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宋秦的百姓,最初的確是站在戶部這一邊的,此時卻也看出來戶部是在坑容雪衣,這樣的行事方式,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
戶部尚書輕咬了一下牙,容雪衣卻又道:“我有一件事情不明,還請大人指望。”
她這話雖然說得客氣,但是戶部尚書卻不覺得會是什麼好事,只是此時終究有些心虛,此時並沒有接容雪衣的話。
但是容雪衣卻不管他接不接,都直接問道:“方纔戶部的幾位大人一再強調這些銀子我送到戶部之後再封起來的,我也知知道貴國在鑄造銀子之前爲了試模有時候會鑄一些假的銀子,但是那些銀子是絕對不會在市面上流通的。我想請問一下大人,這箱子裡的銀子從何而來?”
戶部尚書的眼裡透出了幾分無奈,只是他能坐上這個位置,還是有幾把刷子的,於是他厲聲喝道:“張成,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成是負責貼封條的那個官員,方纔出事的時候他的心裡就是有些緊張的,他怕他會成爲替罪羊,可如今是怕什麼來什麼,聽戶部尚書的語氣,是要把這件事情往他的身上扣了。
他忙跪在地上道:“大人,卑職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戶部尚書怒喝道:“你不知道?封條是你封上的,你是不是把銀子從這箱子裡盜走,然後用假銀子來代替?說,是不是這樣?”
張成對這筆銀子的數量是極爲清楚的,容雪衣購糧用的是大筆的銀錢,這批銀子的數量實在是可怕至極,就算是把他賣個一百遍只怕也不值那麼多的銀子。
他的道行遠不如戶部尚書,當下伏在地上道:“卑職沒做這件事情,卑職不知道!”
容雪衣看到這光景倒有些想笑,這麼精彩的好戲當真是太難得看到了,秦蝶衣想要讓她的名聲掃地,又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她微微挑眉看了一眼秦蝶衣,此時兩人的距離隔得甚遠,中間還隔了個簾子,但是容雪衣依舊能感覺到秦蝶衣眼裡透出來的怒氣和怨毒。
容雪衣淡聲道:“大人說的這件事情也有可能會發生,只是這件事情事關我七色花商號的名譽,所以這件事情我必定追究到底。”
墨琰在旁不冷不熱的說了句:“這件事情到此時本王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明面上的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銀子是宋秦國庫裡的銀子,七色葉商號雖然在宋秦不是最大的商號,但是其當家也是夏唐的公主,戶部的人連夏唐國公主也敢陷害,膽子也太大了些!”
他的話說到這裡話鋒一轉:“要動用國庫裡假銀,那可不是一件小事,中間會牽扯不少的人,絕對不是一個小小的貼封條的小吏就能做得到的。”
刑部尚書的手輕輕抖了抖,他扭頭朝秦蝶衣看去,秦蝶衣知今日必定要給出一個交待,於是大聲道:“你平素是如何治下的?怎麼會發生如此荒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