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琰淡淡掃了秦蝶衣一眼,又補了一刀:“本王知長公主一直很好奇本王爲何對雪衣情有獨鍾,之前因爲礙於長公主的面子從未把話說白,今日說到這裡本王倒想說句大白話,不說別的,胸襟氣度等事長公主遠不如雪衣,你這心性,本王實在是看不上。”
秦蝶衣氣得面色通紅,怒道:“王爺何必欺人太甚?”
“本王只是實話實說。”墨琰淡聲道:“若有什麼地方說得不對,還請長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秦蝶衣頓時氣結,她咬着脣道:“信王平素說話就這麼不留情面嗎?”
“那倒不是。”墨琰答道:“本王其實今日是不想多說什麼的,但是長公主步步緊逼,本王如果再不表態的話,難免會讓長公主心生誤會,若長公主真的誤會了,那就不好了。”
秦蝶衣咬緊了牙:“信王……”
“這是本王素來的行事風格,若是長公主連這些都不知道就對本王動了心的話,那也只能證明長公主太過輕浮了些。”墨琰的眼裡一片淡然。
秦蝶衣的眼裡怒氣更濃了些,她氣得胸口直起伏,墨琰又淡然道:“再則長公主明知道本王身染奇毒,卻依舊以婚事相脅,如此行事,實落了下成,本王就算想高看長公主一眼,也實找不到藉口,若是長公主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本王就先回去了。”
秦蝶衣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拂了面子,她的心裡有萬千不甘,卻偏生又無從發泄,她怒道:“信王如此行事,遲早會後悔的!”
她的話音一落,左右侍衛便圍上來將墨琰攔下。
墨琰的眉毛微掀,斜斜看了秦蝶衣一眼道:“長公主這是想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秦蝶衣一字一句地道:“王爺遠道而來,都到了宋秦的皇宮,本宮做爲東道主,自然要好好招待王爺。”
“公主這是想要劫持本王嗎?”墨琰問道。
秦蝶衣定定地看着他道:“自然不是,本宮只是覺得王爺對本宮有些誤會,此時將王爺留在宋秦的皇宮裡有益於增加我們互相的瞭解。”
墨琰聞言倒笑了,這話說來說去,其實就是在劫持他。
他淡聲道:“公主既然這樣說,本王也無話可說,只是公主真的覺得你身邊的這些侍衛就攔得下本王嗎?”
秦蝶衣朝墨琰看去,見他整個人清冷如霜,如刀裁的鬢角透着森森冷意,她心裡生出了幾分感嘆,淡聲道:“我若想要留下王爺,那麼自然也就有我的法子。”
她說完這句話後又問了一句:“王爺難道不覺得頭有些暈嗎?”
墨琰的身形一晃,瞪着秦蝶衣道:“你方纔對本王做了什麼?”
秦蝶衣沒有回答,他高大卻有些清瘦的身體往後倒去,她伸手將他扶住,他的眼裡透着幾分迷離,眼睛似無論如何了睜不開一般,重重地閉上了。
墨琰一倒在她的懷裡,她身邊的小宮女便走了過來,將他扶進了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