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頓時明白,並不是蕭唯信他們被發現了,而是從很久之前,蕭唯信等人就已經被人盯上了,他們等在這裡,等着蕭唯信等人上鉤,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圈套。
容雪衣心裡的不安加劇,這個結果比她最先開始的預期還要壞上幾分。
她靜靜地坐在那裡,取過紙筆輕輕畫了畫,然後便讓丁二疤去小鎮上尋間客棧住下。
只是他們來得已經有些晚了,小鎮本不大,也就只有兩家客棧,此時早已經人滿爲患。
丁二疤爲人很是靈活,終是花了些銀子在鎮長的家裡住了下來。
鎮長見他給銀子大方,給他們住的廂房還算寬敞,丁二疤少不得又要去打聽一番消息,只是鎮長也只是最下層的官員,所知道的消息並不多,大致都和他們之前聽到的差不多。
只是丁二疤還是不肯死心,說了一堆的好話,又拿了一堆的銀子,讓鎮長幫他想辦法早日過了關卡,因爲他手裡的那些鮮貨都不能等得太久。
鎮長看着那一堆白花花的銀子很是心動,卻還是拒絕了:“不是我不想幫你們過關卡,而是如今那邊出了大的動亂,就算你們過去了,只怕也沒有用,這一層一層的關卡布下來,沒有人能過得去。”
丁二疤問道:“可是我們的貨實在是等不起啊!再等下去天一熱,東西一壞,我就真的血本無歸了!你還有沒有其他的法子?”
“你若真的非過去不可的話,那就經由鼓城繞過去,只是如此一來,卻要多費上五天以上的時間,最重要的是,只怕那邊你也過不去。老弟啊,你聽我一句勸,將你手裡的鮮貨就地賣了,這樣還能收回一些本。”鎮長勸道。
丁二疤苦笑道:“這偏遠鄉村的百姓手裡能有幾個銀子?我的那些車又能賣得了幾個銀子?如今只盼着早日解除關禁,這樣纔到樑城賣上價錢。”
鎮長搖頭道:“你就不要抱那個指望了,這事沒有十天關個月不可能放行的。你把話說到這裡了,我也不妨告訴你,我的小舅子是這一次守禁的軍官,他昨日來我家吃酒的時候說,朝中有人謀反了,這事極大,不處理完畢不可能解禁。”
鎮長說完這句話後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這一年來,我們南楚也一直不太平啊,不是這裡打仗,就是那裡出事,竟是沒有一刻的安寧,這日子也實在是沒法過了。”
丁二疤知再難問出什麼來了,只得苦着一張臉退了回去。
他將他打聽到的消息在容雪衣的面前說了一遍,容雪衣深吸了一口氣道:“如此看來,事情只怕比我們最先預期的還要壞得多,我們得想辦法過去。”
丁二疤問道:“王妃可有主意呢?”
容雪衣想了想後道:“其實要過去並不難,難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過去,若是我們一過去就被人發現還不如不過去。”
因爲過去之後反倒會讓自己陷入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