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間房屋,一個小院,院子裡一邊有兩匹馬,現在多了六匹。
笑二拉楚劍下馬,楚劍醒了,奉宗潮扶着楚劍。
房間不大,一張桌子四個椅子,桌子上有油燈,還有一把刀。靠牆還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三牲禮品和兩個畫像。
楚劍奉宗潮看了看畫像,笑二隻是看着笑七,三個人圍着桌子坐下。
三分鐘左右,四五十歲的人端着兩個盤子放到桌子上,盤子裡是肉,兩盤都是。
四五十歲的人坐下說道:“只有這個,吃完快走”。
笑二看着四五十歲的人說道:“有沒有孩子可以吃的東西”?
四五十歲的人看着笑二說道:“你嚼爛喂”。
楚劍說道:“謝謝大叔”。
謝謝之後是吃,奉宗潮吃的很慢,笑二沒有吃。
四五十歲的人,掏出菸斗裝上菸絲掏出火柴,笑二看着四五十歲的人說道:“不要抽菸”。
三個人看着笑二,笑二皺了皺眉樂呵呵的說道:“笑七剛睡着,醒了會哭”。
四五十歲的人裝好菸斗看着笑二說道:“你是哪裡人”?
笑二說道:“我只是走錯了路”。
四五十歲的人說道:“孩子的母親呢”?
笑二臉上的肌肉跳動了一下,他說道:“和你沒有關係”。
氣氛不對。
楚劍說道:“前輩,吃點吧”。
笑二說道:“你們吃,我不餓”。
四五十歲的人看着奉宗潮說道:“鱷魚人出手不是你這樣的傷”。
楚劍說道:“大叔……不錯,我們被追殺,在無主地附近被鱷魚人跟上了”。
四五十歲的人說道:“吃完快走”。
楚劍看了看畫像說道:“大叔有事?或許我們可以幫忙”。
楚劍看了看笑二。
四五十歲的人說道:“不用了”。
沒有人在說話,一個盤子已空。
楚劍把沒有動過的盤子推到笑二面前說道:“前輩,你吃點吧,照顧孩子也要精力。等天亮了我們找個奶媽,男人畢竟不懂照顧孩子”。
笑二樂呵呵的說道:“不用,念旗天嘯就是我從這麼大帶大的”。
楚劍說道:“念旗天嘯……也是前輩的兒子嗎”?
笑二樂呵呵的說道:“一個兒子一個孫子”。
四五十歲的人看着笑二說道:“你多大”?
笑二想了想說道:“兩百……好像兩百二十三十六的,記不清了”。
四五十歲的人呆了一下。
四五十歲的人奇怪的看了看笑二說道:“兩百多歲,瘋了”。
笑二看着四五十歲的人說道:“西瓜魂淡,我只是頭有點疼”。
楚劍說道:“大叔,這位前輩只是性格脾氣古怪,他說他兩百多歲,我不懷疑”。
奉宗潮說道:“我也不懷疑,他是突然在我眼前出現的”。
四五十歲的人突然警覺,然後小聲說道:“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去”。
桌子上的刀在四五十歲的人手裡,人走了出去關上門。
楚劍看了看奉宗潮和奉宗潮走到窗邊。
兩個人站在牆上,一灰一白。
有風。
四五十歲的人站在院子裡看着牆上的人說道:“我等了你們十八天”。
牆上的人,灰衣人說道:“奉單坤,雨城從此在沒有三坤捕頭”。
四五十歲的人,奉單坤。
奉單坤說道:“灰鬼白鬼,我的兩個兄弟已死,我也沒打算活着”。
楚劍奉宗潮聽到灰鬼白鬼四個字呆了一下。
突然,灰鬼竄向奉單坤,奉單坤拔刀,刀光人影,三十秒後奉單坤摔了出來竄了起來,刀在灰鬼手裡,奉單坤的嘴角有血。
灰鬼說道:“這就是多管閒事的下場”。
灰鬼動,刀光直向奉單坤。奉單坤掏出菸斗擋住了刀,灰鬼的拳頭砸在奉單坤的胸膛上,奉單坤倒飛撞在門上撞進了屋裡摔落在桌子前面。
灰鬼緊跟着進屋,笑七大哭,聲音嘶啞。
笑二:“找死”。
笑二竄動迎向灰鬼,灰鬼突然倒飛出屋裡。院子中間,白鬼竄向灰鬼扶住灰鬼看着灰鬼說道:“什麼……”。
灰鬼表情恐懼,眉心一點焦黑,白鬼鬆手,灰鬼倒在地上。
笑二站在屋裡哄着笑七,只是笑七哭個不停。奉單坤站了起來好像要吐,他嚥了下去。
白鬼慢慢的走到門前看了看看着笑二說道:“是你殺了灰鬼”?
笑二隻是哄着笑七。
白鬼看着笑二說道:“七鬼會找你報仇”。
白鬼轉身,笑二說道:“身上有錢沒有”?
白鬼轉身看着笑二,二三十秒後白鬼掏出一疊,錢放到地上說道:“我可以走了嗎”?
笑二隻是哄着笑七。
楚劍說道:“前輩,不能讓他走”。
笑二說道:“小聲說話,笑七睡着了”。
白鬼看了看楚劍奉單坤走了出去跳起來飛過牆。
奉單坤說道:“七鬼出,雞犬不留。你們快走”。
楚劍說道:“你和我們一起走吧”。
奉單坤說道:“報仇無望,陪兄弟死還是可以的”。
楚劍說道:“活着,一定會有希望”。
奉單坤說道:“希望……希望能讓人發瘋。活着……活着如喪家之犬一樣逃命嗎”?
笑二拿起地上的一疊錢看着奉單坤說道:“死了你連喪家之犬也不如”。
奉單坤看着笑二說道:“你真的兩百多歲嗎”?
笑二說道:“重要嗎”?
奉宗潮看着笑二說道:“前輩,我們也無處可去,你也不知道去哪裡,不如我們跟着你,你保護我們,我們幫你照顧孩子”。
笑二說道:“先給笑七找吃的”。
楚劍看着奉宗潮說道:“跟着前輩,這樣至少不是逃命也不會死”。
奉單坤看着笑二說道:“七鬼裡灰鬼最弱,其他六鬼是不會放過你的。六鬼聯手,除了幾個消失的老傢伙,沒有人能活着”。
楚劍說道:“我見過這位前輩出手,幾十個人倒下我沒有看到他是怎麼出的手。剛纔你也看到了,只是揮手,灰鬼就死了,白鬼也走了”。
奉單坤看了看笑二說道:“他好像受……”。
楚劍說道:“前輩只是性格古怪脾氣古怪,高人都是這樣”。
奉單坤說道:“你是利用……這位前輩”。
楚劍說道:“各取所需,這位前輩對世事好像一無所知”。
笑二說道:“西瓜魂淡,不錯。你們幫我給笑七找吃的,我保證你們死不了”。
奉單坤想了想說道:“也罷,希望活着至少能看見七鬼怎麼死”。
楚劍說道:“走,找個安全的地方”。
奉單坤收了畫像裝好,又用布包了一些肉,四個人走出屋子,奉單坤拿起灰鬼手裡的刀。
馬快行,笑七哭,馬慢下來。
奉單坤說道:“前面賣肉的李市的老婆剛生了孩子,我去叫門”。
一個店面,裡面燈亮着,人已準備生計。
四個人下馬,笑七還在哭。
笑二看着笑七的眼淚說道:“笑七,我不該帶你出來,不哭不哭,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