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發自內心覺得像韓美兮這種性情直的人也有不好的時侯,一下猜那麼準對她而言實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她輕咳一聲道:“沒有的事,我怎麼可能會和王爺吵架。”
韓美兮輕鬆了一口氣,卻又道:“那就好,昨日我在宮裡見王爺和西涼的那個什麼公主在一起有說有笑,我不是來挑拔你和王爺之間的關係,只是想提醒你可得把王爺看緊了,那些西涼公主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容雪衣聞言想哭:韓姑娘,你這麼真相真的好嗎?
若是以前容雪衣一定信心滿滿地告訴韓美兮,她對墨琰有信心。
可是此時聽到這番話,她卻覺得這世上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她輕咳一聲道:“這事王爺自有主意。”
她實在是不願意再和韓美兮討論這件事情,於是直接岔開話題:“淵大師有和韓爺爺在一起嗎?”
“在一起。”韓美兮是個沒心眼的人,雖然覺得容雪衣今日和往日好像有些不同,但是她也沒有細想容雪衣和往日有哪些不同。
她輕笑道:“你是不知道,爺爺平素在家裡那叫一個兇悍,我們沒有一個人敢在他的面前說個不字,可是如今淵大師一住進來,他天天被淵大師給罵得像孫子一樣,快笑死我了!”
容雪衣知淵大師的性子,知淵大師罵起人來會是怎樣的光景,她輕笑道:“淵大師是大師,韓爺爺又他的弟子,弟子被師父教訓幾句再正常不過。”
兩人到達淵大師住的書香閣時,淵大師正在喝茶,韓美兮在容雪衣的面前說起淵大師時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真見到淵大師後她又成了溫馴的小貓,不敢多言。
容雪衣看到她的反差之後倒有些想笑,倒是淵大師一看到她反倒橫眉毛豎眼睛,很不高興地道:“都過去這麼多天了,現在纔想到來看我?”
容雪衣伸了伸舌頭,淵大師又扔了一句話:“這些日子你倒是一天都不消停,如今消停了來找我準沒好事,我不想和你說話。”
他說完竟如孩子一般扭過身去,直把韓老爺子看得目瞪口呆,韓老爺子做了淵大師幾十年的弟子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竟還有這樣的一面!
容雪衣忙哄道:“哪有,我其實是天天想你的!在這個世上,你是對我最好的人!”
她原本只是要哄淵大師的話,說到最後的時候不知怎的心裡又有了幾分感傷,突然就想起了墨琰,她輕咬了一下牙,發現她真是不長記性,這個世上對她最好的人又豈會是墨琰?
淵大師已經人老成精,一聽這話和語氣立即就發現了她的異常,他極快地轉過身來,看着她的眼睛道:“丫頭,發生什麼事情呢?”
容雪衣見他的眼睛似能看穿她的靈魂,似乎所有的一切都瞞不過他,偏他眼裡的關心又觸動了她心底最脆弱的那根弦,將她心底的脆弱盡皆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