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一定在其中一間屋子裡面。”鄭峰道。
“正是,我們在最後一個屋子裡面找到了進入樓閣的入口。”
李雲帆突然將右手的食指放在嘴巴上“噓”了一下,因爲他看到王萍正在朝他招手。
李雲帆和譚曉飛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
王萍站起身,朝佛龕的內壁指了指。
李雲帆將耳朵貼了上去。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從李雲帆目不轉睛的眼神和表情看,在佛龕的那一面確實有聲音。
李雲帆朝鄭鋒和大家點點頭,意思是,在佛龕後面的密道里面有動靜。
卞一鳴示意左子健將禪房的門關上,並插上門閂。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凝視着佛龕,如果一清住持想偷聽同志們談話的話,那他就必須將佛龕後面的門打開那麼一點點。
李雲帆似乎想起來了什麼,他示意其他幾個人坐到禪牀上去,裝作是在說話的樣子,在李雲帆看來,佛龕上說不定有孔洞,因爲佛龕正對着禪牀。如果佛龕上有孔洞的話,蹲在佛龕後面的人就一定能看到坐在禪牀上的人,並且能聽見坐在禪牀上的人說話的聲音。
卞一鳴蹲在佛龕的右側,王萍蹲在佛龕的左側。只要佛龕發生些微的變化,兩個人就能看出來。
既然一清住持想聽同志們說話,那就說一點給他聽聽吧!如果把聲音壓得很低,或者什麼話都不說的話,那麼,一清住持一定會察覺到,所以,以前用多大的音量,就在還用多大的音量。
“鄭局長,你這次來,打算待幾天?”李雲帆用正常的音量道。
鄭峰明白李雲帆的意思:”局裡面的工作,我都安排好了,這次,我打算等你們把案子破了和你們一起回去。”
“太好了。有你坐鎮,我們的心裡就有底了。”
“我可不是來坐鎮的,李局長,您就把我當做您手下的一個兵,這幾天,我的手心直髮癢。”
“關於這個案子,你還有什麼指示。”
“指示談不上,想法倒是有一點。”
“鄭局長,您跟我們說說您的想法,好嗎?”譚曉飛道。
所有人都知道到李雲帆和鄭峰是在唱戲給一清住持聽。
“這個案子遠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重點還應該放在繆智文和邢惠開這兩個案子上——立足點還是要放在繆智文的案子上,這應該是一個基本原則,智覺寺附近的幾個村寨,仍然是調查的重點,至於你們所說的智覺寺,也可以考慮在內,但千萬不要干擾僧人們正常的佛事,佛門是清靜之地,你們一定要遵守智覺寺的寺規,有什麼問題,要多請教一清住持,剛纔,在和一清住持的接觸中,我覺得他的修爲很高,他放着住持的禪房不住,偏要跑到西院和普通僧人住在一起。你們剛纔也看到了,一清住持的禪房裡面,簡陋的不能再簡單了,你們再看看這裡的陳設,和一清住持住的地方,簡直是天壤之別。一般的人是達不到這種境界的。”
在坐的所有人聽了鄭峰的話以後,都暗暗發笑,包括鄭峰自己,也有點忍俊不禁。沒辦法,既然是演戲,那就要演的像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