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對着月光數了一下,那疊銀票一共五萬兩,這禮隨得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她對着墨琰的背影大聲道:“多謝王爺,等我和暮羽大婚的時候王爺的禮隨得可不能比今日的少!”
墨琰的腳步微頓,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淡聲道:“那也得你嫁得成才行。”
他的聲音不大,容雪衣距他又有點遠,只隱約聽到了一個“那”字和“行”字,她嘻嘻一笑道:“我先謝過王爺!”
墨琰微微側目,見她站在月光下,背後是一片鱗鱗的湖光,點點銀色灑在她的身後,站在他的角度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但是卻能從她的話裡聽出她此時心情甚好。
他斂了眸光,沒再說話,大步朝前走去,很快消失在夜幕裡。
容雪衣見他漸行漸行,那模樣卻又瀟灑俊雅,她將銀票和合約塞進懷裡,輕笑了一聲。
第二日一大早,林氏偷人的事情在容府傳得沸沸揚揚,她雖然是容府的當家主母,沒有人敢在她的面前說她的壞話,但是私底下下人卻都在說。
容雪衣聽到下人們傳得有鼻子有眼,說林氏昨夜約了兩個男子正在屋子裡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時,恰好被容振南撞見,林氏爲讓兩個姦夫逃走,被容振南暴打了一頓。
容雪衣聽到這些傳聞有些好笑,林氏想毀了她,也得看看林氏有沒有那樣的本事。
她聽到榮華院那邊吵成一團,她知道必定是林氏的孃家人過來了,她孃家是殺豬的,都是大字不識幾個的老粗,吵起架來嗓門大得在聽雪閣都能聽到。
容雪衣對林氏孃家人和容府的人吵架的事情興趣缺缺,只是他們吵得厲害,她嫌吵,直接換了身衣服出了門,她見街上圍了一大羣人,她湊過去一看,原本是隱城地下水渠全部改造,這一次不再是由之前合作的商戶直接承包,而是另尋一批有實力的商戶來做。
容雪衣的嘴角微勾,心裡已經有了記較。
她回到容府之後林府的人已經走了,容府又恢復了平靜,只是榮華院那邊還間接傳來幾聲哭聲,她直接無視。
她把褚東成找來商議水渠改造的事情,褚東成分析道:“隱城地下的水渠說是全部改造,實則不過是把裡面的雜物和爛泥全部清理一遍,這個活並不難,利潤也不會太多,不知道小姐爲什麼想要做這個活?”
容雪衣答道:“因爲容振南一定會去接這個活。”
“爲什麼?”褚東成不解地道:“容府這些年來家大業大,有好些產業都是日進斗金的,這點銀子他只怕還沒放在眼裡。”
容雪衣淡笑道:“他不是想要賺這點銀子,不過是想在信王那裡露個臉,畢竟這是信王上任後第一次正式清理隱城地下的下水渠,清理好了,也能在信王那裡狠狠地露一下臉,更不要說這一次的告示上明白的寫着誰接到水渠的活就能直接成爲官商。容振南一直想成爲官商,這樣的機會他又豈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