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看了一眼趴在桌上子不動的解語花一眼,他若醒着聽到韓美兮的這句話,怕是能直接把她拍飛,而韓美兮這樣的性格,與其說是女子,倒不如說更像男子。
她不知道的是,韓閥到她這一代人才凋零,韓閥孫輩成年只有她一人,她下面還有一對剛過一歲的弟妹,她雖然掌握着韓閥最頂尖的鑄造術,卻無意接手祖業繼續鑄造兵器,而是想馳騁馬背上陣殺敵。
一年前她母親替他父親生下一對弟妹之後,她毅然從了軍,也是被韓府當家發現了,將她的名單從軍中抽回,她這才進了禁衛軍,卻憑着自己的能力,在短短一年內就做到了禁衛軍副指揮使,其能力可見一斑。
有人曾斷言,若假以時日,她必能成爲鎮守一方的大將。
席間的氣氛極好,韓美兮性子爽朗,口才也不錯,極擅調節氣氛,司寇寶姝性子溫和,溫柔秀麗,卻並無東京尋常大家閨秀的扭捏作態。
容雪衣也喜歡兩人的性子,所以當韓美兮問到她和明閥的過節時她粗粗說了一遍,隱去一些細節,只說了大概的結果。
韓美兮聽容雪衣說到明嫣然帶着數百暗衛圍殺容雪衣時,忍不住罵道:“明閥當真無恥,這樣的事也做得出來!”
“誰在背後說明閥的壞話?”一記冷厲的男音傳來。
容雪衣聽着有些熟悉,一扭頭便看到昨日被韓美兮打成豬頭的夜無雨此時正陪着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男子站在樓梯口。
韓美兮和夜無雨積怨已深,兩人一見面就要互掐。
“是我在說明閥的壞話,但是卻不是在背後說。”韓美兮冷着聲道:“就算是當着明閥三公子的面也一樣這麼說,明閥就是無恥,就是不要臉,幾百號人欺負人家一個小姑娘算什麼本事!”
和夜無雨一起前來的明閥的三少爺明月彎,他是明閥三房的長子,在明閥這一輩中排行第三,所以京中衆人都稱他爲明三公子。
明月彎生了一雙陰冷的眼,眼神冰涼,透着幾分狠毒。
只一眼,容雪衣就不喜歡他。
明月彎冷笑道:“幾百號人欺負一個小姑娘?哪個小姑娘?韓將軍不要胡說八道,毀了我明閥的名聲!”
“毀明閥的名聲?”韓美兮冷笑道:“明閥這些年來不要臉的事情做完了,還有名聲可言嗎?被欺負的小姑娘就在這裡,你敢讓明月生來和她對質嗎?”
容雪衣只覺得頭大,韓大小姐,姐纔剛到京城,不想和人打架啊!
她覺得她也是個倒黴的,她不過只是粗粗說了幾句明閥的事情,沒料到就將明閥的人給招來了。
只是她也知道她和明閥積怨已深,多這件事情也不多。
明月彎的目光落在容雪衣的身上,今日容雪衣只穿着件普通的襖子,看起來很是平常,他有些輕蔑地道:“韓將軍從哪裡找了一個村姑過來毀明閥的名聲,這手段也太惡劣了,今日之事,明閥勢必追究!”
他的話一說完,他身後的一衆侍衛當即團團將容雪衣等人圍住。