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書,也在找適合它的讀者。簫滿萱當初不離宮,主要是覺得沒臉回家。現實中,我們都曾想過要去做一件大事。可是,失敗的時候會覺得很丟臉,沒臉回家。每個人最在乎的其實不是外人的看法,恰恰是家人的。明白的人繼續看金宮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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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靜得我都不敢喘氣。見墨刑久久不說話,我嘟囔道:“既然簫滿萱也要回來了,我就找個機會離開金宮回建都吧。”
“不行。”搖曳的燈光裡,是墨刑異常嚴肅的臉,“恐怕你要堅持到獨孤翼來。”
“啊?爲什麼啊?”
“因爲……”他雙手交迭在下巴下,靠上桌面,脣角漸漸上揚,“你要的盤子在他手上……”
“什麼?!”我登時激動。
他含笑點頭:“並且,據可靠情報,他準備當做獨孤娉婷的嫁妝帶來聖龍!”
“太好了!”我情不自禁地往前撲,他立刻一沉臉:“站好!”
“哦。”繼續乖乖退回原位。
他懶懶地看了我一眼:“考慮到你這差勁的演技……”心裡嘀咕,有點不服氣也有點自責,“本老公大人決定給你這個東西防身。”他從桌子下面拿上來一個盒子。
我好奇地看過去,他打開後將盒子轉向我,立時一把精巧的小火槍出現在我的面前。白色的槍身,比現在已有的火槍小了一倍。盒子裡還放有兩顆銀色的子彈,這讓我想起了殺殭屍的獵魔手槍。
“這槍威力很小,但也足夠你防身。”
我小心地取出手槍,發現是雙管的,也就是可以開兩槍。
“裡面沒有子彈。我也不打算放子彈,你這馬虎的性格,我怕傷到你自己。”他的語氣裡頗是無奈。我也覺得還是別放子彈地好。不是承認自己馬虎,而是擔心擦槍走火。畢竟現在的槍保險裝置還不是很先進,很容易走火。
“而你今晚的魯莽。本老公大人決定懲罰你。”說完,他又從桌子下面拿出一個比原先的盒子大一倍的盒子。
看他嚴肅的臉。該不是一箱子賬本吧。那盒子的大小正好放賬本。
“好吧……我認罰。”
他一本正經地把盒子推到我面前。我垂頭喪氣地打開。登時,臉紅到腳心,渾身僵硬。
提出裡面的東西:黑絲三角小內內,小內內周圍還縫了一圈黑色的兔絨毛,後面還有一個毛絨絨的兔尾巴!
“這是……”眉角開始抽抽,某人終於露出狼的本性,笑眯眯地繞到我身後。將我環抱撒嬌:“老婆~~~你答應過你會穿的~~~”想$要閱%讀更^多精彩內容*請登錄$派+派後-花^園
繼續抽眉。裡面還有一條同系列的抹胸和一雙黑色兔耳!我想死了。
orz。下次我再也不犯錯了!!!
正在糾結要不要穿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重重的敲門聲,夜深人靜,敲門聲一直傳到後院。心裡疑惑,這麼晚誰會來?
墨刑也面露疑惑,立刻穿戴上石頭套裝,和我走出院子,這時已經沒有敲門聲,只見老陳跌跌撞撞地跑來:“皇,皇上來了!”
他剛剛說完。夜幕下一隊官兵朝我們飛速跑來,將我們團團圍住。糟了,我真的闖禍了。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和墨刑。必須一個人活下去,這樣纔有兩個人生的機會。
官兵將我們圍住之後,老陳嚇得臉色蒼白,跌坐在了地上。
我和石頭相視一眼,他伸手環住我的肩膀,鎮定地看遠遠而來的龍墨焎。
龍墨焎暗紅的身影漸漸從黑夜中隱現,左側的脖子上有一塊明顯的創可貼。對了,以前給過他一盒,顯然那沒有用完。
他的身邊是常公公,緊緊跟隨在他的身旁。
我立刻站到石頭身前,讓他沒有機會阻攔我:“皇上,要臣的命無須那麼多人。臣自會上殿領罪!”
龍墨焎依然有些慍怒地看我,無視我丈夫地直接說道:“朕有說要你命嗎!朕若真想殺你,你已經死了無數次了!從朕是五殿下開始!”他拂袖轉身側對我,正好是被我打的右側臉龐。
我一怔,龍墨焎不是來殺我的?
石頭將我再次拉回身旁,揚起一抹淡笑:“那請問皇上入夜前來是爲何事?”
“哼!”他冷冷一笑,“朕來聽琴。小月曾經答應朕,若朕放走簫滿萱,她便夜夜爲朕拉琴。”他絲毫不顧及石頭是我的丈夫,親暱地喚我小月。
我怔怔地看龍墨焎,雖是虛驚一場,可他這突然夜半聽琴也讓人無語。
石頭含笑點頭:“老婆,既然皇上要聽琴你還不去準備?”
“哦。”我轉身走回屋,圍住我們的士兵讓開了路。身後是石頭不卑不亢地聲音:“老陳,你去看看小少爺和夫人,若是驚動了他們,讓他們無須擔心。之後你回房休息吧。”
“是,是……”
“皇上,這邊請。”
轉頭看石頭,他已經將龍墨焎引向花園石桌,侍衛靜靜退出了後院,少了來時的氣勢洶洶。石頭冷靜的態度和一家之主的風範讓龍墨焎的目光久久停留在他的身上,略帶疑惑,略帶不解,又彷彿感覺認錯了人。
取琴出來時,石頭已經給龍墨焎倒上了茶,是清火的菊花茶。
龍墨焎擡臉看向我,已經冷靜的容顏透出一絲抱歉:“抱歉,小月,方纔是我衝動了,不該那樣對你。我當時只是想嚇嚇你,並無惡意。是你打醒了我,我不該再沉溺過去,與簫滿萱彼此折磨。現在,放走了她,我反倒輕鬆了許多……呵……”他長舒一口氣,真誠的話語似乎真是由心而發,可是,我能相信他嗎?他抱歉而關心地問,“對了,你的手還痛嗎?”
“呃……”我一陣尷尬,他真的是完全無視我老公啊。當着我老公的面不僅說出那樣曖昧的話還噓寒問暖,絲毫不掩飾他對我的關切之情。
我偷眼看石頭,他抿脣淡笑,頷首兀自喝茶,完了完了,今晚死定了。他定是感覺到我在看他,脣角微揚,吐出一句輕飄飄的話:“還不給皇上拉琴?”
這下徹底慘了。心不在焉地開始拉琴……
龍墨焎沒有責怪我打他,還心胸大度地說我打醒了他,讓他可以從痛苦中解脫出來,讓我將信將疑。
而簫滿萱因爲在金宮受到許多刺激,精神狀態一直都不好,很健忘,有時還會一個人發呆,然後忘記自己發呆,讓小暹很是擔心。
墨刑說還好救得早,否則真的會失心瘋。若是失心瘋,他只怕一時半會也治不好,而且還會讓小暹傷心難過。精神病這種東西,發現得早,時能及時根治的。
所以,我們都覺得簫滿萱應該回建都靜養比較好,她需要家人的關懷。墨刑順便給她開了養心靜心的方子,我也給爹孃寫了信,說明簫滿萱的情況,希望爹爹不要責怪她,讓她更加自責。
讓老陳送簫滿萱回家時,小暹要跟着一起回去,大家也都覺得小暹纔是讓簫滿萱回覆的心藥。不過黑將軍還是留了下來,他體積太龐大,運送不方便。
送簫滿萱離開的那個清晨,飄着薄薄的晨霧,街上了無人跡,靜地像是有人抽走了聲音。簫滿萱就在這樣一個寂靜無人的早晨,離開了京城。
我和墨刑目送馬車漸漸消失在淡淡的晨霧裡,霧中依然有着馬車滾動的輕微的聲音。
簫滿萱當年也是滿心抱負的進入金宮。可是到最後,差點一無所有,還帶着滿身滿心的傷。如果她不放下恨,那麼她最後連小暹,還有她的家人,也會失去。
她做錯了嗎?至少在這個女人不能成皇的世界是錯了,簡直就是逆天。她的功過只能留給後面的史學家們來評斷了。
然而,有一個人卻沒簫滿萱那麼幸運。
不久之後,傳出消息:彩陶瘋了,被人送入了心清庵。心清庵再次迎來了一個新的,被金宮拋棄的女人。
彩陶到底有沒有瘋我不知道,只知道她被人打傷了,被龍墨焎扔出寢宮外。那晚下了一場很大的雨,然後,就有宮人看到她在雨中又唱又跳,瘋瘋癲癲,最後,就被人送入了心清庵。從此一代金宮大宮女徹底消失在了人的視線,無人再會想起那個曾經顯赫三朝(龍聖武一朝,簫滿萱一朝,龍墨焎一朝)的大宮女:彩陶了。
我依舊回金宮做自己的大司樂,等待獨孤翼的到來。
每天龍墨焎午歇之時,我會去他的御書房給他拉琴。
這是我主動去的。因爲,我不想晚上留宮。
龍墨焎也沒反對,因爲在我一曲拉完後,他便安然入睡。於是,第二天午休之時,他再次傳我前往,從此,聽着我琴聲入眠,成了他的習慣。
經過心清庵之事後,我面對他更加小心翼翼,只爲酉時十分能夠無驚無險地出宮,與石頭攜手散步回家。每到那個時候,龍墨焎會站在塔樓上,遙望我們的背影。
這……似乎也成了他的習慣。
每天都因爲盤子一天天的靠近而激動着。既然盤子終於有了消息,那麼,接下去就該收集九子吊墜。可是……該怎麼討要呢?這,又是一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