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容雪衣反問道。
夏唐帝的眸子裡有了一分複雜,終是道:“我知我如今在你們的心裡是沒有一點信譽可言,但是不管你們信不信我,該說的話我終究該說。”
容雪衣扭頭看向他,他輕聲道:“父皇在世的時候,曾經爲王叔的病****不少的心,曾經尋來了極爲珍貴的藥材,其中有一味名叫冷幽草的藥對於王叔的病症大有益處,只是當時並沒有找到合適的大夫來調製藥物,然後夏唐的皇宮裡又出了一點變動。”
容雪衣問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夏唐帝深吸一口氣道:“我想說的是那味藥材現在就在夏唐的皇宮裡,如果王叔和王嬸想要的話我可以了隨時奉上。”
容雪衣笑道:“你這是轉性了還是想通呢?”
夏唐帝苦笑道:“王嬸想怎麼認爲都可以。”
容雪衣對於他這樣的說法並不相認,夏唐皇族裡的人給她留下的印象都可以用非常不好來形容,於是她語氣淡陌地問道:“那麼請問我們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夏唐帝的眸光微暗,嘆道:“這件事情我也曾跟王叔提到過,他和王嬸的反應實在是極爲相似。”
容雪衣的嘴角微勾,眼裡有笑意蕩了出來:“那是自然,因爲我們對你們的認識和了解是一致的。”
夏唐帝緩緩地道:“我此時如果說你們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只需要住進夏唐的皇宮裡,你們必定也是不會相信我的吧?”
容雪衣的心頭微跳,眼裡的冷意迸了出來:“你既然知道,此時就不需要再來找我說這件事情。”
夏唐帝長嘆道:“這些年來我做了不少的錯事,心裡一直有些後悔,想要做一些補救,只是如今看來,那些所謂的補救你們是不會相信的。你此時估計想說,我若是真的有誠意的話就該直接那枚藥送給你們,而不是讓你們住進夏唐的皇宮,畢竟你們住進去之後就處於劣勢了。”
容雪衣冷笑了一聲,夏唐帝又補充了一句:“其實並非我有意如此,而是那冷幽草對於儲藏的環境要求極高,我若是直接將其取出來,只怕還沒有到你們的手裡就已經壞了,也就失去了原本的功效。我話盡於此,該說的我也已經說完,至於你們是否相信我,我也已經管不了了。”
容雪衣對於夏唐帝這樣的說話方式有些好笑,只淡聲說了一句:“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夏唐帝語塞,容雪衣又道:“當初在夏唐的時候,你可以將我擄走要挾阿琰,那麼這樣的事情就可以再次發生,且那個時候的我很可能剛生完孩子,虛弱至極,比起之前來更加不如。若你們真有個什麼其他的心思,我便等於把命交到你們的手裡,我又爲什麼要這樣做?”
夏唐帝深吸了一口氣道:“你擔心的的確很有道理。”
當初他做下那樣的事情,他們會對他生出懷疑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