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長子如此乖巧懂事的一句話卻讓夏唐帝更加痛苦,更加覺得他對不起這個可憐的孩子。
他輕聲道:“你要相信父皇,父皇一定給讓你們平安離開這裡。”
幾個孩子終究是害怕,此時在那裡哭成了一團。
夏唐帝將幾個孩子抱在懷裡,眼裡透出了幾分堅定。
太皇太后此時無比挫敗地坐在寢宮裡的大圓椅上,她單手撐着頭,心裡卻萬分沮喪,夏唐帝竟是連自己孩子的性命都不要了,她如今又還有什麼好的底牌?
她的手上沾了無數的鮮血,她一直以爲這天底下再殘忍的事情她也是可以做得下來的,可是這一次卻明顯覺得無心也無力。
她問自己,若是自己的兒孫俱亡,她就算是和墨琰相鬥,鬥贏了,得了這夏唐的天下,夏唐的皇族中也沒有人了,她辛苦創下的這些又還有什麼意思。
太皇太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卻又咬緊了牙關,有些事情到如今她似乎也沒有選擇了。
只是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夏唐帝這樣做未必就是絕情,只是之前她有些篤定的事情到此時已經不再篤定罷了。
太皇太后咬了一下牙,她覺得有些事情如果這條路不通還可以試一下其他的路。
於是太皇太后命人取來冷幽草,又出現在城牆之上。
太皇太后到的時候大聲道:“我要見墨琰,他一刻鐘內如果再不出現的話我就將這株冷幽草毀了!”
那些士兵們並不知道冷幽草的事情,他們看她這樣的架式,也明白那冷幽草對墨琰而言怕是極爲重要的,於是他們當即便將這件事情稟報給了墨琰。
衆士兵來報信的時候,墨琰正在陪容雪衣,兩人聽完士兵的話後,容雪衣笑道:“這老妖婆當真有些意思,在她的心裡,怕是還以爲能拿得住你。 ”
墨琰的眼裡殺意濃濃:“探子來報,她將夏唐帝擒了關進了地牢,她對自己的的親生兒子尚且如此,對其他人狠一點也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容雪衣撇了撇嘴道:“只是她千算萬算怕是沒有算到淵大師會來,我們的手上已經有了冷幽草了,纔不會再被她坑。”
“你覺得我要如何回她?”墨琰笑着問道。
容雪衣也笑了:“有什麼好回的,直接殺進去了事,省得那個老妖婆再多事。”
“聽起來這樣處理的確是最省事的。”墨琰淡聲道:“但是我現在兵臨城下,外面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我真的欠了她很多東西,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明着告訴她,否則的話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死心。”
“你打算如何告訴她?”容雪衣有些好奇地道。
墨琰淡聲道:“之前在南楚攻城的時候你不是讓人去唱大戲嗎?一會我也讓人去排個戲本,把我和她這些年來的恩怨全部示於人前。”
“太麻煩了。”容雪衣輕聲道:“再則她也不配。”
墨琰含笑看着她問道:“你有更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