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搖頭,墨琰的眸光幽深地道:“上面只有一行字:以君之本事,當能妥善處理,南楚不參和夏唐之內政。”
容雪衣愣在了那裡,那樣的話實在不是蕭唯信的風格。
到如今已經連着發生幾件和蕭唯信風格不符的事情了,若之前說是巧合的話,那麼這麼了多件疊加在一起,就絕對不會再是正常了。
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如此看來,蕭唯信是真的出事了。”
墨琰看着她不說話,她輕抿了一下脣道:“阿琰,這件事情你打算如此處理?”
兩人未成親之前,蕭唯信對她的心思天下皆知,墨琰和蕭唯信之間雖然沒到你死我活的程度,但是也算不上關係良好。
如今她是他的妻子,要去管蕭唯信的事情,終需跟他說清楚,而她又覺得,與其被動的說清楚,還不如先問他的意思。
墨琰當然知道她的心思,伸手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你覺得我已經小氣到連個蕭唯信都容不下了嗎?”
容雪衣心事被他揭穿,對着他微微一笑道:“我只是不想你生出其他的誤會來。”
“若是在我們初識的時候,你這樣爲他說話,我肯定會生氣,但是到了如今,我又豈會不知你的心思?”墨琰輕嘆了一口氣,將她抱在了懷裡。
容雪衣輕聲道:“我好像到現在爲止,還沒有替蕭唯信說一句話。”
“你是沒在我的面前多說什麼,但是你卻用實際行動來做了,一知道他可能會出事,你就帶着人來了慄陽。雪衣,我知道蕭唯信對你好,也知你欠了他很多人情,但是如今你我夫妻一體,你欠下的那些債就由我來還吧!”
容雪衣沒料到他會這麼說,她擡頭看向他,眼裡漫入暖暖笑意,輕勾着他的脖子道:“阿琰,你真好!”
墨琰心裡有些無奈,他知這件事情若是不讓她去做的話,她的心裡一直會不安。
與其讓她在那裡擔心,還不如由他去做這件事情,一來了顯得他大度,二來也能讓她寬心。
他知道她看起來是那種大大咧咧的女子,其實她的心思很是細緻,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女子。
且南楚和信州相鄰,雖然有分界山將其隔開,但是細算起來南楚卻是信州的後背,如果南楚出了問題,那麼對信州也會有極大的影響。
信州對墨琰而言有着極爲特殊意義,這裡是他的曾經的封地,也是他和容雪衣相識的地方,往後他希望能在這裡給她一個安寧的家。
在這亂世裡,他想用他的手爲她撐起一片天空,往後她再不需像以前一樣辛苦了。
只是在這亂世裡求生存,又豈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墨琰淡淡一笑,容雪衣又道:“只是你如今萬事纏身,我怕是又給你添了一件麻煩。”
“還好。”墨琰輕聲道:“反正都是那些事情,都需要面對,多這一件不多,再說了,你的事原本就是我的事,雖然我不喜歡蕭唯信,卻終究與他相識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