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清楚的知道,硬拼的話,她並沒有太多的勝算。
淳于飛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少女明麗無雙,一雙眼睛裡透着灼灼之華,她單手負在身後立在太陽底下,卻並無一分失色。
他的眸光半斂,淡聲道:“飛與容姑娘以及信王細算起來並無任何恩怨,但是這一次姑娘和信王火燒宋秦皇宮,令東韓和宋秦的仇恨加深,這件事情怕是不能就此罷休。”
他說到這裡話音微微一轉後道:“飛還聽說宋秦皇宮裡被劫,國庫裡的寶物被人洗劫一空,這件事情若說和姑娘以及信王沒有關係的話,飛是無論如何也不信的。”
“所以呢?你想怎樣?”容雪衣反問道。
她心裡也蠻佩服淳于飛的,昨夜裡他忙着在祭臺那邊炸秦蝶衣,此時竟連宋秦寶庫被劫的事情也知道了,他的消息當真是極爲靈通。
淳于飛似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一般,淡聲道:“雖然飛到現在爲止也不知道姑娘和王爺用了什麼法子把宋秦的國庫搬空,但是飛昨夜到宋秦皇宮時看到那慘烈的暴炸之後,對姑娘和王爺的手段很是佩服。說句難聽的話,這一次若非飛在祭臺那邊弄出一些動靜來,只怕姑娘和王爺未必能如此順利得手。”
容雪衣聽他繞了一大圈,心裡已經有幾分不耐煩,淡聲道:“所以承王可是要和我們平分那些寶物?”
淳于飛聽她問得直接,眼裡透出一分淡笑,緩緩地道:“不是平分,而是全部拿走。”
容雪衣早前就知道他不是個好相與的,此時聽到他這句話便覺得他還是個不要臉的,她淡笑道:“若我不同意呢?”
“姑娘是箏意的救命恩人,本是我東韓的大恩人,飛雖然淺薄卻也知知恩圖報之事,只是此事事關國體,影響深遠,故飛不得不要東西,所以還請姑娘體諒。”淳于飛淡聲道。
容雪衣已經在心裡開罵,他大爺的,這貨怎麼也這麼不要臉?這些東西明明是她和墨琰很費了些力氣才從宋秦的皇宮裡劫出來,他之前應該也存了動寶庫的想法,卻被她和墨琰捷足先登,他沒得到那些東西,就直接殺過來搶他們的!
她雙手半抱在胸前道:“若我不體諒呢?”
“那就休怪飛得罪了。”淳于飛的眸光微冷道。
他的話音一落,他身後的侍衛殺氣頓時就濃了一倍。
他的眸光清冷,卻在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宋秦的那些珍寶他固然想要,卻更想要容雪衣和墨琰的性命,原因無他,墨琰是夏唐的皇族,若讓墨琰回到夏唐,再得到容雪衣等人的相助,往後必定會影響東韓的宏圖霸業。
以前他就存了這分心思,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而這一次宋秦大亂,墨琰又在宋秦,他若趁此機會將墨琰除去,便算是替東韓除了一個勁敵,還能將所有的錯全部都推到宋秦的頭上,到時候夏唐和宋秦一亂,東韓就能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