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姐,恢復得還不錯吧?”慕雅歌看着於可藍明顯又好了許多的精氣神,滿意點了點頭。
“小雅,真是謝謝你了。你說你這恩情,我們一家……”於可藍話到嘴邊又有些說不下去了,感激的話說多了矯情,也見外,想來人家也是明白自己的意思,可心底是真心實意這就是天大的恩惠。
於可藍回來後,小金子就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對於小金子認人爲主的事於可藍絲毫沒有意見。相反是打心眼裡感激慕雅歌,所以當慕雅歌稱呼自己爲獅後的時候就覺得很不好意思,也覺得不合禮數。自己的夫君是人家的契約獸,哪有主人拉下身段那麼尊稱自己的?按年紀於可藍肯定是大出慕雅歌好多輪,可妖界與人界不同,千百來歲的妖其實也相當於人界慕雅歌這般年紀,所以二人便直接喚了名字,也顯得更爲親近。
“藍姐,你只管安心休養,你好了,小金子纔會放心。”慕雅歌自然是知道於可藍的意思,感謝的話還聽得少嗎?話鋒一轉,“那莫於也真心急,梅三娘醒來沒幾天,他就想舉辦婚禮了。也是,三娘現在可是失憶呢,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會白白錯失?藍姐,咱這裡也都準備好了,你就等着看好戲吧。”
“那是自然,反叛臣子人人得而誅之,我倒要看看他做得出,又能否承擔後果。”這時候於可藍作爲一族之後的威嚴就顯現出來,溫柔什麼那都是對自己人而言,對敵人,合該狠絕。
對於謀朝篡位還想娶自己爲後的莫於,不管他對自己有多少真心,這種以下犯上還肖想王上女人的亂臣賊子,於可藍可生不起半點好感。爲臣者,謀朝篡位是爲不忠;朋友妻不可戲,堂而皇之奪妻是爲不義。對於這樣一個不忠不義之徒,誰不唾棄?更何況此人還殘暴不仁?
婚禮麼?變爲葬禮也是不錯。
“魄哥哥?”慕雅歌推開房門,還沒回來?
近段時間大家各種忙,龍君魄大多數時間都是和慕雅歌共同行動,可似乎因爲魔印的關係,龍君魄不忍慕雅歌操勞,有些事都是親力親爲。再者獅後也來了,男人們忙得不可開交,兩個女人在一起說說話也不那麼無聊。
慕雅歌四下看了一圈,去到後院,霧氣升騰的溫泉裡的男人可不就是龍君魄麼?原來在泡溫泉啊,想來是累着來解乏了。
慕雅歌帶着笑意輕手輕腳朝溫泉走去,待走得近了,就着龍君魄的背影似乎看到他的手動了幾動,一股黑氣自龍君魄肩頭竄出。嗯?這是在幹什麼?練功?和往日不同啊。
龍君魄已然察覺有人靠近,可除了慕雅歌還會有誰?勾了勾脣角,迅速在心口點了幾下。轉身長臂一伸,就將躡手躡腳的人兒給拉下了溫泉。水花四濺,不等慕雅歌開口,龍君魄便吻上了那紅豔的嬌脣。
慕雅歌只覺得肺裡的空氣都要被抽乾了,龍君魄還不放手,反而身影一沉,將人一同帶入了池底,糾纏着嬌脣渡了氣過去,手下一陣拉扯便剝去了那礙事的衣衫,完全不給人說話掙扎的機會將人就地給法辦了。
儘管慕雅歌心底疑慮重重,卻還是認命地與龍君魄在池裡糾纏。
龍君魄今兒精神似乎特別好,在水裡折騰了幾次還不夠,撈起人一躍而起就瞬移到了牀上。
“魄哥哥!你剛乾嘛呢?”慕雅歌躺在牀上微微喘氣,身上還泛着潮紅,大眼裡閃過一絲不解。
“哥哥我如此努力,歌兒看不到?”大手在粉嫩的嬌軀上游移不停,顯然還未盡興。
慕雅歌翻了個白眼,翻身而上,若不是二人都光裸着身子,此刻就是要揪着龍君魄的衣領來個嚴刑拷問了。大眼一眯:“哼哼,魄哥哥,你明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哦,歌兒更喜歡主動,來吧,哥哥任你予取予求。”龍君魄笑說,四肢一攤,擺了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魄哥哥——”慕雅歌無奈捶了龍君魄的胸口,“別想瞞我,說,剛纔你在溫泉裡幹嘛呢?別和我說是在練功。”
“你這丫頭,還真敏銳。”龍君魄擡手揪了揪慕雅歌的俏鼻,順手而下,說得很是輕鬆,“魔尊神出鬼沒,誰都不知道他會以何種形態示人。未免大意而着了他的道,哥哥在自己身上做了防護,防患於未然,只有保護好自己,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身邊的人,歌兒說可是這個理?”
“當真?”
“嗯。”龍君魄抓着慕雅歌的腰桿往下一壓,聽到令自己愉悅的呻吟聲脣角一勾,“解答完了是不是該專心辦事了?”
慕雅歌沒好氣一笑,動了動身子:“是,歌兒今兒就好好辦了你!”
——首發——
獅族皇宮張燈結綵、喜氣洋洋,獅王娶後,能不喜慶?可喜慶的同時,皇宮內外卻是守衛森嚴,想來也是爲了以防萬一。金黎聖來妖界這麼久都不曾有什麼動作,如今曾經的反叛臣子要娶獅後,金黎聖還能坐得住?估摸着也是等今天來搶親,那便讓你親眼見證自己的王后另嫁他人,來得去不得。
獅族的領地上,皇城大道上擠滿了觀禮的羣衆。獅王帶着獅後在婚禮前繞城遊行,莫於這般大張旗鼓似乎就是要昭告天下沒有什麼是他得不來的,同樣是對金黎聖的挑釁和炫耀。
梅三娘坐在鑾駕上,挑簾,笑嘻嘻朝衆人招手。
“我說那莫於也太不要臉了,身爲人臣叛亂不說,竟然還要沾污咱們的獅後。”
“噓,你小點聲,不想活命了嗎?”對於打抱不平的小老百姓來說,是一定不會爲這個亂臣賊子祝福的,“你看咱的王后,好不容易醒來,竟然失憶了。那姓莫的真是太不要臉了,一定花言巧語欺騙了咱們的王后,不然咱的王后怎麼會笑得那麼開心?作孽啊!”
“咱能有什麼辦法?也只能眼睜睜看着,獅王,您究竟去哪了呢?快些回來吧!”
也不知是誰傳出了獅後失憶的消息,如今大街上的人議論紛紛,雖說得低聲,可一傳十十傳百,你一言我一語,即便說得再輕聲,也還是傳到了莫於的耳裡。
莫於的臉色很難看,可今兒是他如願以償大喜的日子,抓幾個嚼舌根的人開開殺戒見見紅也未爲不可。不過獅後剛醒,在這節骨眼開殺戒自己努力維持的形象不就壞了麼?更何況大街上這麼多人,獅族的人幾乎全在此,難不成還全殺了?
“我說兄弟,你們難道還不知道獅王其實已經回來了嗎?”
“當真?”
“噓,小聲點,我也是聽來的消息。獅王不光回來了,修爲更是勝於從前,韜光養晦這麼久,就是等着這一天重新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你們且看,今兒這場婚禮那姓莫的怕是笑不到最後了。”
“兄弟,這消息可靠嗎?”
“九命貓妖傳出的消息怕是不會有假吧?”說話之人可不就是佘煜宸麼,在羣衆裡聽了半天,金黎聖顯然很得民心,那就煽動煽動。
“九命貓妖?哎呀,那應該不假。王回來了就好,兄弟們,王在位之時將咱們獅族治理得很好,咱們這些百姓可都是得了恩惠的。如今王回來了,咱是不是得做些什麼?”
“應該的,你向來主意多,你且說說該怎麼做?”
“反正咱今天都是來看熱鬧的,咱就把熱鬧湊到底。只要咱的王出現了,咱就製造動亂,咱大本事沒有,可也是修煉了那麼多年,對付些蝦兵小將還是沒什麼問題。咱全部動員起來,少說也可以給咱的王讓條寬敞的道,再不濟,也是可以給王打打掩護的,你們說對不對?”
“對,我們不怕死。要不是想着王會迴歸,咱早就反了。如今王既然已經回了,咱再反也算是師出有名。”
“就是這個理,稍安勿躁,咱就等着!”
隱在人羣裡的金黎聖感慨不已,這就是他的臣民,感恩護主的臣民,想來也是被那莫於給打壓得狠了。倒也懂得韜光養晦,先保命再等伺機而動。
“小金子,你的臣民真不錯。”
“是啊,他們很好,我很自豪。佘煜宸,你以後也要做個好榜樣。”轉身,進行接下來的部署。
獅王娶後,各族自當來觀禮祝賀,與莫於交好的各族之王一個不漏,全來了,那佘煜宸的兩個皇兄,不、一個現在已經是蛇王了,二人滿臉笑意隨着各王進了皇宮。
然而婚禮舉行得很順利,別說沒半點風吹草動,就連那幫平日裡並未完全心服的老臣也沒發出什麼反對之聲,只是臉上的神色不是那麼好看,卻也沒太多失禮的地方,似乎是認命了的感覺。
當然老臣們暗地裡搖頭嘆氣的模樣莫於都看到了,卻也沒做聲,心道:還指望你們的金黎聖嗎?這麼重要的日子都不來,想必是真的力不從心吧?你們這幫老傢伙,現在不動你們不代表自己寬宏大量,只是還沒到時候而已。
金黎聖說那幾個老臣精明,便在今天得到了很好的體現。是,他們這幫人的確忠心,忠心不代表可以蠻幹。平日裡忍氣吞聲不過是養精蓄銳,等待王者歸來,而今王真的回來了,就更不能掉以輕心。卻又不能在面上表現出來,所以平時怎樣,婚禮這天還是怎樣,太過高興敷衍趨勢反而會讓上面的人起疑,可不能功虧一簣啊。
至於莫於,心底會沒有疑惑?雖然在魔尊眼裡,乃至在所有人眼裡,他莫於不是那麼聰明,無非是個莽夫,但也不是一點腦子都沒有。誠如他所想,以金黎聖的性子,這麼重要的日子不可能不來,可二人都拜了堂,在衆人的見證和祝福下結爲了夫妻,於可藍已經是他正兒八經的王后了,金黎聖竟然還沒有現身,這到底打的什麼算盤呢?不有得心生警惕,悄然吩咐自己的手下打起萬分精神加強守衛。
日頭漸落,前來觀禮的各族之人也紛紛打道回府,城裡看熱鬧的人有一部分都回了家,可還有一大部分,基本都是些年輕力壯的卻紛紛躲在暗處不動聲色。
“我說,賓客都走了,王還來不來?”
“急什麼?你沒見着城外守衛嚴密嗎?想來那莫於也是警惕萬分,也就是說王今兒一定會有所動作。”還是之前那個頗有領導氣派的人開口說話,“你們看,現在出來的幾乎都是我們獅族的元老,這些人可都是王的忠實擁護者。王向來愛民如子、對待朝臣更是彬彬有禮,不可能對他們不管不顧。依我看,王一定是等着晚上動手,這樣一來那些元老也不會受到波及,王這是爲了保護他們啊。都別急,咱再等等。對了,城外可有探聽到什麼消息?”
“我再問問。”小個子男人手裡拿了塊白水晶,開始了對講,眼眸一亮,“我不知道咱的王用了什麼方法,可你也知道小五的感官最靈敏了,他說雖看不見人影,可感覺有一大批秘密部隊集結在城外,正在向這裡進發。”
“沒錯了,那一定是王的部隊。”沒見着人影麼?莫非都隱身了?誰人這麼大能耐?今晚可真的有好戲看了。
二人嘴裡說的小五感覺確實不錯,可不就是金黎聖的部隊麼。沒錯,就是隱身,這自然得歸功煜慕雅歌和鳳天豪了,二人的手都快畫斷了。不光有這麼一批大軍,紫琉璃的後援更是在傳送點等命令,而且還有一隊身姿矯健的秘密人馬事先就埋伏在了皇宮內外,只等該走的人都走了再來個出其不意。
月上中空,萬籟俱寂,空氣中卻流淌着不安分的因子,似乎在預示這個夜晚勢必不會平靜。
一對隱身人在宮廷內穿梭,悄然放倒內庭的守衛,取了隱身符換了衣衫在內庭裡巡視。
寢宮內,梅三娘披着蓋頭撇嘴小聲嘀咕:“好無聊,怎麼還不動手?我還等着大顯神威呢。”
“藍兒,嘀咕什麼呢?可是嫌爲夫來得晚了?”莫於大笑着走進寢宮,手一揮,就將侍女給遣退下去。
“蓋頭是不是可以揭了?”奶奶的,老孃快憋死了,頭重得要死。
“是是是,本王這就給王后揭蓋頭。”莫於好心情一笑就挑了蓋頭,入眼便是日思夜想的嬌媚容顏,心花怒放就湊了上去。
“王,你急什麼嘛?交杯酒都還沒喝,咱這還不算真正的福氣呢。”梅三娘嘴兒一噘閃身就避了過去,嬌滴滴的樣子看得莫於哈哈大笑。
“是,說得是,來,咱這就來喝交杯酒。”
莫於倒了兩杯酒,二人各執一杯,兩手相交,一個含情脈脈、一個眼底火花興奮地閃動,眼看着酒杯到了各自的脣邊,忽然一陣笑意傳來。
“小金子,等了這麼久,還要不要你的王后了?”
聽到慕雅歌的聲音,梅三娘心下大喜,卻又腹誹不已,小金子哪會放着身邊真正的王后而要她這個假貨?主人您可真會做戲。
“什麼人?”莫於一把將梅三娘給護到了身後,小金子?
慕雅歌和龍君魄悄然現身,看了眼在莫於身後探出腦袋擠眉弄眼的梅三娘輕輕一笑:王后的生活可還如意?
如意,太如意了,只是沒我身前這傢伙就更完美了。
“小金子,你來說說我是什麼人?”
語落,金黎聖也突然顯現,恭敬地一鞠躬:“主人!”
“哈哈,哈哈!”莫於雖有些心驚這幾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就闖入了他的寢宮,可一聽到金黎聖喚個女人爲主就樂了,“堂堂獅王竟然會認主?獅族的臉都給你丟盡了,你還有臉來皇宮要你的王后?來人吶,都給本王拿下。”
莫於此語一出,寢宮的門便被推了開來,一衆守衛手拿武器就將幾人圍了起來。
“金黎聖,我佩服你的勇氣,竟然就這麼來了,是想和我單打獨鬥嗎?”莫於冷笑,“那可真不好意思,今兒是我和王后大喜的日子,可沒空陪你過招。不若你就和我親自訓練的手下玩玩,看看我的訓練成果?”
“大傻逼!”身後突然傳來一語,莫於左胸一疼,不可置信轉頭,卻見梅三娘五指血淋淋對着自己咦了一聲,撇嘴道,“真他媽是個怪物,尼瑪心臟竟然長在了右邊,你他孃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王后?”莫於不可思議的同時也不忘調動靈力爲自己療傷。
“王你妹的後,你看仔細了,老孃是誰?”梅三娘舔了舔指尖的鮮血,搖身一變回復了本來的面貌,“傻逼,現在明白沒?你嘴裡的王后早就被我們偷樑換柱了!主人,王后呢?王后來了沒?”
“小雅,你這個梅三娘可真有意思。”一道笑意盈盈的女聲起,金黎聖身邊就多了一人,可不就是於可藍麼。
“獅後,你也覺得三娘我有意思?嘿嘿,我自己也這麼認爲。”說話間擡手又向莫於抓了過去,“臭不要臉的,竟然敢輕薄老孃,老孃今天打不死你!”
莫於忽而化形,一聲獅吼就朝梅三娘撲了過去,頭也不回地說:“還愣着幹嘛?將人拿下!”
一閃就退到了一邊,乖乖,那一爪她纔不去接呢,毀容了怎麼辦?
青獅回頭一看,那所謂自己訓練出來的守衛竟然矛頭調轉指向了自己,都是些生面孔,明明就換了人。該死,該死!
化作青獅的莫於怒不可遏,嘴一張,無數冰刃就射了出去,趁衆人閃身之時就躍向了屋外。
“想跑去哪呢?”頭頂踏空而立黑壓壓一片,帶頭者一身紫袍,紫眸裡滿是不屑,手指把玩着自己的紫發悠閒拋出一語。
莫於龐大的獅身俯瞰皇宮,喊打喊殺聲一片,宮門已破,一衆老臣隨後就跟了進來。好手段,短短瞬間就控制了獅城,莫於氣惱不已,回覆人形,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密衛何在?給我殺了這些叛變的臣子!”
金黎聖看了眼莫於手上的令牌,這東西終歸是被他找到了啊。卻也毫無懼色,他是王,就該有王的擔當,那便以實力來讓那羣密衛臣服。
莫於話音一落,園裡光圈四起,一衆蒙面的黑衣人瞬時顯現。擡頭看了眼密密麻麻的軍隊,並不膽寒,他們的使命便是保衛王族,不管對方多少人、多麼強大,也要戰到最後一刻,決不放棄。
金黎聖縱身一躍就到了莫於的對面:“小火,保護好母后。衆將士聽令,本王的王位由本王親自奪取,密衛的職責在於守衛皇族,他們沒有任何錯,切莫傷他們性命!”
“謹遵王命!”
“莫於,今日就由本王親自取下你的首級!”說話間人影以欺身而上,手裡一把火紅的劍直刺莫於的心口。
“好,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看招!”
二人都不再多言,長劍對大刀,開始了生死存亡的戰鬥。
“魄哥哥,莫於大勢已去,絕不是小金子的對手,我們也該功成身退了。”慕雅歌看着空中二人爭鬥的身影,絲毫不爲小金子擔心,“妖王的宮殿去了那麼多次,唯獨那個地方咱還沒去探,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去?”
“嗯。”龍君魄點頭,攬住慕雅歌的腰閃身便不見蹤影。
暗處的白髮男子輕笑:“好手段,竟然來了批隱身部隊,有點意思。”
“主人,咱的魔衛要去……”
“不過是本尊養的一條狗,還是條野心大、又沒什麼本事的狗,幫他做甚?棄了也就棄了。”魔尊懶得再看一眼,倒是那一男一女讓人比較在意,轉身就走,“你且留下,那莫於倘若被生擒,明白該怎麼做吧?”
“是,屬下明白。”
妖王的宮殿內,兩道無形的身影駕輕就熟在皇宮內院跳躍。一處假山,看着很一般,不過是花園內的一處普通景緻,可就這幾天的觀察所得,此地內有乾坤。
“魄哥哥,可記清楚了方位和機關?”魔尊啊魔尊,本事可真夠大的,心思也深沉,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能想到那魔尊竟然是悄無聲息藏在妖王的皇宮裡?還弄了這麼一處暗地,且不說妖王是否被囚禁於此,這裡必定有她們急於得知的秘密。
龍君魄淺笑,也不說話,攬着慕雅歌就來到了假山前,擡手,往假山上一出很不顯眼的凸起處一轉。
喲呵,假山瞬時讓出一條道來,直通地底。二人相視一笑,順着臺階就走了下去。
甬道並不黑,兩壁上燃了燈,雖有光亮,卻顯得有些陰森,空氣中依稀還飄散這絲絲血腥味。就算這不是地牢,也絕不是用來金屋藏嬌的好去處,定然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二人一路走,一路評斷此處不是人呆的地,比起紫琉璃那刑房,這裡可真是不這麼招人待見。陰暗潮溼,氣息令人作嘔。
忽然一陣悉悉索索的鏈條聲,還伴隨着幾聲呻吟。
果真是處地牢!
二人加快了腳步,去到內裡一看,乖乖,當真是囚禁了一人,只一人!
男人,一個黑髮男人,亂糟糟披散在身前遮了臉,看不清樣貌。粗大的鐵鏈縛住了男人的四肢,渾身傷痕累累,皮肉翻飛,新傷舊疾看來關在這裡時日已久。
對於有人進來男人似乎毫無所覺,只無意識地動了動手腳,不過即便是他此刻睜着眼,怕是也看不到隱身的二人,更何況二人本就掩了自身的氣。
“魄哥哥,此人……”會是誰呢?會不會就是妖王?
慕雅歌一聲問,在空蕩的地牢內尤爲清晰,男人皺了皺眉,又動了動身子,歪頭似在思量什麼,這不是他熟悉的聲音。
“是誰?”嗓音暗啞,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男人艱難發聲,“何方高人請現身,本王……咳咳……本王需要幫助。”
果然是妖王!
二人互看一眼,沒有立即行動,龍君魄沉穩發問:“你是哪族之王?”
“慚愧,本王正是妖界之主,讓你們看笑話了,咳咳……”咳嗽之下,一口血水自嘴角流下。
“如何證明?”你說是就是?龍君魄向來謹慎,眯眼看了眼虛弱的妖王,那魔尊可真夠厲害的。
“我胸口處有傳承的妖王印記,金色之焰,你看了自然明白。”
龍君魄上前仔細查看,全身帶傷,唯獨胸口完好無缺,果然是妖王。妖王之印,的確是妖王的象徵,不可模仿,同時具有保護心臟的功能,這一點龍君魄倒是很清楚。
“既是妖王,那我們就不能見死不救了。”龍君魄回頭點了點頭,二人現出身影。
慕雅歌直接散出鳳凰之火燒斷了鐵鏈,妖王瞬時軟軟倒了下來。
“魄哥哥,你怎麼也不扶着點?”慕雅歌無語,狐狸真是說得沒錯,鬼王還真是誰的面子都不賣,竟然眼睜睜看着妖界之主軟趴趴倒地。
“身爲妖界之主,竟然被人囚於此地,還受了這麼重的傷,實在丟人。”龍君魄眉眼未擡,憑什麼要去扶?救下你就不錯了。
“是,讓二位見笑了。”妖王很是狼狽,卻也不惱,反倒扯出一抹笑意,“此地不宜久留。”
龍君魄再無他話,一手攬了慕雅歌,一手抓着妖王的胳膊,直接瞬移。
金黎聖的寢宮內,“噗通”一聲響,一個人影砰然落地。
“這是?”
“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