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我們也問了,曹德民說,煤油精貴,他沒有用馬燈。對了,趙一儒還問曹德民爲什麼不點燈。臨分手的時候,趙一儒還答應幫曹德民弄幾斤煤油。事後,趙一儒還真給了曹德民兩大瓶煤油,連錢都沒有收。”
“煤油是緊俏商品,趙一儒如果能弄到煤油呢?”
“曹德民說,趙一儒在公社獸醫站工作,路子廣,門道多,他經常幫曹德民家弄煤油,曹德民沒日沒夜的在水裡面討生活,需要煤油。”
屋子裡面正談着,房門被人推開了,王萍從外面走了進來。
“鄭局長,我們應該到趙一儒家的老屋去看看。”卞一鳴脫口而出。
“鄭局長,王主任讓我來喊你們吃早飯,天冷,飯涼的快。”王萍道。
“走,我們先去吃飯。”鄭峰站起身。
“鄭局長,吃過飯以後,我們是先審訊趙一儒,還是到狀元村去呢?”譚科長道。
“現在用不着理會姓趙的,我們先到狀元村去。”
“到狀元村去做什麼?卞一鳴,你和譚科長到什麼地方去了,害得我們好一頓找。”王萍埋怨道。
“卞一鳴和譚科長到狀元村去了,他們帶來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情況。”
“什麼重要的情況?”
“趙一儒家原來是住在文家墓地的。”
“照這麼講,趙一儒不是趙厚平的兒子,就是趙厚平的侄子囉。”王萍好像聽出了一點名堂。
“對頭,趙一儒是趙厚平的侄子,趙厚平家旁邊那個閒置的院子就是趙一儒家的老屋。”
“卞一鳴,你是不是想說,趙一儒有可能把汪小霞藏在他家的老屋裡面?”李雲帆暫時還無法完全接受卞一鳴的想法,因爲卞一鳴的話太過突兀。
“這可能嗎?趙厚平還住在山上,如果趙一儒家的老屋裡面有人的話,趙厚平肯定知道的。趙一儒的母親偶爾也會到山上住一兩宿,趙一儒如何能瞞的了老人?那汪小霞難道就不出聲,難道她是故意失蹤的嗎?”王萍覺得卞一鳴的想法不可思議。
“我覺得卞一鳴的想法有道理。”譚科長道。
“卞一鳴,你這個想法很大膽啊!”鄭峰道。
“鄭局長,您也贊成卞一鳴的想法?”王萍道。
“趙家的房子是建在文家的墓地上的。”鄭峰若有所思,鄭峰的話只說了一半。
卞一鳴只是開了一個頭,大家都不敢再往下想了,大家都意識到自己的想象力太大膽,太奇特。想象在文學作品中可以隨心所欲,但在刑偵工作中,就得慎重再慎重,嚴肅再嚴肅。
鄭峰和李雲帆合計了一下,當即決定到狀元村去一趟,不過,暫時不驚動趙家人,至於趙一儒,先讓他在旅社呆一段時間。現在,同志們需要更有力、更有說服力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