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之前其實一直對那朵荷花存了點疑慮,此時聽到他的話後眼睛亮了些,問道:“那朵花該不會是司寇閥新制的機關吧?”
“沒錯。”墨琰輕笑道:“那朵奪命之花的製做法子,是我讓司寇寶姝顧意泄露給樂涼月的,否則的話,你覺得像她那樣的新手,又如何能殺得了名揚天下的北燕帝?”
容雪衣實沒有料到這件事情他竟也如此完美的插了足,她輕咳了一聲。
墨琰又道:“樂涼月手裡沒有太多的鮮血,所以她的身上沒有太多殺手的氣質,所有她那麼出現在人前的時候應該沒有人會把她和殺手聯繫在一起,畢竟這世上像她那麼簡單的殺手不多。”
容雪衣聽到墨琰的這句話後有一種想給他跪下的衝動,他將所有的事情都思慮周全,步步爲營,精心設計,在他的設計下幾乎沒有人能逃得掉。
她問道:“如此說來,那天我逼着樂涼月帶我去找你的事情,你也是一早就知情的?”
墨琰輕咳一聲道:“你那時候已經是蕭唯信的太子妃了,我心裡其實是有些不太舒服的,原本想着若你能幸福,那麼我也沒有必要再露出插一腳,只是我又實在是太過想你,所以忍不住想要見你。”
“怪不得那天我出來的時候總覺得有要在暗處看我,那個人是你吧!”容雪衣咬着牙問道。
墨琰輕笑道:“是啊,我太要想你了。”
容雪衣白了他一眼道:“墨琰,都這麼多年了,我對你的心意如何,以你的聰明難道還看不出來嗎?隔了這麼多年,你竟還犯了當年犯的同樣的錯誤,我真的好想鄙視你!”
墨琰的嘴角微微上揚,輕笑道:“可能是因爲太在乎,所以纔會患得患失,纔會更加害怕去面對那些事情,害怕被你拒絕。
”
容雪衣聽到他的這句話竟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微斂着眸光道:“好吧,看在你對我真心一片的份上,我就再原諒你一次。咦,淳于飛竟已經全部撤退了,看來他治軍的手段還是不錯的。”
“不錯又如何?”墨琰不以爲然地道:“就算他這一次退了,他也很難再回到東韓。”
“怎麼說?”容雪衣有些好奇地道。
墨琰的眼底綻出笑意:“因爲除了蕭唯信會算,我也會算啊!我之前就料到淳于飛一定會插一腳,當年在宋秦的時候,我們差點被他害死,這一次也該由我們來清算這件事情了。”
容雪衣的眼睛頓時一亮,問道:“狼叔現在在哪裡?”
墨琰的嘴角勾起,指着遠處的林子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在那裡。”
容雪衣看了一眼他手指的方向,再將她前段時間看過的南楚地圖,她知道那是淳于飛退後的必經之路,如果蒼狼在那裡劫殺淳于飛的話,對淳于飛而言絕對是個致命的伏擊。
墨琰的語調輕揚,淡聲道:“南楚宮變的事情我不參與,但是對付淳于飛這麼有趣的事情,我又如何能不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