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生之前留下那麼多的暗衛給明嫣然時,他覺得雖然容雪衣機敏聰慧,但是終究是個弱質女子,又豈會是那些暗衛們的對手?
再加上墨琰又離開了信州,他覺得就算明嫣然失手了,以容雪衣的能力也必定不能把明嫣然怎麼樣,卻沒料到墨琰竟又折回了信州,而容雪衣竟對明嫣然下了這樣的狠手!
千絕見他動怒,嚇得不敢說話。
明月生半響後纔將心情平靜了些,當即吩咐道:“千絕,你親自去慄陽將大小姐接到京城的明府來,然後再傳令下去,調動明閥所有能調動的人手去找醫仙,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將醫仙請進東京爲大小姐治傷!”
千絕應了一聲忙退下,他退下時明閥的家主明計走了進來,明計今年剛過五十,如今他在朝中任左相,不可謂不位高權重。
他看到千絕匆匆離開,便問明月生髮生了什麼事,明月生知這些事情也瞞不住,當即便將在信州發生的事情粗粗說了一遍。
明計最疼明嫣然這個寶貝女兒,他當即大怒道:“你是做什麼吃的,竟讓一介小小商女欺到明閥的頭上來,這事若是傳出去,明閥只怕會顏面掃地!”
明月生輕聲道:“父親有所不知,那個容雪衣太過邪門,再加上信王對她百般袒護,信州又是信王的地盤,二叔又從中攪和,兒子有時候也無能爲力。”
“不要找那些沒用的理由,只是信王怎麼會對一個小小商女如此上心?”明計的眉頭微皺道。
明月生輕聲道:“信王似乎對容雪衣格外不同,可能是喜歡她,也可能想要容雪衣身後的容府。”
明計對於信州容府也知曉一些,如今明閥手中可調用的銀兩也不多,所以之前才授意明月生去找容府這樣的商戶,想將他們的家財據爲已有。
明計不以爲然地道:“再邪門也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小小商女。不管墨琰心裡怎麼想,容府明閥是要定了,至於這個容雪衣嘛,她既然來到了東京,那麼就休想活着離開!月生,你去安排處置容雪衣的事情。”
他的眼裡帶着絕然的殺氣和斬釘截鐵的狠厲。
明月生恭身道:“是!”
他知道容雪衣是不能再活着了,她若是再活着,不說是的,光說她毀了明嫣然這件事情,明閥就絕對不會放過她!
第二天衆人起牀之後就準備進京,望縣距京城了只有半天的距離,從這裡出發去京城,只需要半天的時間就能到。
中午時分,衆人已經到京城外。
因前段時間有過****,所以進城的人流極多,此時已經從城門口向外排出了足有一里多地。
墨琰等人也沒有急事,所以並沒人亮出身份先行進城,而是隨着人流緩緩前行。
解語花明顯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他一手一個雞腿坐在馬車的車轅上,有些好奇地四處亂看,他忍不住問道:“主人,這些人怎麼這樣排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