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姨娘聽了一怔,柔聲道:“只要周家主動賣了我,我會入陸家終老的。”
陸七聽了不知爲什麼心裡很舒服,微笑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感覺身體異常的輕靈,體內也多了一道細細的硃紅色的華光流動,那道朱華似乎很熱。”辛姨娘柔聲說着。
她話音一落身子向外走去,看着似乎不快,但卻數秒間,己輕靈的繞了十幾根竹子返回原處,如此的敏捷速度,看的陸七即羨慕又懊惱,心裡對‘龜蛇丹書’卻是多了幾分重視,就算對他本身助益不大,若是多培養幾位美女高手,那也是變相的提升了實力,最起碼不用擔心家宅被匪人血滅。
另外通過這兩次的作嫁修煉,陸七知道了上乘根骨與下乘根骨的修煉,兩者的效果差異極大,冬青和辛姨娘修煉成功後行動如風,而小云行動雖然也敏捷了很多,但相比冬青差的太多,這說明了只有上乘根骨的陰體,才適合了修煉‘蛇形化月術’,下乘根骨修煉了也是效果平庸。
“天風,現在天色近午,我們快回去吧。”辛姨娘柔聲說着。
陸七從怔神中驚醒點了點頭,和聲道:“姑姑,你現在身體敏捷輕靈,若遇強敵也是能夠保命了,等你進了陸家的門,我會爲你備辦了官引和銀兩,讓你出去遊歷。”
辛姨娘神情柔和的點點頭沒言語,兩人匆匆返歸瞭望江堡,回了藥鋪兩人才知在外修煉了三天,這三天周府派人來追問過十次,辛韻兒對來人完全的不理睬。
等辛姨娘拿着一包補血草藥回周府後,陸七立刻帶着辛韻兒去了城裡老宅,他讓辛韻兒備了份禮物,和湘兒一起去求王二夫人。
辛韻兒對陸七的吩咐反應平靜,不多問一句的默默行動,果如辛姨娘所料,王二夫人對辛韻兒的登門懇求應承了,表示過幾日就將辛姨娘買來,之後再轉賣給陸家。
辛韻兒在老宅一走,冬青就悄悄的向陸七使眼色,陸七應對了寧兒的關心後,喚冬青去了書房。
到了書房陸七剛坐下,冬青就急忙道:“公子,前天夜裡來了個人,讓我嚇跑了。”
冬青一使眼色,陸七就知道老宅這幾天必是有事發生,他囑咐過冬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也不要告訴寧兒她們,用意自然是怕寧兒她們恐懼。
“冬青,那個人什麼樣貌,看清了嗎?”陸七心頭緊張的問道,想不到老宅還真有人光臨。
“那人一身緊身青衣,方臉龐、三角眼、左頰上好象有刀傷。那人也會飛,在屋脊上輕柔的象貓兒,我察覺有人來了,就潛出屋上了檐,見那人來回往天井下的屋裡看,我當時很害怕,但又怕那人下去傷害寧兒姐她們,就壯着膽用小石子打那人,那人發現我,就撲過來追我,我就在天井的一圈屋頂上躲着跑,那人追的很快,但是沒有我快,後來我膽子大了,就用手中石子扔那人,後來那人不追了,說前輩莫怪,我來沒有惡意,告辭了。說完那人就走了。”冬青言辭還算清楚的,敘說了所遇。
陸七聽完反倒愣了,聽冬青的敘述,來的那人不象是來搶/劫殺人的,臨了稱冬青前輩,那一定是被冬青的超級輕功嚇唬住了,以爲是位高人逗他玩呢,如果真是匪人,應該不會說什麼客氣話再走的,這個青衣人會是什麼來路呢?
陸七想了好一會兒也沒頭緒,心裡沉沉的有些憂慮,這個石埭縣還真是藏龍臥虎呀。
忽然他的眉頭一皺想到了一個可能,莫非是月前的血案,有人懷疑了是他做下的,所以有人使了武道高手來調查,這還真有那種可能,他不是也懷疑了雷縣尉嗎?這一想他心頭輕鬆了許多。
“冬青,你身體輕靈敏捷的事情,千萬別再讓人知道了,包括老宅的親人。”陸七擡頭和聲囑咐着。
“公子放心吧,冬青現在己能自如身體的快慢了,也不會對人說的。”冬青細聲保證着。
陸七點點頭,又問道:“杜猛這些天都來了吧?”
“杜大人每晚都來守夜,而且對我們非常的尊重。”冬青細聲答着。
陸七點點頭,和聲道:“冬青,等韻兒回來,你也跟着回望江堡吧,我現在去巡視一下公務。”說完站起了身。
冬青看着陸七遲疑了一下,細聲道:“公子,我有事想求你。”
陸七一怔,笑道:“你有事相求可是少見,是什麼事呀?”
冬青俏臉兒微暈,細聲道:“公子,我聽別人說我的名字有些俗氣,我想改一下。”
陸七微愣,隨即心裡明白了,冬青這個名字屬於苦力婢女類的,因爲苦力婢女只配用俗氣的名字,‘冬青’現在是妻室房裡的侍妾,漸漸的有了上等人的自尊心。
“你想改成什麼名字?”陸七和聲問道,改個名字實在是小事中的小事。
“我想聽公子的。”冬青細聲說着。
陸七一笑,和聲道:“你姐姐名小云,你改爲小青好嗎?”
冬青忙點頭道:“好,以後我叫小青了,謝謝公子。”
陸七微笑的伸手撫上她的俏臉,和聲道:“名字改了,自稱也是要記得改了的。”
小青羞澀的點頭細聲道:“公子,妾身知道了。”
陸七一笑伸臂攬抱過她,低頭在她右頰輕吻了一下,貼耳柔聲道:“小青,我走了。”
小青羞澀歡喜的低頭輕嗯了一聲,陸七鬆開向外走時,她忙扭身羞暈着臉兒送了出去。
陸七出門先去了西城門,在安撫慰問了官兵之後,又去了城外巡視,他己經想好了,查雷縣尉的事情不能他一人獨擔,要拉上王導一起行事,這樣暴露時,能夠有人證明他不是私心做事,而且此事是很難查清的,先穩定幾日再着手進行。
第二天近午他照常去了望江堡,到了藥鋪一看,辛韻兒獨自又去了周府找雁兒小姐。
小云告訴他,辛韻兒是爲了辛姨娘去的,早晨有人悄悄來告訴過,說辛姨娘昨天一回府,周夫人就憤怒的令人將辛姨娘關入了地牢,那人說周夫人放了話,說辛姨娘不守婦德,己決定了嚴懲,估計在近日會處死辛姨娘或是賣離周府,陸七聽了這消息反而心安了許多。
吃過了午飯,小云去鋪子賣藥,陳雪兒和雲裳幫小青收拾廚事,陸七和聲喚雲裳說有事相詢,一起去了辛韻兒的房間。
進了屋陸七才坐在竹椅上,雲裳就柔聲道:“公子,您想問辛姨主母的事情吧,你放心吧,有雁兒小姐護着,周府的嚴懲只能是賣了辛姨主母。”
陸七微笑的點點頭,一指另一竹椅,和聲道:“這兒沒別人,你坐下說話。”雲裳嬌嗯了一聲坐下了。
陸七眼神溫柔的看着風韻豔麗的雲裳,這是一位性情柔弱,很會迎合主人的美奴,依着主人的喜好她可以端莊高雅,撫琴通文的做解語花,另一面也能夠豔麗多姿,媚浪入骨的滿足男人的原始樂趣。
從第一次與雲裳有關係始,陸七一直很溫柔的,善待着這位內心有着暗傷的美女。在人世間,沒有誰願意做一個曲意奉承的卑賤女,只是命運不濟不得不屈順。
“雲裳,我想問你些辛姨娘的事,你認爲能說的就說,不願說的就直接告訴我,我不會怪你,我喜歡聽實話。”陸七和聲說道。
雲裳一愣,柔聲道:“即然公子給了奴婢不言權,那請公子問吧。”
陸七想了一下,和聲道:“雲裳,我聽辛姨娘說他還是少女之身,是真的嗎?”
雲裳一怔,搖頭道:“這個奴婢不知道。”
陸七又問道:“雲裳,我聽辛姨娘說,周耆老很是厭恨她,去她房中留宿從不與她同牀,說是周耆老不想讓她爲周家生兒育女,這是真的嗎?”
雲裳一怔,遲疑了一下柔聲道:“公子,這個問題奴婢不能回答。”
陸七點點頭,和聲道:“你不回答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