了封口令,就是不許言陸天風三個字。而朱武卻還是陸兄弟的喊着,陸七也一樣喊朱大哥。
陸七聽報略一思索,就看向青雯道:“青雯,你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