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原本就生得極美,這麼一笑竟透着幾分孩子的純真,和下午初見時那副冰冷的樣子有些不同,只是因爲剛殺了人,他身上的殺氣反倒比下午初見時更加濃郁。
他這副樣子,讓容雪衣想起了天使與魔鬼。他笑的像天使,殺起人來的時候卻是不折不扣的魔鬼。
容雪衣摸了摸鼻子,若說下午兩人初遇的時候她以爲他是神經病的話,那麼此時她就得好好審視一下這個神經病的用處了。
說句心裡話,她現在非常缺人,她雖然身手還能看,但是她的對手也不少,比如說容府的那些渣,再比如說明府的那些渣,有這麼一個高手在她的身邊,她的安全指數會高很多。
容雪衣含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解語花。”男子答道。
容雪衣聽到那個名字時嘴角抽了抽,眼前的男子男生女相,比尋常的女子還要美得多,但是解語花的這個名字還是太雷了!
她輕咳一聲道:“那我以後叫你花花還是小花?”
“隨便。”解語花淡聲道。
“方纔這些人都是你殺的?”容雪衣問道。
解語花點頭道:“他們要殺你。”
容雪衣輕咳了一聲後問道:“爲什麼要選我當你的主人?”
“因爲我吃了你的雞腿。”解語花答得從容又理所當然。
容雪衣又問道:“你家在哪裡?你是什麼人?”
解語花好奇地問道:“什麼是家?人還分什麼人嗎?”
容雪衣發現和他溝通起來大大的有問題,問道:“你沒有父親母親嗎?”
“父親母親是什麼?能吃嗎?”解語花不答反問。
容雪衣淚奔,解語花有些好奇地道:“是和雞腿一樣的東西嗎?”
容雪衣忍無可忍:“不是!他們和我們一樣是人,是你最親最近的人。”
解語花輕點了一下頭又問道:“我最親最近的人,爲什麼我不認識他們?還有,你爲什麼要問起他們?”
容雪衣覺得她上輩子肯定做了什麼惡事,所以老天爺才這樣懲罰她,她輕聲道:“我不認識他們,但是你應該認識他們。”
解語花的眉頭皺了起來,繼續發問:“可是我不認識他們啊?你爲什麼說我認識他們?”
容雪衣覺得他的武功和他的智商完全不成正比,她欲哭無淚,在這午夜的街頭,四周屍體橫陳的街頭,她和一個少年討論父親和母親是誰的問題,實在是太過憂傷。
她想結束這輪談話,便道:“你餓了嗎?我請你吃雞腿吧!”
解語花頓時眉開眼笑,歡喜的點了點頭。
路邊還有一家燒雞店沒有關門,容雪衣買了一隻燒雞遞給他,他將燒雞的雞腿扒了下來,直接將其他部位全扔了。
容雪衣皺眉道:“你這樣吃很浪費啊!”
“浪費是什麼?”解語花問道。
容雪衣有了之前和他討論父親和母親這件事情的經驗,她覺得適時岔開這個話題會比較明智,於是問道:“你平時只雞隻吃雞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