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大家不再虐,就不會再虐他們了。金宮跟以往不同,以前女主一直揚眉吐氣,而金宮,是在最後。
****
季少白莫名其妙的請求讓院子裡的所有人都變得驚訝。
隱隱的,殺氣從邊上而來,是石頭。他立刻扣住了季少白握住我手臂的手腕:“季將軍,請放開我的女人?”
沉沉的,充滿寒氣的話語讓季少白變得震驚,石頭突然加重力量,明顯看到季少白擰眉皺臉,握住我手腕的手便隨即鬆開。
石頭眯眼一笑:“這就對了。”他放開了季少白的手腕,可是,季少白震驚的目光卻就此停留在石頭笑眯眯的臉上。
見他一直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盯着石頭看,我擋在石頭身前切斷他的目光:“少白做事一直有原因,不會無故說出這樣的請求。”
爲了不讓季少白盯看我的石頭,我用話把他的視線重新引回來。
季少白看回我時,臉上的驚訝慢慢消退,而是面露一絲微笑:“小月,石頭是開玩笑吧。”
“啊?”他不答反問,還沒回答,石頭在一旁冷冷說道:“我像是開玩笑嗎!”
“你們!”他徹底語塞,如玉的臉慢慢發紅,像是有什麼讓他氣血上涌,“你!”他指向我,“他!”他又指向石頭,不看他,還是看我,用一種像是恨鐵不成鋼的目光,“他只是個賣饅頭的!”
“恩。他只是賣饅頭。”我淡定地說。
“那你怎麼?!”他撫住額頭,不斷深呼吸。胸膛大大起伏,他深吸一口氣重新看我,目光裡還帶着一絲希望,“小月,你和石頭……只是普通朋友吧。”
“不,我們快成親了。”石頭將我乾脆拉到身後,讓季少白只看他,季少白的臉一下子從紅,又變成白。整個人發了呆,片刻後。他突然揪住了石頭的衣領,讓衆人的神情瞬間因爲他渾身的殺氣而緊張:“你只是個賣饅頭的!自己都養不活,怎麼給小月衣食無憂的生活!離開她!滾遠點!”
爹孃怔住了,簫滿麒趕緊上來拉失控的季少白,石頭打得過他,可未必打得過季少白大將軍,至少,這裡的人都這麼認爲。
“這就不用季大將軍你操心了。”石頭笑意融融。一臉的無賴。季少白氣急舉起了拳頭,我頭痛撫額:“夠了!”
一時間,院子再次寂靜。門外圍上了許多鄉親,被馬隊阻隔在外。
簫滿麒終於拉開季少白,石頭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衣襟,雙手環胸,依然一臉的不正經,看得季少白雙眸噴出熊熊火焰,那神情就像當初琅琊看着他,想一口咬死對方。我站到他和石頭當中,將他們兩個隔得遠遠的:“少白,正事。我的事以後再說。”
季少白恍然一怔,嘆了一聲咬咬牙:“該死,把正事忘了。哼!”他狠狠瞪了石頭一眼,石頭舔脣一笑,似乎逗季少白是件有趣的事情。
季少白對我認真說道:“少白並非讓小月去冒險,只是這次敵方是一個女將,故而少白想小月更瞭解女人,若是小月能一同前往,對戰事會有幫助。”
“原來如此……”我想了想,說道,“戰場我就不去了,至於女人嘛……女人也喜歡美男,而且十分容易被七情六慾控制(這裡還沒感性這個詞語),對方又是一位公主殿下,所以如果由少白……呃……或是別的俊美的大將出陣,說不定會讓對方傾心愛慕,不戰而退的……”
我說完後,不知爲何,整個院子靜了。
方纔季少白身上的殺氣也沒了,被一種古怪的,尷尬替代。
爹孃忍笑看我,簫滿麒一臉的無語。小暹頻頻點頭,就在這時,石頭爆發出一竄大笑:“哈哈哈哈哈……月兒始終是月兒吶……哈哈哈哈……”
笑什麼啊,是他要問我對女人的看法的,我只是如實說了而已。
季少白尷尬地站半天,抱拳:“少白還是先行告辭。”說罷,他提袍離開,走到門口,石頭不忘再刺激他,“季將軍,我和滿月二十日成婚,你可要來喝一杯喜酒啊~~~~”想$要閱%讀更^多精彩內容*請登錄$派+派後-花^園
霍然間,季少白白色的身影就到石頭身前,揮劍之時,殺氣四起。
我心驚地看向絲毫不躲,反而笑意融融的石頭,鎮定自若地等季少白的劍指在他喉尖:“你配不上小月,本將軍奉勸你知難而退!”季少白渾身凜然的氣勢讓任何人都會被震懾。
可是,石頭不會,他還是那樣雙手環胸,一臉的玩意,鎮定自若地說:“要是我不退呢?”
季少白眯起了滿布殺氣的眼睛。
石頭呵呵一笑:“季將軍,小月是我們聖龍國的子民,而你~~是烏雞國的。”
季少白倏然收劍,眸光閃爍之後,看向我:“小月,無論如何,請你再慎重自己的婚事,戰爭一結束,我就會來找你!”說罷,他翻身上馬,英姿颯爽。
我楞了片刻,回神之時,他已策馬而去。石頭攬上我的肩膀,遙望季少白遠去的身影:“這仗可打地真是時候,否則他若是也來提親……嘶……還真是個麻煩。”
“你這個傢伙,幹嘛要去刺激他。”隱隱感覺,似乎季少白對我的感情不再是友誼那麼簡單。哎呀,忘記還錢了。
石頭呵呵而笑:“因爲他太刻板,逗起來有趣。”
“你這人真是……”我就知道。無語撇臉,看到了迷惑地,狐疑地看着我們的爹孃和簫滿麒。小暹故作深沉地忽然說了一句:“即便是季少白,也未必是姨夫的對手。”
這小子!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
小暹說完,兀自轉身走了,讓院子裡的爹孃和簫滿麒,更加陷入好奇,狐疑和憂心之中。這話說來不是更撓人心嗎?
當墨焱的軍隊和寅**隊第一次交鋒的時候,琴楚容接到指令,也閉關防敵。會有五萬精兵從後方由終黎將軍率領而來,隨時備戰與支持。
儘管邊關戰事緊,可是梨花鎮裡的百姓無一離開。
這天晚上,又有許多信鴿撲落而下,墨刑拿出看後揚脣而笑:“這下有好戲看了。”
“怎麼了?”我發現我現在越來越愛墨刑這份神秘的工作,讓人有種窺秘的刺激感。
他將字條放到我面前,只見字條上是寅國後援軍十萬已到,但並未停留,而是從東沽樹林秘密繞行,往西秦關而來!
“這是!這是要打我們啊!”真沒想到,寅國會來一招聲東擊西。
“恩,這應該是攻打聖龍的先行部隊。”墨刑手拿字條而笑,“你認爲出兵八十萬只爲打金牛,未國和烏雞國?寅國最終的目的,是聖龍。”
“這,這是要龍虎鬥了!我得收拾一下行李,隨時撤離。”
“不行。”墨刑兩個字,讓我頓住了去收拾行李的腳步,他坐上他的辦公椅,慵懶地靠在一邊扶手上單手撐臉地看我,“你是重犯,不得離開梨花鎮,即便敵軍來襲,也只能以身殉國。”
“**!”鬱悶了,“你是說我只有死的份?!”難怪沒人離開,原來是不能離開。
他嫵媚而笑:“有我在,怎會讓你死?看來……要幫一下終黎……”他雙眉微皺,陷入深思。
我立刻握住他垂落在扶手上的另一隻手:“不可以不可以,那樣你豈不是暴露了?”
他雙眉擰地更緊,將我拉入他的懷中,坐在他的腿上,一手圈攬我,犯難而語:“終黎隨我常年征戰,但都是侵略他國,故而,終黎他們並不擅長防守戰。說句實話,若非看了你愛派裡的《三國演義》,我也不太擅長防守。現在,倒是可以把跟諸葛亮學的那些兵法用上一用了。”
看到他漸漸眯起的眼睛,和眸內隱隱閃爍的無人可擋的鋒芒,我知道,我已經攔不住他。哎……男人……他其實跟他的那些兄弟一樣,寧可戰死沙場,也不願老老實實坐在房裡撥算盤珠子。
“月兒,我們是在保衛自己的家園,你忍心看我們剛剛修繕的新房毀於戰火?”他的話立刻帶起我一絲心疼,是啊,翻新房子用了不少錢,泥工二十貫,木工五兩銀,漆工二兩銀,沉香木的牀五十兩銀,還有這些紅木的傢俱!!!
立時,我燃燒了!捏拳:“我決不能讓那隻破老虎打進來!死也要防住!”
“恩~~這纔是我的好月兒~~~這纔是我愛的有勇有謀的月兒~~~”想$要閱%讀更^多精彩內容*請登錄$派+派後-花^園他攬緊了我的腰,吻上我的後勁,柔軟飽滿的脣在我的髮根輕輕摩挲,我忍不住問:“老虎出兵八十萬,他們的糧草夠嗎?”
“除了自卑的,還有一路掠奪,金牛暫時成了他們放糧草的地方。”他的脣順着我的頸項緩緩而下,“月兒助我拖延,稍後我自有辦法讓戰局完全受聖龍掌控。”
“助你沒問題,可是……你怎麼掌控?”轉回身迷惑地看他,“難不成你把面具一撕,來個詐屍嚇死敵方主將嗎?”我相信墨刑不會把危險的任務交給我,我也想站在他的身旁與他並肩作戰,共同進退,不再是隻會躲在他身後受他保護的小鳥。我想成爲他的夥伴,就像他的那些兄弟,不然……我會覺得自己越來越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